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翻看着系统面板上那串数字。
298万源点。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对于他的野心来说，这点数字完全不够看。
“增长速度还是太慢了。”他嘀咕着，手指在空中画着圈。
脑海中突然闪过那群老不死的惊恐表情，林源的嘴角微微上扬。
那片位于总监部的“源点农场”，似乎该到了二次收割的时候了。
“五条。”林源对着通讯器说道。
“干嘛？”五条悟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你不会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吧？”
“我觉得咱们的研究需要向高层做一次阶段性成果汇报。”林源的语气听起来格外认真，“毕竟拿了这么多经费，总得让他们看看效果不是？”
通讯器另一端沉默了几秒。
然后爆发出五条悟那标志性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林源你这家伙，真是太坏了！”五条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懂了我懂了，韭菜该割第二茬了是吧？”
“什么韭菜，说得这么难听。”林源翻了个白眼，“我这叫学术交流。”
“得得得，学术交流。”五条悟的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那群老家伙要是知道你又惦记上他们了，估计能直接吓出心脏病。”
“所以这次你得帮忙。”林源站起身，走到窗边，“以事关咒术界安危的名义，强制要求总监部所有核心长老必须出席视频会议。”
“必须出席？”五条悟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兴奋，“这可有点过分哦。”
“过分？”林源冷笑一声，“他们之前想要我死的时候，可没觉得过分。”
“行行行，我这就去通知他们。”五条悟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不过你确定要这么玩？上次那群老家伙差点被你吓出毛病。”
“放心，我有分寸。”林源的手指轻敲着玻璃，“韭菜不能割太狠，得细水长流。”
挂断通讯后，林源转身看向实验室里的真人。
这家伙正乖巧地坐在玻璃房里，双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待会儿有个表演，你可得配合好。”林源拍了拍玻璃，“演砸了的话，我可不会轻饶你。”
真人机械地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反应。
两小时后，研究所的会议室里。
巨大的屏幕上分割出十几个小窗口，每个窗口里都是一张苍老而紧张的脸。
总监部的核心长老们，一个不落地全部出席了。
林源坐在主位上，面前摆着一堆看起来极其专业的图表和数据。
“各位长老，感谢百忙之中抽时间参加这次汇报。”林源的语气客气得过分，“今天主要向大家展示我们在特级咒灵样本管理方面取得的阶段性成果。”
屏幕里的长老们脸色都不太好看。
尤其是上次被林源“特殊关照”过的几个，现在看到林源就忍不住打哆嗦。
“首先，让我们看看灵魂熵变的数据分析。”林源指着一张密密麻麻的图表，嘴里开始念叨着自创的专业术语，“通过对样本的深度解析，我们发现咒灵的灵魂结构存在明显的惰性化趋势。”
“惰性化？”一个长老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错。”林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当咒灵的攻击性被完全剥离后，其灵魂会进入一种类似于待机状态的惰性模式。在这种状态下，它们仍然保持基础的意识和能力，但完全失去了伤害他人的冲动。”
说着，林源按了按桌上的按钮。
实验室的玻璃房缓缓升起，真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屏幕里的长老们瞬间紧张起来，有几个甚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别紧张。”林源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嘲弄，“它现在很乖的。”
“真人，展示一下你的新能力。”林源命令道。
真人听话地抬起那只完好的右手，掌心的血肉开始蠕动变化。
很快，一只精美的蝴蝶在他掌心成型。
蝴蝶翩翩起舞，翅膀上的花纹栩栩如生，完全没有任何攻击性。
反而带着一种诡异的美感。
这一幕让屏幕里的长老们彻底愣住了。
曾经那个残忍嗜血的特级咒灵，现在竟然在制造美丽的艺术品。
这种强烈的反差，比任何恐怖片都要令人不安。
“看到了吗？”林源满意地点点头，“这就是我们研究的成果。完美的控制，完美的改造。”
他的手悄悄在桌下做了个手势。
系统面板上，【恐惧映射】词条被激活，强度设定为10%。
瞬间，一股无形的恐惧波动从真人身上散发出来。
屏幕里的长老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种熟悉的恐惧感再次涌上心头，就像被捕食者盯上的猎物。
冷汗开始从他们的额头渗出。
“这…这是什么？”一个长老颤抖着问道。
“哦，这是样本的被动技能。”林源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虽然攻击性被剥离了，但威慑力还在。不过强度已经降到最低，不会对人体造成实质伤害。”
系统面板上，源点开始稳定跳动。
[吸收高级负面情绪…获得源点 20000]
[吸收高级负面情绪…获得源点 15000]
[吸收高级负面情绪…获得源点 18000]
林源心中暗爽，面上却依然保持着学者般的严肃表情。
“当然，这只是初步成果。”他继续说道，“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样本来完善理论体系。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咒术界将迎来一个全新的时代。”
屏幕里的长老们已经完全坐不住了。
有几个甚至开始偷偷擦汗。
“林…林先生。”一个长老结结巴巴地说道，“您的研究确实…确实很有价值。我们…我们完全信任您的专业能力。”
“是啊是啊。”其他长老纷纷附和，“完全不需要我们这些外行人指手画脚。”
“您需要什么资源，尽管开口。”
“经费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
林源看着这群老家伙争先恐后地表忠心，心中乐开了花。
不过脸上依然保持着淡然的表情。
“既然各位长老这么信任我。”他慢悠悠地说道，“那我提个小小的建议。为了研究的顺利进行，我希望总监部能给第一研究所完全的自主权。”
“没问题！”一个长老立刻表态。
“而且经费方面也不要设限制。”林源继续提要求，“毕竟科学研究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
“当然当然！”
“还有。”林源的嘴角微微上扬，“以后这种汇报就免了吧。我觉得当面汇报会影响研究效率。有什么成果，我会主动联系大家的。”
“好好好！”长老们如蒙大赦，“完全按您的意思办！”
十分钟后，会议结束。
屏幕黑下来的瞬间，林源忍不住笑了出来。
系统面板显示，这次总共收获了约25万源点。
虽然比第一次少了不少，但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啧啧，韭菜确实不能割太频繁。”林源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得养一养，让它们恢复恢复。”
这时，五条悟推门而入。
“怎么样？收成如何？”他笑嘻嘻地问道。
“还行，小赚一笔。”林源伸了个懒腰，“不过下次得换个套路了。同样的招数用多了，效果会递减的。”
“你这家伙。”五条悟摇摇头，“那群老头子要是知道你把他们当韭菜割，估计会气到吐血。”
“他们不会知道的。”林源淡淡地说道，“而且就算知道又怎样？反抗吗？”
他看向还在制造蝴蝶的真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实力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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