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淮茹顿时语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何雨柱说的这些,她当然心知肚明。可那些……那些不都是他傻柱自愿给的吗?当然,也有一些是她凭自己本事、用些小手段“借”来的,凭什么要还?
何雨柱今天的态度,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来之前,她本是信心满满、胜券在握的。以往根本不用她开口,发工资的第二天,傻柱自己就会想方设法地把钱和东西送到她手上。她原以为,只要自己稍稍放下身段,软语相求,这个傻柱还不得屁颠屁颠地把钱双手奉上?
谁曾想,他不但趁机揩油占便宜,此刻更是摆出一副冷心冷面、公事公办的清算嘴脸!
要不是医院里婆婆还在等她的“好消息”,她真想立刻摔门而去,再也不看这张可恶的嘴脸!
她眼珠子飞快地转了转,忽然计上心头。既然软的不行,何雨柱又变得如此油盐不进,那就别怪她来硬的了!
她猛地收住了眼泪,脸上那副柔弱哀求的表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凶狠。她冷笑一声,瞪着何雨柱:“何雨柱!你刚才可是实实在在摸了我!你要是不肯借钱,我现在就大喊非礼!让全院的人都来看看你的丑态!到时候你被扭送到治安所,可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她以为这下总能拿捏住何雨柱了。谁知,何雨柱非但没被吓住,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脸上露出了浓浓的嘲讽。
“呦呵!终于不装了?”他嗤笑一声,甚至悠闲地拍了拍手,“想叫?尽管放开嗓子叫!我倒要看看,等会儿人来了,是先抓我这个‘非礼’的,还是先抓你这个主动跑进我一个光棍汉屋里、还反咬一口的贾家媳妇!”
“等人到齐了,我就这么说——贾家媳妇秦淮茹同志,主动跑到我何雨柱家里,现在非说我对她动手动脚。”他顿了顿,语气里的讥诮意味更浓,“您猜猜,街坊四邻们会先信谁?又会怎么想您?”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跑我家里来指控我非礼?呵呵呵……”何雨柱摇着头,笑声里充满了鄙夷,“秦大姐,您是气糊涂了,还是脑子本来就不太好使?”
秦淮茹听着他的话,心里猛地一咯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怎么办?
他说的……句句在理!这年头,女人的名声金贵,但主动跑到单身男人家里,本身就是最大的理亏!真闹起来,她的名声彻底毁了不说,恐怕也根本奈何不了何雨柱。
她顿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不该威胁他的!原本……原本看他刚才那副色授魂与的模样,再多诱惑一下,软磨硬泡,机会还是很大的……
这下好了,彻底撕破脸,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了!
幸亏何雨柱不知道她此刻心中的懊悔和天平倾斜,否则定会当场笑出声——这女人,到了这一步,居然还觉得能靠美色拿捏他?还以为他是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原主舔狗?
简直可笑!
“何雨柱!你……你怎么能这样!”秦淮茹的心理防线似乎终于崩溃了,泪水再次决堤,这次带上了几分真实的绝望,“你这不是要逼死我吗?!我家现在都困难成这样了,你不帮也就算了,居然……居然还让我还钱?我上哪儿找钱去啊!”
她哭得肩膀剧烈抖动,语无伦次:“而且……而且那些钱,当初都是你自愿给的!凭什么现在让我还?!哪有这样的道理!”
说晴就晴,说雨就雨。秦淮茹的眼泪再次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哗啦啦地往下掉,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自愿?好!”何雨柱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他猛地转身,走到床边,伸手从床内侧拉出一个旧木匣子——这正是电视剧里棒梗经常光顾偷东西的那个“宝箱”。
他打开匣子,从里面取出几张折叠整齐的纸张,在空中晃了晃,发出清脆的哗啦声。
“既然你提到‘自愿’,那咱们就分清楚。那些我主动给的饭盒、零碎,就算了,算我自愿接济邻居。”他抽出那几张纸,展开,露出上面清晰的字迹和红手印,“但这些你白纸黑字、亲手画押写下的借条,秦大姐,这总该作数吧?这钱,你总该还吧?”
这些借条,其实是原主傻柱从未主动要求过的。完全是秦淮茹为了维持自己那“有借有还、虽穷志不短”的白莲人设,自己主动写下的。在她看来,就算写了,以傻柱那舔狗性子,也绝不可能真的拿出来逼债,说不定转头就偷偷撕掉或烧掉了。
她万万没想到,何雨柱不仅留着,还保管得这么好!
她更没想到的是,原主何雨柱虽然表面憨傻,对她痴迷到骨子里,但只要是她给的东西,哪怕是一张纸片,他都视若珍宝,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从未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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