就连我个人也受过他的帮助。
无论是从社团利益还是私人情谊的角度考虑，我认为铜锣湾话事人的位置都应该交给他。
阿耀，你觉得呢？”
陈耀略微迟疑后回答：“蒋先生，您的判断很准确，我也认同这个决定。”
“如果我推举他担任话事人，想必他日后也会全力支持我的工作，对吧？”
蒋天生继续问道。
“这是毋庸置疑的。”
陈耀笑着回应，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们刚才不是在讨论大宇的事情吗？”
蒋天生叹了口气：“大宇强占了原本要交给徐圣的慈云山地盘，这让他去哪里履职呢？”
他停顿片刻，语气转为无奈：“眼下社团不允许内部冲突，只能暂时放过大宇，日后再找他清算这笔账。”
由于官塘话事人大宇霸占了慈云山的地盘，而社团又禁止内部争斗，徐圣只能继续留在铜锣湾，跟随大佬B熟悉堂口的各项事务。
事实上，对于业务运作，徐圣早已驾轻就熟。
铜锣湾堂口的经营版图相当庞大：直接经营的娱乐场所包括六家酒吧夜总会和四家地下赌场。
辖区内还有三十多家餐厅，十家KTV，二十家夜总会，二十五个酒吧，十家电玩中心和十二家洗浴中心，这些场所每月都要向洪兴缴纳保护费。
此外，堂口还经营着高利贷，代客泊车，银行坏账催收等多项业务。
徐圣经过估算，这些业务每月总收入至少能达到一千万港币。
当然，这笔钱并非由大佬B独享。
首先需要上缴社团规定的份额，其次要维持堂口三百多名兄弟的生计。
若遇到兄弟受伤，入狱或死亡的情况，还需支付相应的医疗费和抚恤金。
具体的财务细节，只有大佬B和堂口财务负责人吴秋雨掌握。
在堂口酒吧的休息室里，吴秋雨将一本账册交给徐圣后便关门离去。
大佬B意味深长地说：“阿圣，这本账目此前只有蒋先生，总堂财务总监，我和秋雨四人有权查阅，连陈浩南都没看过。
现在提前让你了解，是希望你对堂口的财务状况有个清晰的认识。”
徐圣微笑着翻开账本，首先浏览了最近一个月的收支情况，发现业绩相当可观。
当他翻到上个月的账目，看到最后的汇总数字时，不禁感到惊讶——铜锣湾堂口上个月的总收入竟然高达一千零三十九万港币！在这个年代，这绝对是一笔惊人的数目。
徐圣神情平静地翻看着账目，很快注意到另一项数额巨大的支出。
他仔细核对后发现，向社团上缴的款项高达四百万，几乎占据了总收入的三分之一以上。
这笔钱主要来源于社团直接经营的各项业务所产生的利润。
在剩余的六百万资金中，有四百万被划拨到了“人工成本”
这一项下。
这部分开支涵盖了组织成员的各种收入，不仅包括日常的工资和薪水，还涉及医疗费用补偿以及抚恤金等福利支出。
在江湖上讨生活的人，每天都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如果连洗碗工和出租车司机的收入都比不上，谁还愿意干这种卖命的勾当？仔细核对账目后，发现除去各项开支，本该有239万的结余，但这笔钱却神秘地消失了。
显然，这笔巨款就是大佬B这个月的个人收入。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数字，他在铜锣湾还经营着不少私人产业。
翻阅着账本，徐圣不禁感慨万千。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古惑仔拼了命也要往上爬，甚至不惜以性命相搏。
成为一方霸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数不尽的财富，意味着可以住豪宅，开名车，拥美人。
这种诱惑实在太大了。
通过查阅过往记录，徐圣注意到铜锣湾的生意一直很稳定，收益波动很小。
“怎么样？都看明白了吗？”
大佬B叼着烟问道。
“明白了，B哥。”
徐圣恭敬地回答。
“明白就好。”
大佬B吐着烟圈说，“做老大的必须会看账本，否则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徐圣认真点头，将账本递了回去。
“其实基层的事务你都懂，这些年跟着我，该看的都看过了。”
大佬B接着说，“从明天起，我让阿南和秋雨有事都先找你商量。
你先适应一段时间，有什么问题我会提点你。
等时机成熟，我就召开龙头大会推举你。”
听到这话，徐圣立即表态：“B哥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大佬B又叮嘱道：“对了，记得多和韩宾，太子走动。
特别是韩宾，他弟弟恐龙在屯门，这层关系你要把握好。”
这时，大佬B突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接下来要说点私事了。”
“B哥尽管吩咐。”
徐圣爽快地回应。
大佬B点燃一支烟，缓缓说道：“我们这些退下来的老家伙，晚年过得好不好，全看接班人的本事。
阿圣，我在铜锣湾的生意…”
没等他说完，徐圣就接过话茬：“B哥放心，只要我在洪兴一天，您就安心享福。
就算您要包养情妇，我也帮您瞒着B嫂。”
“哈哈哈！”
大佬B拍桌大笑，“有你这句话我就踏实了！以后就安心当我的洪兴元老，开开会，喝喝茶！”
自第二天起，大佬B便减少了来堂口的频率。
红棍陈浩南，白纸扇烂仔宝以及擅长计算的吴秋雨，如今都直接向徐圣汇报工作。
由于徐圣本就精通社团事务，加上在四十二都一役中声名鹊起，这些日子铜锣湾一片太平。
然而也有美中不足之处。
过去徐圣只需负责自己分内事务时，尚能抽出一两天时间陪伴苏阿细出游。
如今却分身乏术，每日都忙得不可开交。
即便挤出时间，也得四处奔走，争取其他堂主和元老们的支持。
西环的基哥得知徐圣有望成为话事人后，便频繁造访铜锣湾。
每次前来总要叫小姐陪唱陪酒，甚至要求陪浴，最后还让铜锣湾堂口买单。
不过基哥明确表示会全力支持徐圣，并承诺会说服其他堂主和元老。
徐圣对此持保留态度，一切要等龙头大会才能见分晓。
某晚，徐圣处理完堂口事务回到住所，发现苏阿细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以往她总会立即起身嘘寒问暖，今日却沉默不语。
“身体不舒服？”
徐圣关门时问道。
见她不答，徐圣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坐到她身旁仔细打量。
苏阿细终于忍不住笑出声，随即轻拍他一掌嗔怪道：“你…你为什么瞒着我？”
“难道我在外面有女人的事被你发现了？”
徐圣故作惊讶。
“什…什么？你外面有…有女人了？”
苏阿细猛地跳起来，眼眶泛红，嘴角颤抖着似要哭泣，最终还是坐回沙发低声问：“是…是逢场作戏还…还是认真的？”
嬉闹过后，徐圣才笑道：“逗你玩的！”
苏阿细这才停手，轻弹他一下哼道：“你整天忙得…团团转，哪…哪有时间找女人？”
徐圣握住她的手笑问：“那你刚才说我瞒你什么？”
“今天和…和姐妹们喝茶才听说，你要当…当铜锣湾话事人了。”
徐圣紧紧搂住怀中的苏阿细，目光望向天花板，语气有些迟疑：“阿细，这件事确实存在，但我需要跟你解释清楚。”
苏阿细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徐圣连忙用力抱住她：“别急，听我说完。
按照洪兴的规矩，这种重大决定必须经过龙头大会表决，而且要得到超过三分之二的人支持才能通过。”
被束缚住的苏阿细突然转变策略，热情地亲吻着徐圣的脸颊和脖子。
徐圣无奈地笑着，任由她胡闹：“幸好你不是小狗，不然我肯定要打狂犬疫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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