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她其实心里也早就隐隐猜到是傻柱干的,只是一直抱着侥幸心理,希望警察找不到证据,或者许大茂能高抬贵手。
她担心的哪里是傻柱这个人?她担心的是傻柱这根长期饭票!傻柱要是进去了,她家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谁给她带剩菜剩饭?谁给她接济粮票?谁帮她解决那些难缠的麻烦?棒梗奶奶的药钱怎么办?孩子们的口粮怎么办?
巨大的恐慌和不安瞬间攫住了她,让她脸色煞白,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一大爷……那……那现在怎么办啊?傻柱他……他不能有事啊!他要是……要是真进去了……我们……我们可怎么办啊……”
易中海看着秦淮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他理解秦淮茹的担忧,但他更清楚,这次许大茂是动了真格的,而且证据确凿,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摆平的。
他只能勉强安慰道。
“你也别太着急……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许大茂虽然嘴上说得狠,但……但法律也不是他说了算的。也许……也许赔钱就能了事?
毕竟车轮也找回来了……柱子他……他可能也是一时糊涂,想给许大茂点教训,不是真的想偷东西……警察同志应该……应该能理解吧?”
秦淮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点头附和。
“对对对!一大爷您说得对!傻柱他就是气不过!想教训教训许大茂!他不是真想偷东西!他……他平时多好的人啊!
公安同志肯定会明察秋毫的!只要……只要赔钱!我们赔!砸锅卖铁也赔给许大茂!只要他能放过傻柱!”
她心里盘算着,只要能保住傻柱这根饭票,赔点钱算什么?反正傻柱工资高,以后让他加倍还回来就是了!
……
后院,许大茂家中。
娄晓娥正在厨房收拾碗筷,听到开门声,看到丈夫回来,脸上还带着一丝余怒未消的表情,连忙问道。
“大茂,怎么了?外面吵吵嚷嚷的?我好像听见警车声了?”
许大茂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才冷哼一声。
“哼!偷车轮的贼抓到了!”
“抓到了?谁啊?”
娄晓娥好奇地追问。
“还能有谁?傻柱!何雨柱!”
许大茂语气冰冷。
“啊?!是他?!”
娄晓娥惊得差点把手里的碗掉地上,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傻柱?!他……他怎么会干这种事?!他……他平时看着挺老实……挺仗义的啊!怎么会去偷车轮?这……这跟棒梗偷鸡有什么区别?!”
“老实?仗义?”
许大茂嗤笑一声,眼中充满了讥讽。
“那是你没看到他背后干的那些龌龊事!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表面装得像个大善人,背地里就是个睚眦必报、心胸狭窄的小人!偷车轮?哼!我早就料到是他干的!”
“你早就知道?”
娄晓娥更惊讶了。
“当然!”
许大茂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运筹帷幄的得意。
“那天车轮一丢,我就猜到是他。
所以我第一时间就去找了附近几家修车铺的老板,花钱让他们帮我盯着点,一旦有人来卖崭新的凤凰车轮,立刻通知我!这不,今天下午,金源和利民两家铺子就先后给我报信了!
傻柱那蠢货,果然忍不住,拿着车轮去销赃了!人赃并获!铁证如山!看他这次还怎么狡辩!”
娄晓娥听完,这才恍然大悟,对丈夫的佩服又多了几分。
她气愤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这个傻柱!真是太可恶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亏我以前还觉得他挺可怜!没想到这么下作!偷东西!活该被抓!这次一定要让他好好长长记性!最好关他几天!让他尝尝蹲班房的滋味!”
“放心!”
许大茂眼中寒光一闪。
“这次,他跑不了!咱们就等着看警局的宣判结果吧!”
……
派出所审讯室。
冰冷的灯光下,何雨柱坐在一张硬邦邦的椅子上,双手下意识地搓着,心里七上八下。
从被警察带出四合院到现在,他脑子里一直在飞速运转,琢磨着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他明明计划得很周密啊!
趁着夜深人静,神不知鬼不觉地卸了车轮,藏了两天,今天才特意挑了不同的修车铺去卖,而且特意避开了许大茂打过招呼的那几家……怎么就被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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