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良也想知道这其中到底隐藏什么,立马要了杨思雯的生辰八字。
“假的。”
晏昭突然开口。
“谎报事实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说完,他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听晏昭的话。
他为什么要听一个小丫头的?
袁雅不语。
晏昭:“心虚了?”
“愣着做什么,快点啊!”杨志宏也跟着催促。
袁雅这才报了杨思雯的真实八字。
大师说过,不会有人发现的。
这玄查司的人看着也不精明。
余正良抬起手掐算起来。
属下也拿着平板对杨思雯进行面部分析和八字测算。
半分钟后,余正良放下手,等属下里的信息也显示出来,与自己所算对照了一番。
随即他很确切地开口,“并没有什么问题,她不可能害你。”
“说你愚蠢怎么还不承认呢。”
“你!”余正良一下子阴沉下来。
“二零零三年农历六月初六丁卯时,我的八字,接着算。”
晏昭右手撑在桌子上,揉了揉太阳穴。
左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握着拂尘轻轻敲击扶手,再算不出来,这拂尘就该抽到这老小子的身上。
余正良又掐起手指,“并无问题。”
“啪——”
晏昭手中的拂尘毫不犹豫地落到余正良大腿上。
火辣辣的一片疼,丝毫没有手软。
“你!”
“你这是何意!”
余正良后退一步,一脸不善。
“你到底是如何在玄查司待这么久的?玄查司入门要经过层层选拔,每年也有考核,你走谁的后门,能待这么久?”
“如今的负责人又是谁,留你这么一个废物在玄查司!”
一个三四十岁就算了,这六七十的怎么也是那样水货。
如今的道门怎么了!
玄查司竟什么人都能留下来。
晏昭终于感到不真实起来。
明明前几天玄查司带着三千道门镇压倭寇恶鬼,各个英勇无畏,道法精湛,斩杀恶鬼。
她进入阵法不过几天的时间,一闭眼再睁眼。
全都变了。
不过也对。
曾经不过五六个月大的小孩,如今白发苍苍,半截身体都入土。
时间流逝,不过是她没经历而已。
余正良一脸复杂。
分明是二十二岁的姑娘,气势却那样冷仄逼人,眼神却带着……愤怒。
她为什么愤怒?
玄查司与她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你直说就好。”他沉声。
晏昭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声,“难不成还要我直接告诉你我身上的命格是狗的!”
颠!
又是算又是科技的,结果重点是一点没算到。
这时,卡了许久的数据也刷新出来了。
“队长,快看!”
下属脸色异常,立马把平板递到余正良面前。
八字与面相严重不符,还出现乱码的情况。
余正良看完脸色跟着变,刚扭头,就迎面佛尘抽了过来。
“玉松怎么教出你这么一个笨徒弟!”
晏昭是真的被气到了。
她,年纪轻轻,成了道法第一人。
如今重生,身上却带着狗的命格。
说出去笑死人。
她一个刀眼扫到那母女俩身上。
袁雅缩了一下身体反应过来后又挺得笔直。
余正良心中一堆疑惑。
她到底和师父有什么关系?
既是杨家的女儿,又怎么认识将近九十岁的师父。
余正良:“所以,是她们偷换了你的命格?”
“对,但现在,这件事无需你们再插手。”
余正良拧起眉头,“既是玄事案件,理应由我们玄查司负责。”
晏昭哂笑一声,“交给你们,然后我一辈子顶着这狗命格?”
“你既然不信任,又何必叫我们,你有多大的本事,全程都在甩脸色!”许怀钦气愤开口。
晏昭没有回答他,而是走向杨思雯。
“你、你要做什么?”杨思雯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袁雅将女儿护在身后,“晏昭,你站住!”
晏昭还真停了下来,不等她们松口气,她便双手掐诀,念咒,动作一气呵成。
杨思雯暗道不好,撒腿就要跑。
晏昭表情冷然,手指指向她。
杨思雯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身体里,然后被抽离。
这感觉就和……
当初换命格的感觉一样。
她瞪大眼睛。
不……
不,她不要换回来。
然晏昭没有停下。
“转!”
一声令下,杨思雯身体一震,跌坐到地上。
“妈,我不要……我不要……”
她要学业有成,婚姻幸福,荣华富贵。
袁雅立马捂住她的嘴,并斥声,“晏昭,你从哪里学的妖法,要害我们,道长,她绝对不是晏昭,一定是鬼上身了!”
余正良盯了晏昭几秒,“你把命格换回来了?她身上的命格是狗的?”
晏昭轻轻挑眉哼了一声,“对啊,自作孽,不可活,你这副态度,是要为她们出头?”
说完,余正良果真朝她亮出银手铐,“跟我们走一趟吧。”
晏昭直接伸出两只手,余正良正要拷上时。
她开口,“请神容易送神难,你想好了?”
“啪嗒。”
冰凉的手铐落到她细白的腕上。
“跟我们走吧。”
晏昭唇角弯了弯,唯一一点心眼,全耍祖师身上了。
正好,她倒要看看玄查司的卧龙凤雏有多少个。
临了,还不忘丢下一句。
“杨志宏,继母谋杀亲生女儿你没啥感想就算了,儿子不是亲生的不会也无动于衷吧?”
原身母亲怀孕时,杨志宏和袁雅搞在一起,有了杨思雯。
多年了,袁雅又生了一个儿子。
原身不知道那异父异母的弟弟情况,可瞒不过她的眼睛。
杨志宏的子女宫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而袁雅却是一儿一女皆在。
那就只能说明一点。
一听这话,三人的脸色简直五彩缤纷。
“她什么意思!”杨志宏怒气冲天地抓着袁雅。
袁雅一脸惊慌地解释:“老杨,别听她胡说!维维怎么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
一旦怀疑的裂缝,就会裂的越大。
她先去玄查司,可杨家也不能过得这么愉快才是。
上了越野车,余正良就语气沉重地质问,“你究竟是何人?我师父近几年从未下山,不可能结识你这么年轻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