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抗战:华夏战神,打造最强基地 > 第 20 章 假死脱身,老子诈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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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城的空气都绷得发紧,像拉满了的弓弦。三江会的通缉令贴得满街都是,电线杆上、斑驳的墙壁上,连杂货店门口的木板上都钉着——画像上的“南洋盐商龙三爷”画得模糊,可下面那行字却扎眼得很:“悬赏大洋一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旁边还添了老刀疤的狠话,用红墨水写的,歪歪扭扭却透着狠劲:“若能活捉,必亲手活剥其皮”。

路人路过时,都低着头匆匆走,没人敢多瞄一眼。有个小孩好奇地指着画像问“这是谁”,被大人一把拽走,捂住嘴小声骂:“别乱指!不怕被三江会的人听见?”

城西那座塌了半边的破庙里,味儿更冲了——腐烂的木头渣子混着发霉的草席味,还有点雨水泡透的土腥气,吸一口都让人喉咙发堵。龙战靠在仅存的半截佛像基座上,基座的石头凉得刺骨,可他额头上却全是冷汗,脸色白得像张纸。

左肩的伤口早溃脓了,绷带渗着黄乎乎的脓水,每喘一口气,都像有把小刀子在肉里搅,疼得他牙床都在颤。高烧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好几次都觉得耳边有嗡嗡声,像有虫子在飞。

“龙三爷,药……药来了!”一个瘦小的身影从破庙的狗洞里钻进来,是小豆子。他猫着腰,怀里紧紧揣着个荷叶包,荷叶边角都被汗浸湿了。他脸上又是惊又是怕,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龙战的样子,声音都发颤:“三爷,外面到处都是他们的人,您……您还能撑住吗?”

龙战接过荷叶包,里面是刚采的草药,还带着点露水的潮气。他没顾上洗,直接塞进嘴里嚼——草药的苦味直冲脑门,混着点涩味,嚼碎了敷在伤口上,先是一阵清凉,接着就是针扎似的疼,倒让他精神头提了点。

他看着小豆子,心里门儿清:硬闯肯定是死,坐在这儿等,也是等死。既然都是死路,不如赌一把——借敌人的手,给自己办场“葬礼”。

“小豆子,”龙战的声音哑得像磨过砂纸,可每一个字都稳得很,“你听着,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你去城南的茶馆,找个人多的地方,‘不经意’地说,你好像看见龙三爷躲进了东城的棺材巷,像是要连夜逃去江西。”

小豆子愣了,眼睛睁得更大:“三爷,那不是把他们都引去棺材巷了吗?咱们……”

“对,就是要引他们去。”龙战扯下一块衣襟,咬着牙咬破手指,血珠渗出来,他在布上潦草地写了几个字,又蘸了点地上的雨水,把字迹浸得模糊——这样才像急着写又被水打湿的样子。“你再去找阿水嫂,让她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把这个‘不小心’掉进水里,一定要让三江会的人捞到。”

那块布条上,能隐约看出“东渡桥”“亥时”几个字,剩下的都糊了,透着股慌乱劲儿。

做完这些,龙战的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失血加高烧,他快撑不住了。可他眼里的光却亮得很,像快灭的灯突然添了油:老刀疤那家伙多疑得很,光一个谣言,他未必信;可谣言加“截获的情报”,两条线索对得上,他肯定会钻进来。

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亥时的梆子声刚过,东渡桥下的水流“哗哗”地响,急得很,拍在桥墩上溅起水花。

老刀疤带着二十个最精锐的枪手,躲在桥头两侧的芦苇荡里。芦苇叶子上的水珠滴在脖子里,凉得他一哆嗦,可他没心思管——手里捏着那块从河里捞上来的血布,布角还湿着,带着点河水的腥气,他脸上的狞笑压都压不住。

棺材巷那边,他派了另一队人大张旗鼓地去搜,故意闹得人尽皆知;而他自己带着主力守在东渡桥,心里得意得很: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龙战那小子肯定想不到。

果然,没等多久,一阵“吱呀——吱呀”的车轮声从远处传来,慢悠悠的,在夜里格外清楚。一辆破旧的运尸车,由两个车夫推着,车轮子碾过石子路,磕磕绊绊地朝桥头来。

“动手!”老刀疤低喝一声,声音压得很沉,却带着狠劲。

芦苇荡里瞬间冒出二十多支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运尸车,把车围得严严实实。两个车夫吓得腿一软,“扑通”就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声音抖得不成样:“大……大爷饶命!我们就是混口饭吃,不知道车里……”

老刀疤一脚踹开其中一个车夫,车夫“哎哟”叫了一声,摔在泥水里。他迫不及待地掀开车上盖着的草席,一股浓烈的焦糊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呛得他皱了皱眉。

车板上,躺着一具“尸体”。脸被烧得焦黑,皮肤皱巴巴的,根本认不出模样,可身形看着跟龙战差不多。更关键的是,那具“尸体”的左手,少了一根小指,断口处还结着黑痂,看着像旧伤。

胸口上,用钉子钉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两个黑字——“叛徒”,字写得歪歪扭扭,却透着股咬牙切齿的狠。

“哈哈……哈哈哈哈!”老刀疤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声音在夜里传得老远,“龙战啊龙战!你他娘的也有今天!还想跑?没想到吧,最后被自己人黑吃黑了!收队!把尸体带回去,给九爷请功!”

三江会总坛里,灯火亮得晃眼。当“龙战”的尸体被抬进来时,大厅里瞬间炸了锅——帮众们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有说龙战活该的,有说老刀疤厉害的。

老刀疤站在中间,唾沫横飞地讲着自己怎么“算准龙战会走东渡桥”,怎么“设下埋伏”,脸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陈九爷却没凑这个热闹。他慢悠悠地走过去,伸出手,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他的动作很轻,手指掠过焦黑的皮肤,眼神淡漠得像在看一块石头,扫过那张糊掉的脸,又落在那截断指上,没什么表情。

“烧了吧。”他淡淡地吐出三个字,声音没什么起伏,像在说“把灯关了”一样平常,说完就转身走进内堂,长袍的下摆扫过地面,没带起一点风。

老刀疤的笑僵在脸上,嘴巴张着,半天没合上。可九爷的命令他不敢违,只能悻悻地挥挥手,让手下把尸体拖去焚化炉。

当天深夜,焚化炉的火光把半边天都映红了,火舌“呼呼”地窜,能听到木头燃烧的“噼啪”声。负责烧尸的周掌柜,一直守在旁边——他还揣着陈九爷的密令,要等火灭了,再去检查一遍。

炉火终于灭了,周掌柜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打开炉门。一股热气涌出来,带着点焦味,可他一看炉里的景象,浑身的汗毛“唰”地就竖起来了。

本该烧成灰烬的“尸体”,没了踪影!炉底只有一截被烧得焦黄的断指,还有一堆烧得差不多的棉絮,棉絮上还沾着点桐油的味道——是用来助燃的。

周掌柜的脸“唰”地变白了,他颤抖着捡起那截断指,指尖碰到焦黑的断面,心里一凉:断口平得很,根本不像是旧伤,倒像是用刀刚切下来的!

他猛然反应过来,声音都在抖,失声低语:“金蝉脱壳……这火,烧得太干净了,干净得不对劲……”

与此同时,真正的龙战,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是件满是汗臭的苦力短褂,布料粗糙得磨皮肤,脸上抹了层锅底灰,黑糊糊的,只露出两只眼睛,化名“王二麻子”,混在一支往屯溪码头去的劳工队里。

屯溪码头现在是日军的军事禁区,铁丝网围着,门口有伪军站岗,手里的枪端得笔直,眼神警惕地扫着每个进出的人。龙战摸了摸怀里的“防疫巡查证”——是他连夜伪造的,用的是从宪兵队缴获的空白印章,盖上去的时候,手都没抖一下。

他跟着劳工队走到门口,伪军拦下他,翻来覆去地看证件。龙战故意低着头,声音粗哑地说:“官爷,俺是来巡查防疫的,耽误了时辰,上面要骂的。”伪军看了看印章,又看了看他脸上的灰,没多问,挥挥手放他进去了。

档案室里,光线很暗,只有几扇小窗户透进点月光。龙战像一缕青烟,脚步轻得没声音,掠过一排排卷宗——有的标着“粮食”,有的标着“武器”,他都没停,直到看到一个标着“特殊物资”的档案柜。

他打开柜子,抽出里面的档案,翻开一看,手猛地攥紧了——上面的记录触目惊心:三江会每个月,都要给一个叫“华中派遣军后勤科”的帝国机构,送五百名青壮劳工!姓名、年龄、籍贯,写得明明白白,还有详细的运输路线图、交接时间,甚至连接头暗语都有:“清风渡月”对“长河落日”。

龙战的心脏“咚”地一下沉了下去,他接着翻,在档案夹层里,摸出一张用日文写的“特别协作者”名单。他认识日文,一眼就看到了三个熟悉的名字——竟是负责长江防线的三位国军旅长!

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来,顺着脖子往头上爬,他攥着名单的手都在抖:这已经不是江湖上的打打杀杀了,是一张通敌卖国的大网,网住了这么多人!

就在他把档案塞回怀里,准备撤离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日语交谈声——声音越来越近,听得清清楚楚:

“快!加强巡逻!上头说那个叫龙什么的,可能还没死!”“不可能吧?尸体我都亲手看着烧的,灰都没剩多少……”

龙战的瞳孔一缩,没时间多想,闪身躲进墙角一个装尸体的麻袋里——麻袋里有股福尔马林的味道,呛得他差点咳嗽,他赶紧屏住呼吸,连心跳都放慢了。

他能清晰地听到巡逻队的皮靴踩在水泥地上,“咚咚”的声音,一步步靠近,好像就在耳边。心脏快要跳出胸膛的时候,“轰隆——!”一声巨响从码头远处的粮仓方向传来,火光瞬间冲天,照亮了半个码头!

外面的巡逻队顿时乱了,叫喊着:“快去看看!粮仓炸了!”一群人朝着爆炸的方向跑,脚步声越来越远。

龙战知道,是基地的突击队按计划动手了——他们专门选在这个时候炸粮仓,就是为了引开巡逻队。他不敢耽搁,趁乱从麻袋里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像只猎豹似的窜出档案室,扎进码头的夜雾里,很快就没了踪影。

一道冰冷的提示音在他脑海里响起:【获取敌后协作链核心证据,救国点数 180,解锁“伪装大师”技能(72小时内可完美模仿任一接触过的身份)】。

龙战站在码头附近的暗影里,望着波涛滚滚的长江,江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攥紧了怀里的档案,眼里的寒光像冰锥:三江会,陈九爷,还有那三个叛徒……你们的戏,演得够久了。这一局,该我出牌了。

全城的喧嚣,慢慢在“龙战已死”的消息里平息下来——街头巷尾的议论少了,三江会的人也不那么张扬了,像一场大风暴过后,只留下满地狼藉的平静。

可没人知道,这份平静是假的。在平静之下,一股更汹涌的暗流正在积聚力量,像要喷发的火山。三江会总坛的上空,也开始飘起一层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一种不祥的预感,悄悄在帮众之间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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