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你嘴里再不干不净，信不信我立刻就去派出所，问问公安同志，公然辱骂他人、诽谤他人绝户，该是个什么处理？要不要让你也进去陪你大孙子？”
贾张氏被许大茂眼中那冰冷的寒光吓得一哆嗦，竟一时不敢再骂，只是愤愤地扭过头。
傻柱见状，猛地站直身体，拳头捏紧，威胁道。
“许大茂！你丫别太嚣张！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你了是吧？”
许大茂却只是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带着一种让傻柱极其不舒服的漠然和……自信？他甚至懒得跟傻柱废话，直接无视了他的威胁，转头对易中海道。
“一大爷，该说的我都说了。派出所，我是不会去的。法律既然介入了，那就按法律的程序办。我相信政府会教育好棒梗的。我还要上班，先走了。”
说完，他不再看脸色铁青的易中海、绝望的秦淮茹、怨毒的贾张氏以及快要气炸的傻柱，提着放映机，挺直腰板，大步流星地穿过中院，走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
走出四合院那略显压抑的胡同，来到大街上，空气似乎都清新了不少。
许大茂深吸一口清晨凉爽的空气，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
红星轧钢厂，是这四九城里有数的大厂之一，占地面积极广，高耸的烟囱冒着滚滚浓烟，厂房鳞次栉比。
上班时间，工人们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穿着各色工装，胸前大多别着毛主席像章，脸上洋溢着建设国家的热情。
广播里播放着激昂的革命歌曲和厂里的生产捷报，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这蓬勃向上的时代气息，稍稍冲淡了许大茂从院里带出来的那点晦气。
他整理了一下心情，快步融入上班的人流，出示工作证，走进了厂区大门。
放映员的工作相对独立，他有自己的一个小办公室兼器材存放室。
一上午，他都没有出去，专心致志地待在办公室里，擦拭、保养、调试那台宝贵的放映机，检查胶片是否完好。
这些工作他做得一丝不苟，因为他深知，吃饭的家伙绝不能出问题。
机器的齿轮转动声，胶片特有的味道，让他渐渐沉浸其中，暂时将四合院里的那些糟心事抛在了脑后。
直到中午下班的广播响起，他才缓缓停下手上的动作。
一个上午，就在这忙碌而平静的工作中过去了。
中午下班铃声一响，轧钢厂的各个车间和办公室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工人们拿着饭盒铝盆，说笑着、吆喝着，涌向几大食堂。
空气中很快弥漫起大锅饭特有的味道...熬白菜、炒土豆丝和窝窝头的混合气息。
许大茂也拿着自己的饭盒，随着人流走进了第三食堂。队伍排得老长，蜿蜒曲折，人声鼎沸。
他正百无聊赖地随着队伍慢慢往前挪，忽然感觉身边挤过来一个人。
一股淡淡的、不同于车间油污味的肥皂清香飘来。
许大茂侧头一看，竟然是秦淮茹。
她没去排她惯常排的、有傻柱掌勺可能会多打点菜的那一队，反而挤到了他前面。
周围有工人看到，但瞅见是秦淮茹，又见她脸色不太好，大多只是多看两眼，也没人出声制止她插队。
毕竟，一个漂亮寡妇，平时在厂里人缘还算不错，这点“小特权”似乎也被默许了。
“秦姐？”
许大茂有些意外，挑了挑眉。
早上在中院她那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这会儿主动凑过来，肯定没好事。
秦淮茹转过身，面对许大茂。
她脸上早没了早上的哀怨和强硬，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刻意柔化的、带着几分凄楚和恳求的神情，眼圈微微泛红，像是刚刚又哭过。
“大茂……”
她声音不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这嘈杂的食堂里，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
“还没打饭呢？姐……姐请你吃吧。你想吃啥，姐给你买。”
许大茂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秦姐您这饭，我可不敢随便吃。有啥事，直说吧。”
秦淮茹被他不软不硬地顶了一下，脸色有些尴尬，但救子心切，她也顾不上了。
她咬了咬下唇，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在耳语。
“大茂，姐知道错了。早上是姐不对，姐和你贾大妈也是急糊涂了，不该那么说你。千错万错，都是姐的错，是姐没教好棒梗，让他闯下这大祸……”
她说着，眼眶里的水汽又凝聚起来，看起来楚楚可怜。
“姐跟你保证，只要棒梗这次能回来，我一定狠狠打他，骂他，把他关起来好好反省，以后绝对看紧他，再也不让他犯浑！
求求你了大茂，你就高抬贵手，放过他这一回吧？他还是个孩子啊，在那里面待久了，真的就毁了……”
许大茂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表演，一言不发。
见许大茂不为所动，秦淮茹心一横，开始诉苦。
“大茂，你是知道的，姐一个人拉扯这三个孩子，还有一个病病歪歪的婆婆，日子有多难……厂里这点工资，恨不得一个掰成两半花，天天不是白菜就是土豆，棒梗他……他也是肚子里没油水，馋疯了才……他才……”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