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专地下三层，一块崭新的金属铭牌在LED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灵魂与咒术特性第一研究所”
这几个字刻得工工整整，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所长：林源，研究员：吉野顺平”。
“啧，五条老师还真是效率啊。”林源站在铭牌前，手里拿着一瓶肥宅快乐水，“昨天才提的要求，今天就给我整出个研究所来了。”
整个研究所占地足足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天花板足有五米高，四周的墙壁都是特制的咒力屏蔽材料。
最显眼的是正中央那个巨大的玻璃房间，里面坐着一个长着花束手臂的男人，正是被改造后的真人。
“林源先生，这里的设备比我想象中还要先进。”吉野顺平穿着一身白大褂，手里拿着厚厚的记录本，看起来还真有那么点研究员的样子。
林源瘫在一张超大号的懒人沙发上，面前悬浮着一个虚拟光幕，上面密密麻麻地显示着各种词条信息。
“当然先进了，这可是我的地盘。”
他随手一挥，地面上立刻出现了几行金色的文字：
【词条加载：自动清洁】
【词条加载：恒温恒湿】
【词条加载：完美风味】
瞬间，整个研究所的环境变得无比舒适。
地面开始自动清理灰尘，空气中的温度和湿度调整到了最适宜的状态，连角落里的咖啡机都开始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这也太爽了吧。”林源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顺平说道：
“你的任务很简单，每天记录一下那家伙的生命体征，顺便测试一下你的新能力。其他时间，你想干嘛就干嘛。”
顺平点点头，走到玻璃房前，认真地观察着里面的真人。
真人现在的状态很奇特，他保持着人形，但双臂完全变成了色彩斑斓的花束。
他的眼神空洞，表情平静，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像个精美的艺术品。
“展品01号，生命体征正常，咒力输出稳定。”顺平在记录本上写下今天的第一条记录，然后伸出右手。
一只散发着柔和蓝光的水母缓缓出现在他的掌心。
“月海，去看看他的精神状态。”
蓝色的水母轻柔地飘向玻璃房，穿过特制的玻璃，来到真人面前。
水母身上的蓝光洒在真人脸上，真人的表情变得更加平和，甚至嘴角还微微上扬了一下。
“看起来他很安静。”顺平满意地记录下这个结果。
就在这时，研究所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
“哇，这里好大啊！”钉崎野蔷薇的声音在空旷的研究所里回响。
她和伏黑惠一起走了进来，两人都穿着高专的制服，显然是刚下课过来的。
“五条老师说可以来参观，不会打扰到你们吧？”伏黑礼貌地问道。
“随便看。”林源头也不抬，继续研究着光幕上的词条，“不过别碰那个玻璃房，里面的家伙虽然现在很乖，但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发疯。”
钉崎好奇地四处张望，当她看到玻璃房里的真人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个…是咒灵吗？”
“准确来说，是改造过的特级咒灵。”顺平放下记录本，向她解释道：“他叫真人，原本是个非常危险的存在，但现在已经被林源先生完全改造了。”
“改造？”钉崎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就是把他变成了一个活体标本。”林源终于抬起头，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他现在除了基本的生命活动，什么都做不了。不能使用术式，不能伤害任何人，甚至连说话都做不到。”
伏黑听到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能感觉到，整个研究所都笼罩在一股无法反抗的绝对掌控之下，这种感觉让他本能地感到敬畏。
“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钉崎走到玻璃房前，看着里面空洞的真人，“他毕竟也有自己的意识吧？”
听到这话，林源放下了手中的可乐，第一次正眼看向钉崎。
“残忍？”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你知道这家伙之前都做过什么吗？”
“我…”钉崎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把无数无辜的人类当作玩具，随意改造他们的灵魂，让他们在绝望中死去。”林源的语气依然平淡，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锋利。
“那些被他杀害的人，有学生，有上班族，有老人，有孩子。他们的痛苦，你考虑过吗？”
钉崎被说得哑口无言。
“而且。”林源继续说道：
“是他先想要玩弄我的灵魂的。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比起他对待那些无辜受害者的方式，我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这时，顺平也站了出来，平静地对钉崎说道：
“钉崎同学，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林源先生给了我新生，也给了他新生。在这里，他不会再伤害任何人，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新生？”钉崎不解地问道。
“是的。”顺平点点头，“以前的我软弱无能，被霸凌却不敢反抗。以前的他残忍嗜血，把杀戮当作游戏。
现在的我们都得到了新的生命，虽然形式不同，但都摆脱了过去的痛苦。”
钉崎和伏黑沉默了。
他们意识到，自己和林源的价值观存在着根本的差异。在他们看来，即使是咒灵也应该有基本的尊严。
但在林源看来，既然选择了伤害无辜，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好了，别搞得这么沉重。”林源重新瘫回沙发上，“你们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以不来这里。我又没强迫你们参观。”
就在这时，研究所的警报突然响起。
“叮叮叮！检测到高能咒力反应正在接近，威胁等级：特级！”
伏黑立刻警觉起来：“有敌人？”
林源看向监控屏幕，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朝研究所走来。
那是一个黑发的男人，穿着僧侣的服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哦，是夏油杰啊。”林源淡淡地说道，语气就像看到了一只迷路的小猫，“看来有人按捺不住了。”
“夏油杰？”钉崎瞪大了眼睛，“那个叛逃的特级咒术师？”
“没错。”林源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起来我们的研究所要迎来第一个不速之客了。”
他走到控制台前，按下了一个按钮。
“五条，你的老同学来找你了。要不要下来叙叙旧？”
很快，五条悟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夏油？他来干什么？”
“谁知道呢。”林源耸耸肩，“不过既然来了，总得招待一下吧。毕竟…”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们的研究所还缺几个有趣的展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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