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走进公司,指尖还残留着昨晚母亲电话里的寒意。“你弟看中的婚房又涨了五万,你这个月必须再打过来,不然我就去你公司闹,让你领导看看你多不孝顺!”母亲的声音像生锈的针,扎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连呼吸都带着钝痛。
她刚把帆布包放在工位,张姐端着星巴克咖啡从身边走过,刻意绕开半米远,杯沿飘出的焦糖香气裹着冷意,像道无形的屏障将她隔开。上周苏曼丽在部门例会上“无意”提起“林晚之前差点搞砸合作”,从那以后,午餐时没人再跟她拼桌,共享文件时大家会下意识遮挡屏幕,连打印机旁的同事见她过来,都会立刻收起自己的资料——苏曼丽的孤立,比原生家庭的压榨更让她窒息。
“林晚,这份供应商合同下午三点前必须送到城东合作方,晚一秒都不行。”苏曼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厚重的牛皮纸合同“啪”地砸在桌面,金属扣磕得木质桌面发出刺耳声响,“对了,合作方临时说要现金结算尾款,这是公司账户的临时授权单,你去财务取十万现金,一起带过去。”
林晚拿起授权单,指尖触到边缘未裁齐的毛刺,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公司明文规定,五万以上现金结算需赵总监与财务总监双签,可这张纸上,只有苏曼丽那手张扬的签名。“苏小姐,这授权单……”
“质疑我?”苏曼丽打断她,双手抱在胸前,香奈儿外套的金属链条随着动作轻响,居高临下的眼神像淬了冰,“赵总监出差前跟我交代过,让我全权负责供应商对接,你要是不想去,就直接说,我找别人做。”周围同事的目光齐刷刷投过来,有好奇,有嘲讽,还有事不关己的冷漠。林晚攥紧授权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不能被冠上“不服从安排”的名头,一旦失业,母亲真会闹到公司楼下,像上次那样抱着她的腿哭嚎“养女儿不如养条狗”,让她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不剩。“我去。”她低声应着,声音发颤,像被冻住的棉线。
中午取完现金,林晚把沉甸甸的现金袋塞进帆布包内侧,刚要去打车,手机又响了,还是母亲。“你爸说胸口疼,去医院检查说要做个小手术,得交五万押金,你现在就转过来!”母亲的语气没有丝毫担忧,只有理所当然的催促,背景音里还能听到弟弟林强打游戏的按键声。
林晚的脑子“嗡”的一声,现金袋差点从手里滑落。她太清楚了,父亲的“小手术”大概率是母亲编的借口,无非是为了给林强凑婚房首付——上次她拒绝给钱,母亲就用菜刀拍着桌子说“你不帮你弟,我就死在你面前”。可她不敢赌,母亲的哭闹从来都不是玩笑。“妈,我现在手里没那么多钱……”
“没钱?你不是去取公司的现金了吗?先拿公司的用用,回头发了工资再还回去,谁能知道?”母亲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诱导,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你要是不拿,我现在就去你公司找你领导说,让他们评评理,看看你这个当女儿的,怎么对家里不管不顾!”
林晚握着手机,指节泛白,连指尖都在发抖。原生家庭的胁迫像条生锈的锁链,死死缠住她的脖子,让她连呼吸都觉得疼。就在这时,苏曼丽发来消息:“合作方临时说下午不用送合同了,你先把现金拿回公司,我在茶水间等你。”
林晚像被无形的手推到悬崖边,脚步沉重地往公司走。茶水间里,苏曼丽靠在窗边玩手机,香奈儿的口红在咖啡杯沿留下淡粉印记,见她进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怎么脸色这么差?家里出事了?”
林晚没说话,只是攥紧帆布包,指尖几乎要把布料抠破。苏曼丽走近她,身上的迪奥香水味混着咖啡香扑面而来,她伸手拍了拍林晚的肩膀,语气“温柔”得像淬了糖的毒:“是不是缺钱?我看你手里这现金,先拿点用也没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你也不想让你妈真来公司闹,让所有人都看你笑话吧?”
这句话精准戳中林晚的软肋。母亲的哭闹、同事的指点、失业的风险,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看着帆布包里露出的现金袋边角,心里的防线一点点崩塌——她不能让母亲再来公司,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她颤抖着拉开帆布包,从现金袋里抽出五沓崭新的钞票,飞快地塞进羽绒服内袋,剩下的五万块放在茶水间的储物柜里,转身就往外走。没看到苏曼丽拿起手机,对着柜子里的现金拍了照,眼底闪过一丝恶毒的笑意,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打字:“猎物已入网。”
刚走出公司大门,林晚的手机就震动了,是苏曼丽发来的微信:“林晚,挪用公款的监控拍得清清楚楚,你从现金袋里抽走五万块的样子,连你羽绒服的拉链没拉都拍得明明白白。想让我把截图发遍公司群,还是发去你老家的亲戚群,你选一个。”后面附的监控截图,角度刁钻,刚好拍到她抽钱的动作,连钞票上的编号都隐约可见。
林晚的血液瞬间凝固,手脚冰凉得像浸在冰水里。她终于明白,这是苏曼丽设的局,从让她取现金,到“临时取消”送合同,再到“劝说”她挪用,每一步都算好了,就等着她跳进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发消息质问,手指因愤怒和恐惧而发抖,连屏幕都按不准。
“为什么?”苏曼丽很快回复,附带一个冷笑的表情,“因为陈默看你的眼神,从来都不是看陌生人的眼神。他跟我筹备婚礼时,手机屏保还是你们之前一起拍的夕阳照,你说我为什么要针对你?”林晚看着屏幕,眼泪掉了下来,砸在手机壳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恨苏曼丽的恶毒,更恨原生家庭的逼迫——若不是母亲步步紧逼,她怎么会跳进这个陷阱。
第二天,林晚刚到公司,就被苏曼丽叫进办公室。办公室的百叶窗拉得很密,只漏进几缕昏暗的光,苏曼丽靠在老板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支限量版钢笔,“这份技术合作文件,你送到陈默家让他签字,今天下班前必须带回来。”她把文件推给林晚,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别想着让别人去,我就是要让你去。”
林晚攥紧文件,指尖泛白。她已经快一个月没见陈默了,自从他在出租屋跟她说“我们分手吧”,然后跳槽去了苏曼丽家的公司,两人就断了所有联系。可她不敢拒绝,只能拿着文件,坐上地铁往陈默家所在的高档小区走。
陈默家的门铃响了三声,门才被打开。陈默穿着灰色的羊绒家居服,头发有些凌乱,没刮胡子,眼底带着淡淡的青色,看到她时,眼神里满是惊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晚晚?你怎么来了?”
“苏曼丽让我来送文件,让你签字。”林晚把文件递给他,语气冰冷得像结了冰,不想跟他多聊一句。
陈默接过文件,却没有立刻签字,而是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疼。“晚晚,进来坐会儿,我们谈谈。”他的手心很热,烫得林晚想挣脱,却被他攥得更紧。客厅里很整洁,
“没什么好谈的。”林晚用力想挣脱,手腕却被他攥得生疼,留下一圈红印。
“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陈默看着她通红的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可更多的是被拒绝后的不甘,还有男人的征服欲,“我后悔了,晚晚,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我已经跟苏曼丽说过了,婚礼暂时推迟,我心里还是有你的。”
“不可能!”林晚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很坚定,她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想走。
陈默却突然上前一步,从身后抱住她,将她死死抵在冰冷的玄关柜上。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呼吸里带着淡淡的酒精味,还有一丝陌生的女士香水味,混在一起,难闻得让她恶心。“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威胁,“苏曼丽昨天跟我说你挪用公司公款,证据在她手里。你要走,我现在就给苏曼丽打电话,让她把证据发出去,让你在这座城市再也找不到工作,让你老家的亲戚都知道你是个‘贪污犯’。”
林晚的身体瞬间僵住。她不相信陈默会用这种方式威胁她,不相信那个曾经在车库里温柔吻她额头的男人,会变得这么陌生、这么残忍。“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陈默打断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呼吸灼热地喷在她的脖子上,让她忍不住发抖,“苏曼丽想让我帮她盯着你,可我舍不得你受委屈。晚晚,乖乖留在我身边,我会帮你解决这件事,我会给你钱,帮你还上那五万块,不然你只会更惨。”
林晚的眼泪掉了下来。屈辱、愤怒、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想反抗,想推开他,可陈默将她死死抵在柜子上动弹不得。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腰际,让她觉得恶心又害怕。玄关的灯光昏暗,映在她苍白的脸上,满是绝望的泪痕。
满足了下半身的欲望后,陈默终于松开她,却没有让她走,而是拿起手机,把摄像头对准了她。
林晚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猛地站起来想往外走,却被陈默按按回床上。“晚晚,别害怕。”他的声音带着异样的温柔,眼神却冷得像冰,“我只想留个纪念,证明我们还在一起。”
林晚的心跳得飞快,她看着陈默手里的手机,突然明白他要做什么。“不要!陈默,你不能这么做!”她拼命挣扎,想躲开摄像头,却被陈默死死按住,动弹不得。手机屏幕的光映在陈默脸上,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乖一点,不然我现在就把视频发给苏曼丽,让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威胁像一把刀,架在林晚的脖子上。她不敢再挣扎,眼泪无声地滑落脸颊。陈默拿着手机缓缓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笑一笑,晚晚,不然视频里的你,可不好看。”
林晚咬着唇,不肯笑。陈默的眼神冷了下来,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镜头:“你要是不配合,我就把视频发去你老家的微信群,让你爸妈、你弟,还有所有亲戚都看看。”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林晚的防线。她怕了,她不能让家人看到这样的自己,不能让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都被撕碎。她颤抖着,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眼底却满是绝望。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的脸上,将她的屈辱和无助,一点点记录下来。
从陈默家出来时,林晚手里攥着签好字的文件,指尖冰凉,连走路都觉得脚步虚浮。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仿佛还能感受到陈默手机镜头的冰冷——那支视频,像另一把锁链,将她牢牢绑在陈默身边,让她连逃的勇气都没有。
回到公司,林晚把文件交给苏曼丽。苏曼丽翻看着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见到你,没说什么吗?有没有跟你道歉,说想跟你复合?”
林晚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想多说一个字。苏曼丽却不打算放过她,她站起身,走到林晚身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从今天起,你每天下班前,都要把我的办公室打扫干净。还要帮我洗杯子,记得用柠檬片泡过的温水,我不喜欢洗洁精的味道。要是有一点不满意,你知道后果。”
接下来的日子,林晚成了苏曼丽的“私人佣人”,更是陈默的“囚徒”。每天早上,她要提前半小时到公司打扫苏曼丽的办公室;午休时,要去买指定的咖啡;下班前,要整理好苏曼丽的储物柜。而陈默,会时不时给她发消息,让她去他的公寓,每次都会拿出手机,播放那段视频,提醒她“别想着逃跑”。
有一次,林晚实在受不了,躲着陈默没去他的公寓。结果当天晚上,她就收到陈默发来的视频片段,配文:“别让我生气。”林晚看着视频里自己绝望的样子,哭得浑身发抖,只能第二天乖乖去了陈默的公寓。
而苏曼丽开始忙着筹备婚礼,每天拉着陈默去试西装、看场地。“陈默,你看这款婚纱,是VeraWang的限量款,我穿上肯定好看。”她拿着婚纱画册,凑到陈默身边,语气带着期待,“婚礼场地选在湖边的庄园好不好?草坪上可以摆上白色的帐篷,晚上还能放烟花。”
陈默敷衍地看了一眼画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回复着方芯芯的消息,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让林晚更听话——那段视频,让他尝到了掌控的快感,他不想失去这种快感,更不想失去林晚这个“猎物”。
与此同时,苏曼丽对林强的要求也越来越过分。她不再满足于偶尔的厮混,而是要求林强随叫随到。这天晚上,林强正在健身房带课,苏曼丽发来消息:“十分钟内到铂悦酒店1808房,不然就把你收我钱的记录发给你女朋友。”
林强看着消息,只能跟学员道歉,匆匆赶往酒店。走进房间,苏曼丽躺在沙发上喝酒,见他进来,嘲讽道:“挺准时,看来你很怕你女朋友知道。”林强没说话,只是顺从地走过去,帮她按摩肩膀。苏曼丽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服务,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她就是要让林晚和林强,都成为她的“玩物”。
深夜,林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出租屋。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陈默发来的视频片段,眼泪掉了下来。她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指尖划过刀刃,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一点。她不能就这么认命,不能一辈子被陈默和苏曼丽掌控。
她深吸一口气,擦掉眼泪。窗外的夜色很深,可林晚的心里,却燃起了一丝反抗的火苗。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