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龙血战神我与天骄称兄道弟 > 第7章 秘境开闸,龙碑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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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雪在矿洞外呜咽,像无数冤魂啃噬着山岩。

洞内一豆微光摇曳,映在秦烈半裸的胸膛上——那道蜿蜒如蛇的裂痕正缓缓愈合,皮下泛起淡淡的赤金色纹路,仿佛有熔岩在血脉中低吼。

他闭目盘膝,指尖仍按在酒壶上。

壶身温热,像是体内沉睡之物正与某种遥远存在遥相呼应。

昨夜老灶那句“你爹是那个喝酒骂天的疯子”一遍遍回荡,不似讥讽,倒像一把钥匙,撬开了记忆深处锈死的铁门。

幼时柴房,母亲抱着他颤抖低语:“龙血觉醒那天,他会回来……”

真的会吗?

秦烈睁开眼,眸底掠过一丝赤芒,又迅速隐去。

他不是来逃命的。

他是来找答案的——关于父亲,关于龙血,关于为何自己生而为“孽”。

“这铜牌……”楚潇忽然开口,指尖夹着那枚古旧铜片,在火光下翻转。

纹路如龙脊起伏,中央一点凹陷,形似酒壶烙印。

“不是黑市货。是‘龙脉令’——百年前战神殿死士才配持有。传说持令者可唤地底龙息,引战神残魂共鸣。”

石皓正埋头翻看一页残破古籍,边角焦黑,字迹斑驳。

他推了推鼻梁上滑下的粗框眼镜,声音压得极低:“葬龙渊……三日一开,因‘龙息潮汐’与月相共振。今晚子时,潮峰将至,入口裂隙最深,秘境最稳。”他抬头,眼神难得清明,“但也最危险。上一次开启,十大宗门联手封锁,死了三十七人,无一具全尸。”

三人沉默。

火光跳动,映出三张年轻却已染风霜的脸。

楚潇收起铜牌,轻笑一声:“咱们仨,一个被逐的龙孽,一个逃婚的旁支,一个只会炒菜的胖厨子——进去了,估计连名字都留不下。”

“那就留不下。”秦烈缓缓起身,披上外袍,声音低沉却如铁铸,“但我要的东西,得亲手拿到。”

他望向洞外。

风雪渐歇,天边一线幽蓝撕裂夜幕,隐约可见一道巨大地裂横亘荒原,如大地被巨兽撕开咽喉——葬龙渊。

子时将至。

荒原之上,十大宗门设下的灵海结界泛着青光,宛如半透明的茧,罩住地缝入口。

结界前人影攒动,皆是年轻天骄,身披宗门战袍,气息凌厉。

巡查弟子手持玉牌,逐一烙下追踪印记。

“灵海境以下,方可入内。越阶者,当场格杀。”冷声宣布。

楚潇抱着玉箫,懒洋洋靠在石柱上,眸光微闪:“怕散修抢机缘,又怕妖族混入——结果呢?自己人最脏。”他瞥了眼不远处几名天剑宗弟子,正暗中交换眼神,袖中符箓微闪。

石皓不动声色,从怀中摸出一小包灰白粉末,悄悄揉进三人衣角。

他低声道:“隐味粉,灵厨世家秘传。以五味遮气,可避灵识探查。虽撑不了太久,但够我们混进去。”

秦烈没说话,只缓缓抽出短刀,在掌心划开一道血口。

鲜血滴落,触及结界光幕的刹那,竟未激起半点涟漪——反而被青光悄然吸收,如同干涸土地吞水。

“……”他眼神一沉。

龙血,竟被判定为“残次血脉”,连警报都不触发。

楚潇眯眼:“他们根本没把龙血当威胁,只当是退化杂种。”

“那就更好。”秦烈冷笑,任血珠滴尽,大步踏入结界,“藏得更深,走得更远。”

秘境之内,天地异色。

脚下是黑红色的土壤,踩上去如踏腐骨,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气。

远处残垣断壁林立,断裂的战旗插在尸骨堆中,随阴风猎猎作响。

空中飘荡着破碎的战吼残音,像是千年前那场大战从未真正结束。

“这是……古战场。”石皓喃喃,“人族与龙族最后一战的遗迹?”

“不。”秦烈抬头,望向远处一座坍塌的祭坛,坛心立着半截石碑,碑文残缺,却有一缕若有若无的龙息缠绕其上,“是葬龙之地。”

他们沿古道前行,忽觉脚下一空——前方断龙桥轰然崩塌,只剩几根铁索悬于深渊之上。

桥下毒雾翻滚,腥臭扑鼻,隐约可见白骨沉浮。

“过不去。”楚潇皱眉。

石皓却一笑,从腰间布袋掏出一包凝香糯米粉,扬手撒入雾中。

粉末遇雾即凝,竟在毒瘴之上铺出一条薄如蝉翼的浮桥。

“厨艺不是只能做饭。”他拍了拍手,“火候、配比、时机——都是阵法。”

楚潇踏步而上,玉箫点地借力,身形轻盈如燕。

刚至中段,忽觉地面微震,眉头一凛:“有埋伏!”

话音未落——

三道剑光自两侧岩壁暴射而出!凌厉如电,直取三人咽喉!

秦烈瞳孔一缩,龙血骤然沸腾,右臂隐现赤鳞。

他一把拽回石皓,战戟未出,仅凭掌风横扫,将一柄飞剑震碎!

碎铁如雨。

而桥头烟尘未散,一道身影缓缓走出。

白衣胜雪,长发如瀑,腰间悬剑未出鞘,却已有无形剑气割裂空气,将地面划出三道深痕。

萧临渊立于雾畔,目光如冰,落向秦烈。

“龙孽之血,玷污此地。”风雪被隔绝在结界之外,秘境之内却寒得更刺骨。

秦烈背靠断崖,胸膛起伏,右臂上的赤金色鳞纹如活物般游走,又被他以意志死死压下。

龙血在血管中奔涌咆哮,仿佛听见了某种远古召唤——那座残碑,那六个血字:“赤瞳现,战神归”,每一个笔画都像是刻在他骨头上。

萧临渊没有追来。

不是退让,而是等待。

三道剑光落空后便隐入岩壁,如同毒蛇蛰伏。

那股凌厉的剑意依旧悬在头顶,像一把未落下的铡刀。

秦烈知道,天剑宗少主不会轻易罢手,他是在等一个“正当理由”——等他们“越界”,等他们“反抗”,等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斩杀“妖孽”于众目睽睽之下。

“他想逼我们动手。”楚潇低声道,玉箫横于掌心,指尖轻颤。

六脉剑指本就不稳,方才硬接一击,经脉已受震荡。

“一旦动武,结界烙印会立刻传讯给宗门巡查使,到时候不只是他,整个入口的势力都会围杀上来。”

“所以不能打。”石皓喘着粗气,胖脸上汗珠滚落,手中黑铁勺还残留着酸梅汤的余渍。

“可也不能停……那香味,真的越来越浓了。”他鼻子抽动,眼神却罕见地亮了起来,“不是幻觉,是灵火慢炖三十六时辰以上的龙骨汤底,火候精准到毫厘——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这么讲究。”

秦烈沉默。

他当然知道是谁。

那个总在暴雨夜醉醺醺踹开柴房门,把一坛酒和一碗热汤甩在地上的男人。

“老子的种,再穷也不能饿着。”

声音早已模糊,可那股混着酒气与肉香的气息,却深深刻进他五岁前的记忆里。

而现在,它又出现了。

在葬龙渊,在这片埋葬了千万龙魂的死地,在这本该寸骨不存的秘境深处——一缕烟火气,穿透千年血腥,直扑鼻尖。

“父亲……还活着?”这念头刚起,就被他自己掐灭。

不可能。

战神殿覆灭那一夜,天地皆赤,九雷焚城。

父亲若未死,为何二十年杳无音信?

若已死……那这汤,是谁在熬?

他盯着碑底那幅残缺地图,目光如刀。

玄龙祭坛。四个字像钉子扎进脑海。

那里,或许有答案。

“走。”秦烈低语,转身便向峡谷深处迈步。

“你疯了?”楚潇一把拽住他衣袖,“前面是禁地核心区,连十大宗门都不敢深入!而且……”他指向碑后阴影,“刚才那双眼睛,不是人。”

石皓也点头,脸色发白:“妖族的气息……极隐晦,但带着龙腥味,像是……龙与蛇的混种。”

秦烈停下脚步。

他缓缓抬手,摸向腰间酒壶。

壶身滚烫,仿佛内里封印之物正疯狂撞击封印。

他没打开,只是握紧。

“我知道有危险。”他声音低哑,像砂石摩擦,“但有些路,必须一个人走。你们若不想沾血,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放屁!”楚潇一脚踢飞脚边碎石,“谁和你称兄道弟的时候说过‘回头’两个字?”

石皓咧嘴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包孜然粉,撒在肩头:“灵厨有个规矩——主厨不到,帮工不能离灶。”

风起,雾散。

三人身影没入峡谷裂隙。

而在他们身后,那血色碑文忽然微微震颤,六字古篆泛出暗红微光,如同苏醒的心跳。

碑后,幽绿双眸缓缓闭合。

低语声融进风里:

“血脉纯度……九成七,比预想的还接近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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