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在一旁听得不耐烦,插嘴道。
“哎哎哎,几位大爷,这鸡是不是真丢了还两说呢。就算真丢了,许大茂你凭啥就一口咬定是咱们院里人偷的?万一是黄鼠狼拉走了呢?
或者它自己钻哪个耗子洞憋死了?你这没凭没据的,把大伙都召集起来,合着是怀疑我们所有人都是贼啊?”
这话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
“就是啊,凭什么说就是我们院里人偷的?”
“兴许跑外面去了呢?”
“这不是冤枉人吗?”
娄晓娥一看犯了众怒,赶紧站起来解释。
“大家别误会,大茂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着急,这鸡天天下了蛋……”
傻柱却不依不饶,打断娄晓娥的话,直接看向许大茂,语气带着挑衅。
“许大茂,你媳妇说你没那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说鸡被偷了,还是被院里人偷了,证据呢?拿出来给大伙瞧瞧啊!空口白牙的,谁信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一直没说话,冷眼看着傻柱表演,看着秦淮茹那故作镇定的样子,看着棒梗那越来越低的脑袋。
易中海也看向他,语气平和但带着压力。
“大茂,傻柱这话虽然冲了点,但也不是全没道理。你说鸡是被偷了,而且怀疑是院里人干的,总得有点根据吧?不能光凭猜测。”
许大茂缓缓站起身,他先是环视了一圈在场的邻居,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各位老少爷们,婶子姐妹们。我许大茂今天不是无理取闹,更不是怀疑所有街坊邻居。我要求开这个大会,是因为我确信,偷鸡的人,就在咱们这个大院里!而且,我有我的理由。”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压下了现场的窃窃私语。
“第一,鸡笼的门,是从外面关得好好的,插销插得严实!如果是鸡自己跑了,或者是黄鼠狼叼了,那门应该是开着的,或者被撞坏的!但这明显是有人偷了鸡之后,故意把门关好,想拖延时间,蒙混过关!”
“第二,”许大茂目光变得锐利。
“咱们院儿的大门,白天虽然开着,但进出都是熟人生面孔,一大妈她们常在门口坐着纳鞋底,要是有外人进来偷鸡,能看不见?能一点动静没有?可能性太小!所以,内贼的可能性最大!”
他这两条分析合情合理,原本有些不满的邻居们也露出了思索的表情,纷纷点头。
傻柱抱着胳膊,哼了一声。
“说得倒是在理,但那也是猜的!谁知道是不是你看错了?或者那鸡就是成精了自己关的门呢?”
许大茂没理傻柱的胡搅蛮缠,他知道,是时候抛出杀手锏了。
他的目光猛地转向一个方向,如同利箭一般射去,直接落在了秦淮茹身边那个半大小子身上。
“棒梗!”
许大茂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质问。
“你站起来!当着三位大爷和全院老少的面,你说说,你今天下午放学后,带着你两个妹妹,去哪儿了?干什么了?”
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全都聚焦在了贾家坐的那一小块地方!
秦淮茹的脸色“唰”一下就白了,手下意识地把棒梗搂得更紧。
贾张氏也猛地抬起头,三角眼里射出凶狠的光,死死盯住许大茂。
棒梗则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一哆嗦,脑袋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胸口,两只手死死地抠着裤缝,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中院的气氛,瞬间凝固到了极点!
所有的目光,惊疑、诧异、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全都齐刷刷地钉在了贾家那一片。
棒梗猛地一哆嗦,脑袋几乎要缩进脖腔里,脸色刷地变得惨白,两只手死死攥着衣角,连呼吸都屏住了。
旁边的小当和槐花也吓坏了,下意识地往自己妈妈身后躲,小脸上写满了惊慌。
“许大茂!”
秦淮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站起身,把三个孩子护在身后,柳眉倒竖,声音尖利。
“你什么意思?!你丢鸡就丢鸡,凭什么质问我儿子?!他还是个孩子!你安的什么心?!”
贾张氏也反应过来了,一拍大腿,唾沫星子横飞地嚎叫起来。
“夭寿啦!许大茂你个缺德带冒烟的!你自己家鸡没了,就往我大孙子身上泼脏水!我家棒梗是多好的孩子,怎么会偷你家的鸡?你不得好死你!”
母女俩这一闹,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是啊,怎么怀疑到孩子头上了?”
“棒梗虽然皮了点,偷鸡……不至于吧?”
“许大茂这有点过分了啊,没证据可不能乱说。”
傻柱也皱起了眉头,他虽然常接济秦姐家,也觉得棒梗这小子手脚可能不太干净,但直接被许大茂这么当众点名,还是让他觉得不爽。
他冲着许大茂嚷嚷。
“许大茂,你丫有病吧?逮着个孩子咬?有本事冲我来啊!”
一大爷易中海脸色沉了下来。
“大茂,说话要负责任。你说棒梗偷鸡,有什么依据吗?不能凭空猜测。”
二大爷刘海中端着架子。
“嗯,怀疑是要讲证据的,尤其是对一个小孩子。”
三大爷阎埠贵小眼睛眯着,没说话,只是看看许大茂,又看看秦淮茹一家,心里的小算盘拨得噼啪响。
面对众人的质疑和贾家的撒泼,许大茂却异常镇定。
他冷笑一声,声音清晰地压过了嘈杂。
“我当然不是凭空猜测!我既然敢点名,就有我的道理!”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