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许大茂斩钉截铁地开口,他指着鸡笼门。
“二大妈您瞧瞧,这笼门关得严严实实,插销都插得好好的。要是鸡自己跑了,它能从外边把门再关上插好吗?这分明是有人偷了鸡,怕被发现,故意给掩好的!”
二大妈仔细一瞅,咂咂嘴。
“哎,还真是……这谁啊这么缺德!”
正说着,后院的一大爷官刘海中背着手,挺着胖肚子,迈着四方步从垂花门溜达回来了。听到动静,他端着架子问道。
“怎么回事啊?吵吵嚷嚷的?”
二大妈赶紧把事情说了一遍。
刘海中一听,小眼睛眯了眯,官瘾立刻就上来了。
他轻咳一声,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丢鸡了?哼!我刚从中院过来,就闻到傻柱家飘出一股炖鸡的香味儿!不是他偷的还能有谁?许大茂,娄晓娥,你俩跟我去找他去!简直无法无天!”
娄晓娥一听,火气更大了。
“傻柱?对!肯定是他!他一直跟我们家大茂不对付!走!找他去!”
说着就要往中院冲。
“等等!”
许大茂一把拉住她。
他知道不是傻柱。傻柱这人是浑,嘴臭,手脚也不干净,经常从食堂顺菜,但偷街坊鸡这种没品的事,他还不屑于干。
而且,傻柱这会儿估计正背黑锅,替棒梗挡枪呢。
“不是傻柱。”
许大茂摇摇头,语气肯定。
刘海中不满地瞥他一眼。
“不是他还能有谁?全院就他家炖鸡呢!”
“二大爷,傻柱是厨子,他不缺这口吃的。”
许大茂分析道。
“他从食堂带点肉菜回来比偷鸡方便多了。为只鸡惹一身骚,他傻啊?”
刘海中一噎,觉得有点道理,但面子上下不来,哼了一声。
“那你说是谁?”
“谁偷的,找找证据不就知道了。”
许大茂心里门清,但他现在没证据,直接点名棒梗,贾张氏和秦淮茹非得扑上来撒泼不可。
“娥子,你先别急,在家等着。我出去找找看。”
娄晓娥急了。
“你去哪儿找啊?”
“你就别管了。”
许大茂摆摆手,径直往外走。
他得先去“犯罪现场”看看。
根据记忆,他快步走出四合院,穿过几条胡同,直奔轧钢厂后墙外那片偏僻的荒地工地。
这里平时没什么人来,确实是干点偷偷摸摸事情的好地方。
他赶到的时候,空地上海人,只有一些乱砖头和枯草。
但他仔细一搜寻,眼睛立刻亮了。
在一处明显被翻动过的土坑旁,散落着几根细小的、被啃得干干净净的鸡骨头!
旁边还有一个打碎了的酱油瓶底,玻璃碴子和深色的酱油渍还没完全干透。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肉香。
“嘿!棒梗这小子,吃得还挺干净!”
许大茂冷笑一声。证据确凿!
他小心翼翼地从兜里掏出几张旧报纸,将那几根关键的鸡骨头和最大的几片酱油瓶碎片包好,揣进怀里。
有了这些,看那小子还怎么抵赖!
做完这一切,他拍拍手,心情大好地往回走。橙色抽奖,快到碗里来!
回到家,娄晓娥立刻迎上来。
“大茂,找到了吗?抓到偷鸡贼了?”
“人没抓到。”
许大茂摇摇头,看着娄晓娥瞬间失望的表情,话锋一转。
“但是,这事儿没完!敢偷到我许大茂头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那怎么办啊?”
娄晓娥心疼那只天天下蛋的老母鸡。
“就这么算了?”
“算了?美得他!”
许大茂冷哼一声。
“偷鸡不是小事,今天敢偷鸡,明天就敢偷别的!这院里风气不能坏!必须把这蛀虫揪出来!”
娄晓娥看着他一脸坚决、毫不妥协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家男人今天有点不一样。
以前他虽然也斤斤计较,但遇到这种事,多半是骂骂咧咧几句,心疼一阵就算了,很少这么较真地非要查个水落石出。
“那……怎么揪?”
“开全院大会!”
许大茂斩钉截铁。
“让三位大爷主持公道!咱们这院里丢了东西,还是这么重要的财产,开大会讨论是天经地义!”
说干就干。
许大茂让娄晓娥在家等着,自己直接先去了前院。
三位大爷院里,管事的一大爷易中海住中院,二大爷刘海中住后院,三大爷阎埠贵住前院。
他得一个一个通知到位。
首先敲响了前院阎埠贵家的门。
阎老西正在屋里戴着老花镜摆弄他那几盆快冻蔫吧的花,听到敲门声,开门见是许大茂,有些意外。
“大茂?有事?”
“三大爷,我家丢东西了。”
许大茂一脸沉痛。
“那只天天下蛋的老母鸡,让人偷了!”
“哟!还有这事?”
阎埠贵镜片后的眼睛瞬间睁大了,满是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确定是偷了?不是跑丢了?”
“笼门关得死死的,肯定是偷!”
许大茂语气肯定。
“这可不是小事啊三大爷!今天敢偷鸡,明天就敢偷别的!咱们院这么多年可没出过这种偷鸡摸狗的事!风气不能坏!我要求开全院大会,必须把这只黑手揪出来!”
阎埠贵捻着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子,沉吟了一下。丢鸡确实是大事,许大茂要求开大会也符合规矩。
他点点头。
“行,我同意了。老易和老刘那边你说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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