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原剧中娄晓娥坎坷的命运和对自己那份复杂的情感，手臂不由地又收紧了些。
“娥子，”他在心中，对着沉睡的妻子，也对着自己发誓。
“不管以后会怎样，风云如何变幻，我既然成了你的丈夫，就绝不会像原来那个混蛋一样抛弃你。我会护着你，尽我所能，让你过上好日子。咱们……一定要走到最后。”
这个誓言，沉重而坚定，仿佛刻入了他的灵魂深处。
……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生物钟让许大茂准时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意识沉入系统。
“系统，每日签到！”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蓝色抽奖一只。】
“开启蓝色抽奖。”
【蓝色抽奖开启成功！恭喜宿主获得。全国粮票伍市斤，全国肉票壹市斤，现金拾元，工业券五张。】
虽然比不上橙色抽奖的丰厚，但这每日稳定的进账依旧让人心情愉悦。
工业券可是买不少工业品的必需品，同样紧俏。
起床，穿衣，收拾妥当。
娄晓娥已经起来了，正忙着在屋外的小煤炉子上做早饭。
简单的棒子面粥，贴了几个二合面饼子，还特意给许大茂煮了个鸡蛋补身子。
“快吃吧，吃了好去上班。”
娄晓娥将饭菜端上桌，眉眼间带着一丝温柔。
经过昨晚，她感觉自己的男人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更沉稳，也更有了主心骨。
许大茂点点头，坐下来大口吃着。
他知道，轧钢厂电影放映员这份工作，在这个年代是绝对的肥差，技术工种，待遇好，受人尊敬，还能经常下乡捞外快。
这是他目前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他所有秘密最好的掩护，绝不能出任何岔子，必须牢牢抓住。
吃完饭，他提起那台珍贵的电影放映机，检查了一下胶片盒，对娄晓娥说了声“我走了”，便推门而出。
刚穿过后院通往前院的那道月亮门，走进中院，一个声音就叫住了他。
“许大茂！”
许大茂脚步一顿，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他缓缓转过身，果然看见秦淮茹站在她家门口，脸色憔悴，眼圈红肿，显然一夜没睡好。
旁边，站着胖乎乎的贾张氏，三角眼恶狠狠地瞪着他，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不远处，傻柱何雨柱也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眼神冰冷。
就连一向道貌岸然的一大爷易中海，也站在一旁，脸色不太好看。
这几个人，俨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兴师问罪”联盟。
“哟，几位，这是特意起早堵我呢？”
许大茂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不咸不淡地开口。
秦淮茹走上前两步，声音带着哭腔和一丝埋怨。
“大茂，你……你昨天做得也太绝了。棒梗他还只是个孩子啊，你怎么就能狠心把他送进去？你知道他一晚上没回来，我和妈有多担心吗？那里面是他一个孩子能待的地方吗？”
贾张氏立刻跟着嚎了起来，拍着大腿。
“就是！许大茂你个杀千刀的！心肠忒毒！我孙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跟你拼了这条老命！他要是被学校开除了，这辈子就毁了啊！你赔我孙子！”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摆出一贯公正的架势，语重心长地开口。
“大茂啊，你看这事闹的。昨天你气头上，大家都能理解。但现在气也该消了吧？棒梗毕竟年纪小，经过这一晚上肯定知道怕了。
待会儿你去上班，顺路去派出所说明一下情况，就说……就说是一场误会，咱们院里自己调解了。让孩子回来吧，老是关着也不是个事。”
秦淮茹连忙点头，急切地看着许大茂。
“对对对，一大爷说得对。大茂，只要你让棒梗回来，鸡我们赔，双倍……不，三倍赔给你！行不行？算姐求你了！”
若是原来的许大茂，听到“三倍赔偿”，或许还会犹豫一下。
但此刻，许大茂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目光从秦淮茹哀求的脸，移到贾张氏怨毒的眼，再扫过傻柱威胁的眼神，最后落在易中海那看似公允实则拉偏架的脸上。
他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一大爷，秦姐，赔偿就算了。我说了，这不是钱的事。”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让中院几家悄悄竖着耳朵听的邻居都能听清。
“棒梗是孩子不假，但九岁也不小了，该懂道理了。偷东西就是错的，偷公家的东西更是错上加错！今天因为一只鸡，我们心疼他小，原谅他，赔钱了事。
那他会不会觉得，原来偷东西的代价就这么简单？下次他会不会就去偷更大的？到时候怎么办？还能赔得起吗？还能轻易了结吗？”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秦淮茹和贾张氏。
“我这么做，不是害他，恰恰是想救他！是想让他这辈子都记住，手不能乱伸，东西不能乱拿！这是为他好，也是为咱们院里的家家户户好！免得以后谁家再少了更值钱的东西，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让几个原本觉得许大茂过分的邻居也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贾张氏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
“缺德冒烟……绝户玩意儿……”
许大茂耳尖听到，眼神猛地一寒，射向贾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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