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对不住啊……今天……今天我没法从食堂带饭盒回来了。”
秦淮茹茫然地抬起头，看向他。
“怎么了？”
何雨柱咬牙切齿，压低声音道。
“还不是许大茂那个王八蛋害的！厂里因为棒梗偷酱油那事，说我玩忽职守，给我记了过，扣了奖金，还让我写检讨！后厨现在盯得紧，我……我实在没法带了……”
秦淮茹一听，心里更是凉了半截。连傻柱这条最后的补给线都断了！她看着何雨柱脸上的巴掌印，忽然明白了什么，颤声问。
“你那脸……也是他打的？”
何雨柱羞愧又愤怒地点点头，低吼道。
“这孙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身手突然变得贼他妈利索！阴险！太阴险了！他这就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就因为棒梗偷了他一只鸡，他就要把我们往死里整！”
秦淮茹的眼泪终于又忍不住流了下来，不是装的，是真的绝望。
“傻柱……怎么办啊……棒梗奶奶下午去派出所了，连人都没见着……他们说……他们说情况严重……会不会……会不会真要把棒梗送少管所啊……”
何雨柱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恨恨地道。
“都是许大茂！要不是他上纲上线，屁事没有！这个绝户的缺德玩意儿！心肠太毒了！”
两人站在中院里，一个是丢了魂的母亲，一个是憋着气的厨子，同仇敌忾，将对许大茂的怨愤都写在了脸上。
……
另一边，许大茂已经回到了自己家。
一进门，一股诱人的饭菜香味就扑面而来。娄晓娥系着围裙，正忙着往桌上端菜。看到许大茂回来，她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回来了？洗洗手快吃饭吧，今天厂里没事吧？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茄子和麻婆豆腐。”
小小的屋子里温暖而明亮，与门外中院那压抑怨恨的氛围形成了天壤之别。
许大茂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再看看妻子忙碌的身影，心中那点因秦淮茹和傻柱带来的晦气顿时一扫而空。
这就是他的家，他的港湾。
“没事，好着呢。”
许大茂笑了笑，洗了手坐下。
“还是我媳妇手艺好，闻着就香。”
夫妻俩边吃边聊，气氛温馨融洽。
许大茂绝口不提厂门口的冲突和中院的不愉快，只挑了些工作上的趣事说给娄晓娥听。娄晓娥也很享受这难得的平静时光，不停地给他夹菜。
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许大茂难得地睡了个懒觉，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阳光透过窗户纸照进屋里，暖洋洋的。
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只觉得神清气爽。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前院传来的一阵喧哗和哭闹声打破了。
许大茂皱了皱眉，刚穿好衣服准备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就听见中院里似乎乱成了一团。
他推门出去，只见中院聚了不少人。
两名穿着白色警服的公安同志站在院子中央，面前是脸色惨白如纸、摇摇欲坠的秦淮茹。
小当和槐花吓得躲在她身后，紧紧抓着她的衣角。
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也都在场，脸色凝重。
一位警察手里拿着一张纸，正严肃地对秦淮茹说着什么。
“……经过调查审理，棒梗偷窃私人财物及公家财物事实清楚，证据确凿。鉴于其年龄虽小，但行为性质较为恶劣，且涉案金额虽不大，但影响较坏。
为严肃法纪，教育本人，现依据相关规定，判处棒梗监禁三个月，即日送往少管所执行。
这是判决通知书，请你签收一下。”
警察的话，如同冰冷的判决书，一字一句，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中院，也传到了刚刚走出来的许大茂耳中。
秦淮茹呆呆地听着，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无法理解那些字句的意思。监禁三个月……少管所……
这些字眼像一把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头上！
她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巨响，仿佛整个世界的声音都瞬间远离了。
眼前的一切开始天旋地转，警察的身影、邻居们的面孔、房子的轮廓……一切都扭曲、模糊起来。
“呃……”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无意义的音节，身体晃了两晃，脸色瞬间由惨白变成灰败，然后眼睛一闭，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直挺挺地向前倒去！
“砰！”
身体砸在地上的声音显得异常沉闷。
“呀！秦师傅！”
“妈！”
“姐！”
警察同志吓了一跳，惊讶出声。
“哎！这位女同志！你怎么了？”
一大爷易中海反应最快，连忙大喊。
“快！快！人晕过去了！快送医院！快送医院啊！”
何雨柱原本站在稍远的地方，此刻如同疯了一样冲过来，一把推开旁边的人，跪倒在地，慌乱地将软倒在地的秦淮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焦急地拍着她的脸。
“秦姐！秦姐！你醒醒！你别吓唬我啊！秦姐！”
小当和槐花看到妈妈倒地，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哭声凄厉无助。
贾张氏闻声从屋里冲出来，看到这一幕，顿时拍着大腿跳着脚哭骂起来，手指却直接指向了站在后院门口的许大茂。
“天杀的许大茂啊！你个挨千刀的绝户鬼！你害了我孙子还不够！现在又要害死我儿媳妇啊！你个丧门星！你怎么不去死啊！你还我孙子！你还我儿媳妇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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