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面无人色,身体摇摇欲坠。
贾张氏的嚎叫也卡在了喉咙里。
傻柱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事实摆在眼前,他再浑也没法睁眼说瞎话了。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位大爷的脸色也都变得无比严肃。
事情的性质变了,这不光是偷只鸡的问题了,还牵扯到偷公家酱油,而且证据指向如此明确。
“好了!都安静!”
易中海不得不再次维持秩序,他看向许大茂,语气沉重。
“大茂,你……你还有什么说的?或者,你有什么……证据吗?”
他虽然已经基本信了,但还是习惯性地想要更确凿的东西。
“证据?我当然有!”
许大茂朗声道,仿佛就等着这句话。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那个旧报纸包,走到三位大爷面前的桌子旁,小心翼翼地打开。
顿时,几根被啃得干干净净、还带着点焦糊痕迹的鸡骨头,和一个明显摔碎了的酱油瓶底,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三位大爷,各位邻居,大家请看!”
许大茂指着证物,声音掷地有声。
“这些鸡骨头,就是从轧钢厂后墙外那个工地找回来的!就是我家那只老母鸡被啃剩下的!这个酱油瓶底,也是在那儿捡到的!上面还有轧钢厂食堂的标记!大家可以看看!”
他拿起那个碎瓶底,亮给周围的人看,果然能看到模糊的“轧钢食堂”字样。
“棒梗偷了我的鸡,又指使小当去食堂偷了酱油!而我们的何雨柱同志,”许大茂猛地转向傻柱,目光如刀。
“你身为食堂厨子,看到小当偷酱油,不仅不阻止,不报告,还知情不报,你这算不算纵容?算不算同犯?!”
轰!
最后这一记补刀,彻底将事情推向了高潮!
人证、物证、作案细节俱全!甚至还扯出了傻柱的失职!
全院震惊!所有人的目光在许大茂、傻柱、以及面如死灰的贾家人身上来回扫视。
中院大会,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静和紧张之中!
“许大茂!我操你大爷!”
何雨柱被许大茂最后那句“纵容同犯”彻底点燃了!他本来就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脾气,此刻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许大茂当众抽了几个大耳刮子。
羞愤交加之下,他怒吼一声,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动手!
那沙包大的拳头眼看着就要抡起来,周围的邻居发出一阵惊呼。
娄晓娥吓得脸色发白,却想都没想,一个箭步就挡在了许大茂身前,张开双臂,虽然声音发颤,却异常坚决。
“傻柱!你想干什么?!还想打人不成?!”
“娥子,你让开!我看今天不揍得他满地找牙,他就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何雨柱眼睛都红了。
“胡闹!”
一大爷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声色俱厉。
“何雨柱!你给我住手!全院大会呢!你想干什么?!无法无天了!”
聋老太太也重重顿了顿拐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柱子!退回去!大茂拿出了东西,你动什么手?像什么样子!”
何雨柱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聋老太太有几分忌惮,见老太太发话,那冲过来的势头硬生生刹住,但胸口还在剧烈起伏,显然怒气未消。
他指着许大茂,对着三位大爷和众人吼道。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就听他胡说八道?几根破骨头,一个碎瓶子,就能证明是棒梗偷的鸡?万一是别人吃的呢?
万一那酱油瓶是早就扔那儿的呢?他这是栽赃!是冤枉!棒梗才多大?这屎盆子扣上了,孩子一辈子就毁了!你们想过没有?!”
他这话,看似在为棒梗抱不平,实则也是在为自己刚才的失察和可能的“纵容”找补,试图把水搅浑。
许大茂一把将挡在前面的娄晓娥轻轻拉到身后,自己上前一步,直面何雨柱的怒火,声音冷得像冰。
“何雨柱,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证据确凿,孩子们的反应大家也都看到了,事实就是事实!不是谁声音大谁就有理!”
他不再看气急败坏的傻柱,转而面向三位大爷和全体邻居,语气沉痛而严肃。
“三位大爷,各位老邻居!今天丢的是我许大茂家一只鸡,看起来是小事。但大家想想,偷鸡摸狗,有一个就有二!今天他能因为馋嘴偷鸡,明天就敢因为别的偷更值钱的东西!小时偷针,大时偷金!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说吧?”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脸色惨白的秦淮茹和眼神怨毒的贾张氏。
“而且,孩子做错了事,大人不是想着怎么教育纠正,而是想着怎么包庇袒护,甚至还有人想着怎么帮忙顶罪糊弄过去!这样下去,不是在爱孩子,是在害孩子!
是在给咱们整个大院埋下隐患!今天偷到我头上,我较这个真,不是为了讹诈谁,是为了杜绝后患!是为了咱们院今后的安宁!所以,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算了!”
他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已经让我媳妇娄晓娥,去派出所报案了!警察应该马上就到!既然院里断不清,那就让法律来断!让警察来调查,这些证据,这些骨头、酱油瓶,还有孩子们的口供,到底够不够证明是谁偷了鸡!”
“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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