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从木匠开始一路进部! > 第19章,狮子大开口,傻柱哑巴吃黄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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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张氏那一把尖利刺耳的嗓子,就是四合院里最响亮的集结号。

声音刚起,中院各家各户的门帘子就跟商量好似的,齐刷刷地被人掀开。

人们端着饭碗,或者干脆揣着手,脸上挂着心照不宣的兴奋,脚步飞快地朝着声音的源头聚拢。

看热闹,是这个年代最廉价也最刺激的娱乐。

贾张氏眼角的余光扫了一圈,见人头攒动,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火候已到。

她酝酿已久的情绪瞬间爆发。

“哎哟喂!没法活了啊!”

她一屁股墩结结实实地坐在冰凉的泥地上,两腿一蹬,双手开始用力捶打自己的大腿,发出“砰砰”的闷响。

浑浊的眼泪说来就来,混着鼻涕,在她那张布满褶子的脸上肆意横流。

她一边哭嚎,一边用最恶毒的语言,开始编织一张大网。

傻柱在食堂给秦淮茹打饭,这件原本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事,从她嘴里吐出来,彻底变了味。

每一个字都淬着毒,每一个词都带着钩子。

“大伙儿都来给评评理啊!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儿子贾东旭,为了养家糊口,在厂里受了工伤,如今还躺在家里动弹不得!”

“可这后院的何雨柱,他不是人呐!他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他趁着我儿子遭难,天天在厂里头,变着法儿地勾引我儿媳妇秦淮茹!”

她猛地拔高音量,伸出一根枯柴般的手指,颤巍巍地指向后院的方向。

“今天给她打一勺红烧肉,明天给她塞两个大白馒头!他安的什么心?啊?他安的什么狼心狗肺!”

“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是什么?他就是看我们家东旭倒了,看我们家没了男人,想来刨我们贾家的根啊!这是要活活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

一番话下来,颠倒黑白,声泪俱下。

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人,仿佛傻柱的善意,是捅向她心窝子的刀。

傻柱从屋里冲出来的时候,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

热气从他头顶蒸腾而起,整个人就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是个直肠子,脑子里就一根筋,哪见过这种阵仗,更不是贾张氏这种积年老泼妇的对手。

他胸膛剧烈起伏,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憋了半天,才涨红着脸吼出一句。

“我没有!”

“贾张氏你别血口喷人!我就是看秦姐家里孩子多,日子过得困难,搭把手帮一把!我对天发誓,没别的意思!”

他的辩解,苍白无力。

在贾张氏精心编排的“大戏”面前,这点真话就像扔进火堆里的一滴水,瞬间就被蒸发了。

“帮忙?”

贾张氏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了起来,叉着腰,唾沫星子喷了傻柱一脸。

“有你这么帮忙的吗?你那眼珠子都快黏在我儿媳妇身上了!你敢说你没安好心?”

“何雨柱!你个挨千刀的!”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贾张氏身后传来,贾东旭一瘸一拐地挪了出来。

他脸色蜡黄,眼神怨毒,活像一条潜伏在阴沟里的毒蛇。

他伸手指着傻柱的鼻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还没死呢!你就惦记上我媳妇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眼看场面彻底失控,院里的管事一大爷易中海终于坐不住了。

他黑着一张脸,迈着四方步,沉声喝道:“都给我住嘴!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他想和稀泥,想把这件丢人的事压下去。

可贾张氏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今天不把傻柱身上刮下一层油来,绝不罢休。

她根本不给易中海开口的机会,往前一步,直接冲着傻柱狮子大开口。

“何雨柱!你今天当着全院人的面,败坏了我儿媳妇秦淮茹的名声,就是往我们贾家的门楣上泼脏水!”

“这事儿,没完!”

“想了结也行!你现在,立刻,马上!赔偿我们三十块钱‘名誉损失费’!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不然,我们现在就上街道,去厂里保卫科,告你耍流氓!让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三十块钱!

这四个字像一颗炸雷,在人群中轰然炸响。

院里顿时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那可是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血汗工资!

傻柱浑身的血液“嗡”的一下全冲上了头顶,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贾家母子的手都在哆嗦。

“你们……你们这是敲诈!是抢劫!”

就在这时,一直看热闹的二大爷刘海中清了清嗓子,端着官腔站了出来。

“傻柱啊,话不能这么说。俗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要是没那个心思,人家贾家能平白无故赖上你?”

三大爷闫埠贵也跟着扶了扶眼镜,慢悠悠地开口,每一句话都透着精明的算计。

“就是啊,傻柱。花钱消灾嘛。这事儿要是真闹到厂里去,对你,对秦淮茹,影响都不好。你想想,秦淮茹一个女人家,以后在厂里还怎么抬头做人?”

这两人的“劝说”,一唱一和,看似公允,实则句句都在往傻柱的心上扎刀子。

一大爷易中海也皱着眉,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施压:“傻柱,听大家的,破财免灾吧。别把事情闹大了。”

傻柱彻底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他傻柱烂命一条,光棍一个,怕什么?

但他不能不顾及秦淮茹。

他脑海里浮现出秦淮茹那张总是带着一丝愁苦却又温柔的脸。

他无法想象,如果“耍流氓”这顶帽子扣下来,她和她的孩子们将要面对怎样的指指点点和流言蜚语。

他环顾四周,看到的是贾家母子那副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是周围邻居们那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麻木眼神。

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滔天的愤怒,像岩浆一样在他胸中翻滚,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最终,所有的挣扎都化为了一声无力的叹息。

他咬紧了后槽牙,牙龈都快被咬出血来。

他把手伸进裤兜,掏出了那沓被汗水浸得有些潮湿的钞票。

那是他辛辛苦苦,一勺一勺给人打菜,从牙缝里省下来的三十块钱。

他捏着钱,手背上青筋暴起。

“钱,给你们!”

他猛地一扬手,那沓代表着他一个月血汗的钞票,像一堆废纸,被他狠狠地扔在了贾张氏脚下的泥地里。

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他这个动作镇住了。

傻柱的眼睛血红,死死地盯着贾张氏和贾东旭,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从今往后,我何雨柱要是再跟你贾家说一句话,再踏进你家门槛半步!”

“我——就是孙子!”

说完,他再也不看任何人一眼,猛地转过身,像一头受伤的公牛,头也不回地冲回了后院。

“砰!”

一声巨响,房门被重重地关上,震得整个院子都颤了三颤。

门里,是傻柱的滔天怒火与屈辱。

门外,是他平生吃下的,最大的一次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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