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我这就去。”
“成,那你快去。他们要是没意见,咱们今晚就开。”
离开前院,许大茂又直奔中院易中海家。
易中海正准备吃饭,一大妈开的门。
听到许大茂的来意,易中海皱起了眉头。
“丢鸡?要开全院大会?”
他觉得有点小题大做。
“一大爷,鸡事小,风气事大啊!”
许大茂一副忧心忡忡、为全院着想的表情。
“这要是第一次偷没抓着,下次指不定偷谁家呢!咱们院可是先进文明大院,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必须得严肃处理,以儆效尤!”
易中海最看重院子名声和稳定,一听这话,觉得有理,点了点头。
“嗯,你说得对。是不能放任。行,我同意开会。”
最后,许大茂回到后院,跟刘海中又说了一遍。
刘海中正为刚才误判是傻柱偷鸡有点小尴尬,一听要开大会,他的官瘾又上来了。
开会、审问、断案,这可是体现他二大爷权威的好机会!立刻拍着胸脯表示大力支持。
“开!必须开!这种破坏院内和谐稳定的坏分子,一定要坚决打击!我这就去通知各家各户!”
三位大爷一致同意,事情就好办了。
很快,通知就传遍了四合院的前、中、后三院。
晚上八点钟,全院大会,在中院召开!讨论许大茂家丢鸡的重大事件!
许大茂站在自家门口,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和中院那棵开始挂上枯叶的老枣树,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棒梗,你小子等着。
三位大爷,邻居们,你们都等着。
夜幕低垂,四合院中院拉亮了一盏昏黄的电灯,光线勉强照亮聚集在此的二十多户人家。
男女老少,搬着小板凳、马扎,围成个不规则的半圆,交头接耳,嗡嗡的议论声充斥着院子。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看热闹的兴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这年头,院里开大会,多半没啥好事。
首席位置,并排摆着三张靠背椅,俨然一个小型审判台。
中间端坐的是一大爷易中海,他面容严肃,眉头微蹙,双手搭在膝盖上,一副主持公道的正派模样。
左边是三大爷阎埠贵,脸上挂着惯有的、略显精明的笑容,小眼睛在镜片后滴溜溜地转,打量着众人。
右边则是二大爷刘海中,他挺着胖硕的肚子,努力摆出威严的架势,双手虚按在桌上,仿佛随时要拍案而起。
许大茂混在人群里,冷眼打量着这“三位大爷”。
刘海中那点官瘾都快写到脸上了;阎埠贵笑得像只老狐狸,心里指不定在算计啥;而易中海……许大茂心里冷哼一声,这老家伙平时道貌岸然,
满嘴仁义道德,可一到关键时刻,屁股就坐歪,只知道偏帮傻柱和秦淮茹一家,劝人大度,装什么圣母!
他的目光从三位大爷身上移开,扫视着人群。
很快,他就锁定了目标...秦淮茹和她身边的三个孩子。
秦淮茹确实漂亮,即使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棉袄,也难掩那股成熟女人的风韵。
大眼睛,丰润的嘴唇,皮肤比院里其他常年操劳的妇女要白净细腻得多。
此刻她微微低着头,一手揽着小女儿槐花,一手看似无意地搭在大儿子棒梗的肩膀上,眼神里带着点恰到好处的茫然和担忧,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可怜的寡妇”的模样。
许大茂的视线恶狠狠地钉在棒梗身上。
这小子,低着头,眼神躲闪,不敢看人,两只手绞在一起,明显是做贼心虚!就是他!偷了老子的鸡!
就在这时,人群后面传来一阵懒洋洋的脚步声。
何雨柱...傻柱,双手拢在袖子里,趿拉着棉鞋,慢悠悠地晃荡了过来。
他瞅了瞅这阵势,又瞟了一眼坐在那边的许大茂,嘴角一撇,露出惯有的那种混不吝的嘲笑。
“哟嗬,这阵仗不小啊?开啥大会呢?又谁家丢裤衩了?”
傻柱嗓门大,一开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有人低声告诉他。
“是许大茂家,他家的老母鸡丢了。”
傻柱一听,乐了,声音更大了。
“鸡丢了?嘿!许大茂,你们家那鸡是成精了吧?自己长翅膀飞了?谁那么不开眼,偷你们家的鸡啊?也不嫌骚得慌?”
他这话引得周围几个人低声窃笑起来。
娄晓娥气得脸通红,想反驳,被许大茂用眼神制止了。
现在不是跟他斗嘴的时候。
“安静!都安静!”
一大爷易中海重重咳嗽了一声,敲了敲桌面,会场渐渐安静下来。
他目光扫视一圈,沉声开口。
“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是因为咱们院里发生了一件性质很恶劣的事情。后院的许大茂家,养了很久的一只老母鸡,今天下午不见了。
根据许大茂和娄晓娥的说法,鸡笼关得好好的,不像是自己跑的,很可能是被人……偷了。”
“偷”字一出,底下又是一阵骚动。
这年头,一只天天下蛋的老母鸡,那可是重要的财产和营养来源!
二大爷刘海中紧接着发言,他拿起腔调,手指点着桌面。
“啊,这个这个……丢鸡事小,风气事大!我们院一直是先进文明大院,决不允许这种偷鸡摸狗的坏分子存在!
我现在给这个偷鸡贼一个机会,如果你就在大伙中间,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赔偿损失,我们三位大爷还可以考虑从轻处理!要是被我们查出来……哼!严惩不贷!”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笑眯眯地接话,语气却带着刺。
“是啊,一只老母鸡,炖汤也好,红烧也罢,那得香成什么样啊?为了一口吃的,脸都不要了?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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