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五条老师吧。”
林源掏出手机，动作随意得就像在叫外卖。
“现在？”吉野顺平看了看天色，已经接近傍晚了。
“现在。”林源拨通了五条悟的电话，“喂，五条老师，我在高专附近。有点收获想给你看看。”
电话那头传来五条悟慵懒的声音：“收获？什么收获？该不会又是什么奇怪的咒具吧？”
“比咒具有意思多了。”林源看了一眼身后乖巧跟着的真人，“活的。”
“活的？”五条悟的声音瞬间变得认真起来，“你该不会抓了什么动物回来吧？学校是不允许养宠物的哦。”
“算是宠物吧。”林源的嘴角微微上扬，“特级的那种。”
电话那头安静了三秒。
然后五条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兴奋：“我马上到！”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不到一分钟，空间扭曲，五条悟的身影出现在林源面前。
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墨镜反射着夕阳的光芒，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笑容。
但当他看到林源身后的两个身影时，笑容僵住了。
吉野顺平还算正常，虽然看起来有些紧张和兴奋，但毕竟是个普通人类。
问题是另一个。
那个有着花朵手臂、眼神空洞、跟在林源身后就像个听话人偶的存在。
五条悟的六眼全力运转。
他看到了什么？
真人的灵魂结构，原本应该是特级咒灵独有的那种扭曲、邪恶、充满恶意的存在。
但现在……
就像一台电脑被强行安装了不兼容的操作系统，核心代码被人用暴力手段改写，整个灵魂结构充满了矛盾与服从的诡异痕迹。
这不是打败。
这不是封印。
这是……格式化？
“你……”五条悟的声音有些干涩，“你把他格式化了？”
“差不多吧。”林源耸耸肩，语气轻松得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他想研究我的灵魂，我就研究了一下他的。现在他是个不错的收藏品，或者说，研究素材。”
五条悟沉默了。
作为咒术界的天花板，他见过各种各样的术式，各种各样的战斗方式。
但这种超出了咒术范畴的操作……
这已经不是战斗了，这是创造。
或者说，是神的手段。
“哈哈哈哈哈！”
五条悟突然爆发出狂笑，笑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
“太棒了！林源，你真的是个宝藏！”
他意识到了这件事的意义。
这不仅仅是打败了一个特级咒灵。
这是开创了一种全新的、可能颠覆整个咒术界的“处理”方式。
活捉特级咒灵？
驯服特级咒灵？
把敌人变成宠物？
这种事情，就算是他五条悟也做不到啊！
“五条老师？”吉野顺平有些担心地看着狂笑的五条悟，“他没事吧？”
“没事，他就是太兴奋了。”林源淡定地说道，“毕竟这种事情确实比较少见。”
少见？
这哪里是少见，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好吗！
五条悟好不容易停下笑声，掏出手机就开始拨号。
“喂，夜蛾校长吗？是我，五条悟。”
“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传来夜蛾正道严肃的声音。
“我需要向高层汇报一个重大发现。”五条悟的声音变得正式起来，“关于我们学校新生力量的突破性进展。”
“什么进展？”
“特级咒灵的活体捕获和驯化技术。”五条悟添油加醋地说道，“我们的学生成功将一只特级咒灵转化为了可控制的战斗单位。”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
“你说什么？”夜蛾正道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震惊，“特级咒灵被驯服了？”
“没错。而且不是普通的驯服，是从灵魂层面的完全改造。”五条悟看了一眼真人，“现在这个特级咒灵完全听从指挥，没有任何反抗意识。”
“这……这怎么可能？”
“事实就摆在我面前。”五条悟的语气带着得意，“我建议为相关学生设立专门的咒术特性研究所，这种技术如果能够推广……”
“等等！”夜蛾正道打断了他的话，“我需要立即向高层汇报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等待进一步指示。”
“明白。”
电话挂断了。
不到十分钟，五条悟的手机又响了。
“五条悟。”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立即将样本和相关人员带到总部接受盘问。”
“盘问？”五条悟挑了挑眉毛，“我觉得这更像是表彰才对。”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那个声音不容置疑，“一个小时内，必须到达。”
电话再次挂断。
五条悟看向林源，脸上带着歉意：“抱歉，看来那帮老头子有些紧张了。”
“盘问？”林源听到这个词，嘴角微微上扬，“可以啊。正好，我想测试一下新功能。”
“新功能？”五条悟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你觉得，如果我把那些高层也改造一下，会怎么样？”林源的语气还是那么平淡，但说出的话却让人背脊发凉。
五条悟愣住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林源的危险性。
这个少年，不仅仅是强大。
他的思维方式，根本就不在常人的理解范围内。
“林源……”五条悟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你不会真的打算对高层动手吧？”
“为什么不呢？”林源反问道，“他们要盘问我，我测试一下新技术，很合理啊。”
“但是……”
“没有但是。”林源打断了五条悟的话，“我讨厌被人用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对待。既然他们想要样本，那就让他们亲自体验一下当样本的感觉。”
吉野顺平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林源说的“净化世界”吗？
连咒术界的高层都要改造？
这也太疯狂了吧！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竟然有一丝期待。
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如果也变成听话的人偶……
“走吧。”林源朝着高专的方向走去，“既然他们这么想见我，那就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五条悟看着林源的背影，心情复杂。
一方面，他对那些古板的高层也没什么好感。
另一方面，他担心林源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兴奋。
咒术界的格局，可能真的要因为这个少年而彻底改变了。
“真人，跟上。”林源头也不回地说道。
“是，主人。”真人乖巧地跟在后面，就像一只训练有素的宠物。
这一幕，让五条悟再次感到震撼。
特级咒灵叫一个高中生“主人”？
这种画面，恐怕会让整个咒术界都为之疯狂吧。
“五条老师，你觉得那些高层会是什么反应？”吉野顺平好奇地问道。
五条悟想了想，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恐惧，然后是贪婪。”他说道，“但很快，他们就会发现，有些东西不是他们能够觊觎的。”
夕阳西下，四个身影朝着高专走去。
其中一个，即将掀起咒术界的惊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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