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这些动物全是保护动物,别说打了,看都看不到。
更别提吃了。
他原以为刺猬浑身是刺,不拿枪镇住搞不定。
至于用弓箭,他想过,可眼下还没工具,自己手艺也不够,造不出来,只能买,或者指望系统出这玩意不过眼下他这水平,想自己做把弓都难,更别说箭了,只能掏钱买现成的。
要么就指望系统给点好东西当奖励。
那枪是散弹的,打个小动物,一枪下去满身窟窿,跟筛子似的,带回去剥皮拆肉麻烦得很。
他压根儿没猎过啥,哪晓得这里面规矩这么多。
原来打猎不是光有胆子就行,门道多着呢。
回头真得找老猎人取取经,好好学学。
“哎哟,大哥,这些我还真不懂。”
“这不白费了几颗子弹么。”
“没想到啊,打猎还有这么多讲究。”
徐成一听,觉得离谱。
“哎?这种事儿你都不懂?谁教你的猎人本事?”
“啥都不懂就敢进山?你可真是头一回见啊,胆子不小!”
李胜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
“没人教,自己瞎琢磨的。”
“家里往上三代都是打猎的,留了本手抄册子,我照着看,边试边练。”
徐成一听,眼睛都瞪圆了。
“啥?你自学的?!”
“你祖上干这行的,咋就没传给你呢?”
心里顿时佩服得不行,觉得这小子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料,立马动了收徒弟的念头。
李胜低声说:
“他们没机会教我。我刚记事那会儿,我爸就去打鬼子了。”
“抗战打完了回来,又去剿蒋家军,快胜利的时候,没回来。”
徐成鼻子一酸,没多劝。
只重重拍了下他肩膀:“你爹是条汉子,你也不孬!”
顿了顿又问:“你家那本猎人笔记还在不?能让俺瞅一眼不?我家祖上也干这个。”
“我这手艺,全是从爹和爷爷那儿学来的。”
李胜歉意一笑:“大哥见谅,我妈说了,这东西不许外传,老规矩了。”
徐成马上摆手:“理解,理解!家规要紧。”
转头又问:“你住哪儿啊?”
“光明巷九十五号。”
“嘿,离我不远,等会我叫司机,先把你送回去。”
“那就麻烦大哥了。”
徐成哈哈一笑:
“客气啥!”
“既然你喊我一声哥,以后想学打猎,随时来找我。”
李胜点点头。
徐成忽然想起啥,问:
“对了,你现在不上学了?咋一个人跑来打猎?”
李胜答:“书念完了,初中毕业。”
“家里好久没沾荤腥,出来弄点野味解解馋。”
徐成竖起大拇指:
“成,真不错!十六也不小了,该扛事儿了。”
“那年月,十四岁的娃都端枪上阵了。”
“你有本事,脑子灵,又有天赋,好好干,将来肯定出息。”
初中毕业在这会儿就算有文化了。
搁现在,四九城里一大半人还斗大的字不识几个!
两人一路聊着。
天边太阳也快落山了。
就在这个时候。
四合院里。
张雪梅刚下班进屋,发现柜子被人撬了。
猎枪没了,连子弹也不见了。
再一看,李胜人也不在。
脑袋“嗡”一下就炸了。
心里翻来覆去就两个念头:
要么是被人偷了枪。
要么是小胜自己拿枪跑了,去干蠢事。
该不会……私自去打猎了吧?
可不对啊。
要是真去打猎,咋不说一声呢?
再说,他才十六,一个毛头小子,能打得着啥?
慌得不行,转身就往中院冲。
“一大爷!出大事了!小胜不见了!”
“我家柜子被撬了,枪和子弹全没了!”
“这可咋办啊!会不会出事啊!”
“要么是小胜拿走了,要么就是遭贼了!”
易中海心里其实一直对张雪梅有点儿别样的念头。
但这种事他从不挂在脸上,藏得严严实实,表面上一本正经,像个再正派不过的老好人。
平日里谁家有事儿,他还抢着出头帮忙,一副热心肠的模样。
久而久之,张雪梅也就把他当成了能依靠的熟人。
再加上他在四合院里辈分高、说话算数,是大伙口中的“一大爷”,
所以家里出了事,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他商量。
易中海拍了拍胸脯安慰她:
“雪梅你先别慌,小胜都这么大了,不至于走丢。”
“我这就召集全院的人开个会,看有没有谁瞧见什么异常。”
“你放心,问题不大。”
张雪梅听了,默默点了点头,心里总算踏实了些。
一大妈在一旁插话:“以前你从没把那猎枪拿出来过,现在被人知道了,说不定就眼红给顺走了。”
“再说小胜这孩子,平时不是爱到处乱跑吗?可能就是去外面晃悠了。”
易中海立刻接上话茬:
“可不是嘛,那玩意儿值钱啊,万一有人动了歪心思也不奇怪。”
“人没事就是万幸,枪丢了咱慢慢查,总能找到线索。”
没过多久,院子里就支起了桌子,开了个临时大会。
易中海端坐在八仙桌前,一脸严肃,摆足了架势。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今天叫大家来,是有件事要问清楚——张雪梅家的柜子被人撬了,丢了一杆猎枪,外加十发子弹!”
“这几天谁看到生人进出院子,或者发现啥不对劲的地方,赶紧说出来!”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易中海猛一拍桌子:“都安静!”
接着他又放缓语气:
“咱们院子一向讲规矩,这次要是真有人拿了枪……只要现在交出来,啥都不追究。”
“可要是捂着藏着,等查出来,那就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的了。”
“法律摆在那儿,偷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
底下人一听,七嘴八舌吵了起来。
“啥?猎枪丢了?”
“关我们什么事啊?难不成你们怀疑是我们偷的?”
“对啊,外面人进进出出的,咋就知道不是外头干的?”
但谁也不敢真跟他顶嘴。
毕竟易中海是轧钢厂退休的老前辈,在这院里资历最老、地位最高,说得上话。
大伙只能压低声音嘀咕几句。
三大爷眼看场面乱了,伸出手指搓了搓掌心,示意大家冷静:
“哎,听我说两句,咱也没说一定是院里人干的。”
“就是图个安心,谁要是碰巧拿了,悄悄还回来,没人追责。”
“咱们可是挂过‘文明院’牌子的,不能砸了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