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可是帮了我大忙了!走走走,必须吃饭去!今天我请客,食堂小炒走起!不许推辞啊!”
盛情难却,许大茂也确实饿了,便笑着点头答应。
“行,那就让于大播音员破费了。”
两人再次并肩来到食堂,于海棠果然点了两个小炒,还要了两碗米饭。
吃饭间隙,于海棠看着对面沉稳自信、身怀“绝技”的许大茂,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许放映员,我真是好奇,你有这么好的修理技术,怎么会当电影放映员呢?你去当个技术员或者进修理厂,肯定更吃香啊!”
许大茂早就想好了说辞,他咽下嘴里的饭菜,笑了笑,从容地回答。
“嗨,说来也是机缘巧合。我一开始就是放电影,天天跟放映机打交道。
那机器也老出毛病,厂里找人来修又麻烦又耽误事,我就想着自己能不能捣鼓捣鼓。
可能是有点这方面的天赋吧,就自己瞎琢磨,拆了装,装了拆,看的图纸多了,问的老师傅多了,慢慢的,不光放映机,别的电器也大概能看出点门道了。
久而久之,就会了这么点手艺。至于为什么没转行?我觉得放电影也挺好,为人民服务嘛,大家高兴我也高兴。”
他这番话,既解释了自己技术的来源,又显得谦虚低调,还稍稍拔高了一下思想境界。
于海棠听得眼中异彩连连,更是敬佩。
“哇!自学成才!这就更厉害了!许放映员,你真是不简单!我看啊,你这身本事,当个放映员真是屈才了!”
“哪里哪里,混口饭吃罢了。”
许大茂笑着摇摇头,心里却很受用。
于海棠的崇拜和欣赏,让他因为车轮事件而阴郁的心情明朗了不少。
……
下班铃声响起,许大茂收拾好东西,第一时间又去了附近那几家修车铺转了一圈,询问有没有消息。
结果依然令人失望。
几个老板都摇头,表示一整天都没见到任何可疑的人来卖新车轮。
许大茂微微皱眉,心里暗忖。
‘这傻柱,倒是沉得住气?还是说,他把车轮藏到别的地方去了?’不过他也不急,狐狸尾巴总有露出来的一天,他布下的网已经撒开,只需要耐心等待。
他推着车回到四合院。
刚进前院,就看到何雨柱也正好提着几个铝制饭盒走进来,看样子是从食堂带了剩菜回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何雨柱想起明天相亲的美事,心情正好,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对许大茂横眉冷对,只是哼了一声,把头一扭,就打算往后院走。
就在这时,早已等候多时的一大爷易中海从屋里走了出来,脸色严肃地叫住了他。
“柱子,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事问你。”
何雨柱一愣,看到易中海那凝重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刚刚的好心情瞬间消散了不少。
他有些不情愿地跟着易中海进了屋。
易中海关上门,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人。
易中海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盯着何雨柱,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直接压低声音问道。
“柱子,这里没外人,你跟我说实话!许大茂家那车轱辘,到底是不是你卸走的?”
何雨柱心里猛地一慌,眼神下意识地躲闪起来,他张了张嘴,本能地想否认,但在易中海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注视下,那句“不是我”在嘴边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强撑着,嘴硬道。
“一……一大爷,您怎么又问这个?真不是我!我是讨厌许大茂,我是恨不得揍他一顿,但……但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我……我不屑干!”
易中海看着他这副心虚气短、言不由衷的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柱子啊柱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瞅瞅你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撅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除了你,这院里谁还能干出这种浑事?”
何雨柱被说得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敢看易中海,但还是死咬着不松口。
“真……真不是我……您爱信不信……”
易中海知道再逼问下去也没结果,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挥挥手道。
“行吧,你不愿意承认,我也不逼你。
但我告诉你,柱子,这事大了!许大茂已经报了警,公安肯定会查!纸是包不住火的!
你要是现在跟我说实话,咱们还能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补救,怎么把这事悄无声息地给了了。要是等公安查到你头上,那可就什么都晚了!”
他顿了顿,语重心长地最后说道。
“你再好好想想!想通了,就来找我!别自己一条道走到黑!”
说完,易中海不再看他,转身走出了屋子,留下何雨柱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心里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易中海带着满腹的忧虑和一丝对何雨柱的恨铁不成钢,刚走出何雨柱家那略显昏暗的屋子,迎面就撞上了推着自行车走进中院的许大茂。
两人目光在空中一碰,气氛瞬间有些凝滞。
易中海看着许大茂那辆残缺的自行车,又看看他平静中带着冷意的脸,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恐怕比他想的还要麻烦。
他硬着头皮,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主动开口打招呼。
“大茂,下班了?那个……派出所那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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