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看向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棒梗,步步紧逼。
“棒梗,你还没回答我呢。今天下午,放学之后,你是不是带着小当和槐花,去了轧钢厂后墙外边那个废工地?在那儿呆了一下午?”
棒梗的身体又是一颤,头垂得更低,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尖声道。
“许大茂!你够了!你凭什么审问我儿子?!你……”
“让他问!”
一个苍老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秦淮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聋老太太不知何时也出来了,坐在稍远一点的凳子上,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这边。
她耳朵背,但眼里不揉沙子。
“事情嘛,总要问清楚。小孩子要是没做,怕什么问?要是做了,更得问!淮茹,你拦着干什么?”
易中海见老太太发话,也只好附和。
“秦师傅,你先别急。既然大茂这么问了,就让棒梗回答。清者自清。”
他心里也起了疑,许大茂说得太具体了,连地点都点出来了。
秦淮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着嘴唇,不敢再强行阻拦,只能用眼神狠狠剜着许大茂。
许大茂得了势,更加不慌不忙,他甚至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瑟瑟发抖的棒梗,语气带着一种戏谑。
“棒梗,告诉叔叔,那叫花鸡……味道怎么样?香不香?土坷垃裹着,柴火烤着,那鸡肉,是不是特别嫩?”
“轰!”
这话如同又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棒梗心上!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仿佛看到了鬼一样!许大茂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叫花鸡?!连做法都说出来了!
何雨柱也是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叫花鸡?下午他确实看到棒梗三兄妹在厂子后墙根鬼鬼祟祟,好像是在弄吃的,但他没细看,更没想到是鸡!难道……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尖叫着又想打断。
“许大茂你血口喷人!你……”
“闭嘴!”
聋老太太猛地用拐杖杵了一下地,声音不大,却极具威慑力。
“让大茂说完!中海,管管!”
易中海脸色难看,但还是对秦淮茹摆了摆手。
“淮茹,你先别说话。”
贾张氏还在那儿嚎。
“没天理了啊!欺负孤儿寡母啊!我家棒梗是好孩子,最多就是淘气点,能犯什么大错啊……”
许大茂根本不理她,眼睛只盯着棒梗,声音冷了下来。
“他是不是好孩子,他自己最清楚!棒梗,你自己说,你有没有偷我的鸡,在后墙根底下做了叫花鸡?是不是还让你妹妹小当,去傻柱他们食堂后厨偷了酱油蘸着吃?那酱油瓶,是不是还不小心打碎了?”
细节!无比清晰的细节!
棒梗彻底傻了,呆若木鸡,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边的害怕。
小当和槐花更是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喊。
“妈妈……妈妈……我怕……”
这下,连最开始帮腔的邻居们都看出不对劲了。
这俩小姑娘的反应,简直是不打自招啊!
傻柱也彻底懵了!酱油?后厨?他猛地想起来,下午好像是看到小当鬼头鬼脑地在食堂外面转悠过!难道……
何雨柱指着许大茂,色厉内荏地喊道。
“许大茂!你他妈这是诱供!吓唬孩子算什么本事?!”
“诱供?”
许大茂猛地回头,目光锐利地看向傻柱。
“如果他没做,我诱供有什么用?我只不过是把我知道的事实说出来!我要的是公平,是真相!不是和稀泥!”
他不再理会气得跳脚的傻柱,突然转向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当,语气放缓了一点,却更令人心悸。
“小当,你告诉叔叔,鸡是你偷的吗?”
小当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摇头,哭喊着。
“不是我不是我……是哥哥……是哥哥弄的……呜呜呜……”
许大茂又看向最小的槐花。
“槐花,那你偷了吗?”
槐花只知道哭,话都说不利索了。
“鸡……香……哥哥给……槐花吃……呜呜……”
童言无忌,却往往是最致命的证据!
现场彻底炸开了锅!
“嚯!真是棒梗干的!”
“好家伙,偷鸡还做叫花鸡?挺会吃啊!”
“还偷酱油?这胆子也太大了!”
“秦淮茹怎么教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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