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
几人很快反应了过来,随即大步的向着楼上冲去,当几人到达二楼时,只见二楼的窗户被吹的哗哗作响。
苏小雅正倒在血泊之中,手中还握着没有拉开保险得手枪。
相比于几人的快速到来,林晓是最后上来的,此时的她再看见苏小雅那张熟系的脸时,也不禁脸色苍白的捂住了嘴巴。
“怎么会,刚才在楼下时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
“而且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我们冲上来的时间,前后不超过十秒!”
莫里森双拳紧握,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捏得发白,他死死盯着苏小雅脖子上那道致命的伤口,眼中的悲恸瞬间被滔天的怒火所取代。
“该死的!”
他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腐朽的墙皮簌簌落下。
“这个混蛋!这个藏头露尾的杂碎!”
“他这是在挑衅我们!是在戏耍我们!”
“我发誓!我一定要亲手逮捕他!”
相较于莫里森的暴怒,安然却异常的冷静,这种冷静甚至显得有些残酷。
他蹲下身,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手术刀,一寸寸地扫过苏小雅的尸体和周围的环境。
“一击致命。”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不带一丝感情。
“是利刃,从左后方瞬间划开了她的颈动脉。”
“出手的人非常专业,力量、速度、角度都计算得无可挑剔。”
“这说明凶手要么对这里轻车熟路,要么……他一直就躲在这里,只是我们没有发现。”
周峰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补充道:
“而且,这里太干净了。”
“除了血迹,没有任何挣扎、拖拽的痕迹。”
“苏小雅甚至连开保险的时间都没有。”
“这绝对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成年男人干的!”
说到这里,安然缓缓站起身,他的目光越过苏小雅的尸体,投向了她倒地所正对着的、那扇紧闭的房门。
他一步步走过去,握住了冰冷的门把手。
“咯吱——”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声响,门被缓缓推开。
一股更加浓郁、更加诡异的气味,瞬间从门缝里喷涌而出!
那是一种混合了浓重血腥、蜡油、硫磺以及某种腐败香料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当门被完全推开,屋内的景象,就连安然也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因为这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此刻万分之一的震撼!
房间的正中央,赫然悬挂着六具早已僵硬的尸体!
她们都穿着残破的修女服,被粗大的铁钩洞穿了琵琶骨,像待宰的牲畜一样,被一排排吊在房梁之上!
她们的皮肤苍白干瘪,如同被抽干了所有水分的腊肉。
而在那干枯的皮肤上,用某种黑色的颜料,密密麻麻地刻满了无数扭曲、诡异的咒文!
无数条殷红如血的丝线,从她们身上的咒文节点延伸出来,在半空中交织、缠绕,最终汇聚于地面一个用鲜血绘制的、巨大而繁复的炼金阵法中央!
房间的四角,点着白蜡烛,烛火幽幽,映照得满室鬼气森森。
在阵法的正前方,设着一个简陋的祭坛。
正中间,摆放着早已腐烂发黑的猪头、牛头和羊头——那时以前所用的“三牲”!
修女,祭品,混杂着炼金术的阵法和不知名的邪异秘文……
这疯狂而混乱的一幕,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之感。
就在这一刻!
安然的脑中仿佛有无数道闪电划过!
被吊死的修女……
死在钟楼下的王宇……
血泊中的苏小雅……
还有被村民们烧死的炼金术士乔·约森……
以及……笼罩着整个小镇、仿佛永不散去的浓雾……
一条线!
一条看不见的、但是符合所有逻辑的,鲜血与死亡串联起来的线!
被他彻底理清了!
安然猛地回头,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我知道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谁了!”
周峰和莫里森同时看向他,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疑问。
然而,安然的脸色却在下一秒,“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浮现在他心头!
“不好!”
“教堂!”
“赵兰和陈野还在教堂里!那里才是核心!”
话音未落。
“啪……啪……啪……”
一阵清晰的、不疾不徐的鼓掌声,突兀地从那六具修女尸体的背后响了起来。
一个身影,缓缓从最深沉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得体的教士服,苍老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病态的微笑,闪烁着欣赏与赞许的光芒。
“欢迎几位”
他的声音温文尔雅,如同在欣赏一出完美的戏剧。
“自我介绍一下。”
老者优雅地抚胸,对着众人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
“格里安。”
“这场盛大演出的……主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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