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许大茂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嗯，大茂，我听你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都支持你。就是……你自己也要小心点。”
“放心吧，我有分寸。”
许大茂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好了，不说这些晦气事了，吃饭吧，我都闻到香味了。”
夫妻俩相视一笑，刚才的阴霾似乎被这温馨的气氛冲淡了不少。
两人不再谈论那糟心的车轮被盗案，转而聊起了厂里的趣事和家常，小屋里的气氛重新变得温暖而宁静。
……
第二天傍晚，夕阳的余晖给轧钢厂巨大的厂房镀上了一层金边。
厂区中央的空地上，已经摆好了长条板凳，工人们陆陆续续地拿着小板凳或者找块砖头坐下，等待着今晚的电影放映。
这是厂里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大家都很期待。
放映员许大茂，正带着两个助手在场地前方忙碌地架设放映机和幕布。
他动作麻利，神情专注，但眼角的余光却如同最精密的雷达，不动声色地扫视着渐渐坐满的观众席。
很快，他的目光锁定在了一个区域。
只见秦淮茹带着她的两个女儿小当和槐花，正坐在靠前的位置。
而在她们身边，紧挨着秦淮茹坐着的，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姑娘。
这姑娘大约十八九岁的年纪，梳着两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垂在胸前。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棉袄，虽然样式朴素，却掩不住青春的气息。
皮肤是那种乡下姑娘特有的健康白皙，脸蛋圆圆的，眼睛很大，带着几分初来大城市的怯生生和好奇，正东张西望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许大茂心中了然。
‘秦京茹！秦淮茹那个乡下来的堂妹！果然来了！看来傻柱那傻小子，今天要“相亲”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秦淮茹打的什么算盘，他一清二楚。
无非是想用这个水灵的堂妹拴住傻柱这个长期饭票，好继续吸他的血，维持她们贾家的生计。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就在这时，坐在秦淮茹腿上的槐花扭了扭身子，小声说道。
“妈，我想尿尿……”
小当也立刻跟着说。
“妈，我也想去……”
秦淮茹皱了皱眉，看了看周围拥挤的人群，又看了看身边一脸懵懂的秦京茹，犹豫了一下，说道。
“京茹，你在这坐着等会儿，我带她俩去趟厕所，很快就回来。”
“哎，姐，你去吧。”
秦京茹乖巧地点点头。
秦淮茹便一手牵着一个女儿，费力地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机会来了！
许大茂眼神一闪，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对助手交代了一句“你们先弄着”，便快步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了秦京茹面前。
秦京茹正一个人有些局促地坐在那里，忽然看到一个穿着干净工装、身材高大、相貌也算周正的男人走到自己面前，顿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大眼睛里充满了警惕和疑惑。
“同志，你……你找谁？”
她怯生生地问。
许大茂脸上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易近人。
“你好，别紧张。我叫许大茂，是厂里的电影放映员，也是秦淮茹的邻居，就住她家后院。”
一听是堂姐的邻居，秦京茹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拘谨。
“哦……是许同志啊。你……你找我姐？她刚带小当槐花去厕所了。”
“我不找她，我找你。”
许大茂微笑着，在她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但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找我？”
秦京茹更疑惑了，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许大茂点点头，目光直视着她，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秦京茹同志，是吧？我听你姐提过你，说你今天进城来玩。不过……恐怕不只是玩这么简单吧？你姐是不是跟你说，要给你介绍个对象？就是我们厂食堂的厨子，何雨柱？”
秦京茹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她没想到这个陌生的邻居会这么直接地说破这件事，有些慌乱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呐。
“嗯……是……是说过……”
“那你见过何雨柱了吗？或者，了解他这个人吗？”
许大茂继续问道。
秦京茹摇摇头。
“还……还没见过。我姐说……说他叫何雨柱，人挺好的，是厂里的大厨，工资高，人实在……”
她复述着秦淮茹给她灌输的信息。
“何雨柱？”
许大茂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随即恍然道。
“哦！你说傻柱啊！”
“傻柱？”
秦京茹愣住了，大眼睛里满是茫然。
“傻柱？他……他叫傻柱？我姐说他叫何雨柱啊？”
许大茂没有直接解释这个外号的由来，而是神情严肃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种过来人的语重心长。
“秦京茹同志，咱们虽然第一次见面，但看在是邻居的份上，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姐给你介绍的这个何雨柱……他人品，可不像你姐说的那么好。”
他顿了顿，看着秦京茹瞬间变得紧张和不安的脸色，继续说道。
“这人吧，在厂里名声不太好。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打人骂人，浑得很！而且……心眼特别小，睚眦必报！院里邻居没几个跟他关系好的。
最重要的是，他这人……手脚不太干净！最近还惹上了大麻烦，被公安盯上了！你想想，跟这样的人处对象，以后能有好日子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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