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啷！”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乐（Yuè）君玑一分神，剑立马就掉在了地上。
转过来头一看——
是阿鱼那个傻子，正兴高采烈的跟自己打招呼，旁边还围了一群傻子。
蠢！
不知道开启灵脉后的一段时间里，最容易因为灵力不能收放自如而伤到别人吗？！
一个两个的还敢离她那么近？！
也不知道他们平时都是怎么.....嗯？
再看了看，乐君玑发现好像没有人受伤。
她居然一开灵就能收放自如？！
几个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乐君玑一下就想到了父亲总在她面前念叨的那些话，偏偏阿鱼那个傻子还笑着向她走了过来。
笑笑笑！！！
不就是开灵很成功！没有反复期！用得着这么得意的到处显摆么！
当即捡起地上的剑飞走，留阿鱼一群人笑容凝固的僵在原地。
“这......”
“哎，她怎么走了啊？”
“我感觉她好像生气了。”
生气？她生谁气？
阿鱼想不明白，悻悻地看着刚从储物袋里拿出来的礼物，她本来还想给她一个惊喜的。
“君玑她这个人就这样，大家别介意。”
说话的是崇玉，他们之中最年长，也是所有先生最喜欢的学生。
“哦，可是......”
虽然她也不是一定要生气，可精心准备的礼物没送出去，总让人有点不舒服。
看出了阿鱼的心思，崇玉上前一步，温声安慰道，“你刚开灵，灵脉运行还比较生涩，应该赶紧回去稳固修为才是。”
“那......”阿鱼比了比手上的盒子。
“礼物的话......如果你放心，我可以帮你转交。”
“你也知道，君玑向来腼腆，自尊心又强，你直接给她，她怕是会像刚才一样，不好意思地跑掉。”
阿鱼当然分得清乐君玑刚才是害羞还是生气，只是崇玉与乐君玑的关系向来比他们好，他这样说，她也就这样信了。
而且这件礼物应该正是乐君玑急需的，否则她也不会三番五次去外面买，还不小心被其他同窗撞见。
“好吧”淡淡地扬了扬嘴角，阿鱼将盒子交给崇玉，“那就麻烦你了。”
“小事”
“阿鱼”给完礼物阿鱼丧丧地转身走人，却被崇玉原地叫住。
“嗯？”
“还有你们。”
众人愣住：？
不是，还有我们的事儿？
“十年之后就是拜师大典，各位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我就不多说了。”
救命，又来了。
阿鱼开始头大，刚才那一点点不愉快也被满脑子的嗡嗡声代替。
“只是你们若不想第一关就被淘汰，那就不要玩物丧志。”
“还有，拜师大典上来的可都是各方大能，你们”
“对对对，你说的是，说的是啊！”生怕崇玉接下来的长篇大论，阿鱼咻一声溜了。
剩下的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就好忙的样子。
“啊！突然想起来还有功课没做。”
“是吗？我做了。”
“那正好，借我抄一下。”
“一起一起，正好今天的猪还没喂。”
“你养的不是灵宠吗？而且是一只猫，哪里有猪？”
“我乐意！要你管！”
......
经崇玉这么一折腾后，大家再没了玩闹的心思，于是各回各屋，开始为期十年的正式修炼。
这十年，方野没再教授任何课程或术法，也不再解答任何疑问，所有的修行全靠个人自觉与悟性。
这就导致每个学生的天赋倾向与缺陷很快就显现了出来，也使得极少部分学生，与其他人的差距越来越大。
比如九虎，不仅开灵时伴随虎啸，打坐调息时的灵力也隐隐透着一股淡淡的威势。
又比如崇玉，来敬节堂之前就已经自行开灵的夜族天才，既能倚仗浊气修行，又能吸纳灵气滋养自身。
可惜的是他们两个，一个太过好动不喜静坐，一个性子太静少了几分勇往无前的魄力。
而阿鱼的进步就相对均衡的多。
每天雷打不动的练气三个时辰，一个时辰找人打架，一个时辰看书，剩下时间都用来熟悉各种基础术法。
按方野说的，他们现在年纪不到，灵体尚未长成，太过霸道高深的功法既不适合他们，也会有损以后的修行。
而且他们究竟适合修习哪种功法，是需要拜师之后才能确定的，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修行底子厚一点，再厚一点。
按照这个标准，每天要做的事情虽然多，但也不觉得日子难熬。
只是偶尔闲下来的时候，阿鱼也会想如果没能通过拜师大典，又或者没有神仙愿意做她的师父该怎么办？
灰溜溜的回东海去？好像有点丢脸。
但如果是东海一族的话，应该不会介意多养她这么一条废鱼的。
可是......
撑着下巴坐在廊下想了好一会儿，阿鱼还是觉得不管怎么样，她都必须要拜个师父才行。
哪怕是个普通仙官也可以。
丢不丢脸是其次。
关键是她已经把牛吹出去了，如果做不到的话，以后可能做什么都会抱着“做不到就算了”的这种心理。
半途而废又不守诺的鱼，才是最废的鱼。
不，不对。
她如今连区区小仙都算不上，如果出丑，旁人只会说水族怎么样怎么样，根本连她的名字都不会提起。
唉......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鱼猛地摇摇头，直接从地上弹起！
不想了！不想了！
想那么多干嘛？尽人事听天命！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做好先生们教的一切，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拜师大典！
真要是没人收她做徒弟，那也是那些人没眼光！
赶紧振奋精神，一招一式的重复起那些已经熟透的基础功法，吐字、气势、手势、气息升降、出招准度......
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
一遍完美不了，就百遍、千遍、万遍......
时间一长，经常路过阿鱼院子的学生都不淡定了。
什么？！她居然背着我们偷偷努力！
还睡觉都在练功！
什么！她为了练功连觉都不睡了！
啥！她可以同时练十八种功法！
不行！我也得再努努力！
啊？！他们每个人都可以同时练一百零八种功法！
那我怎么能落后！
练！都往死里练！
......
四季更迭，不负少年。
待方野在外面溜达一圈回来，已经八年过去。
“想不到，那捣蛋鬼认真起来还真有模有样”用妖识探查一遍，阿鱼的进步连他都有些意外。
最难得是，九虎那天生好动的小子，竟也能静下心来内观外省了。
嗯，崇玉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放心。
就是有那么一点点让人放心过头了，感觉完全不像是一个少年。
不过听说夜族的孩子都挺让人省心的，也许是族风如此？
方野也没多想，接着就以观想之法，去感知其他学生的气息变化。
其他人的进度虽然比阿鱼慢了些，但都是不错的。
就是——
又重新感知了一下乐君玑的灵力波动，确定只是多了几分温凉之感后，方野就放心去打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