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她被人换了命格
难道他是个活死人？
宋怀景立即上前拽她，生怕裴砚一个不高兴把她搞死。
宋舒舒偏不，一个躲避转到他身后。
她也不想这样的，但实在控制不了自己。
以往除了修仙界，她去的最多的就是地府，早染上了那边的气息。对她而言，除了灵力，也就是他身上的黑气能助她恢复法力。
但很快她就觉得不对。
这个人身上黑气极重，但却没有煞气。
黑气是掌握生死的，煞气是杀生所成。
什么样的人才能掌握生死但却不杀生？
一时间她还真想不到。
裴砚低头，恰好对宋舒舒那双纯粹的双眼，和以前的迷恋不一样，现在似乎多了几分.....好奇？
平时他是最烦宋舒舒这个小绿茶的，但今日她的好奇实在让他讨厌不起来。
他抬手拦住宋怀景和保镖：“无妨。”
“你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她的阴阳眼能见世间万物因果，但唯独看不清他身上的因果。
甚至她有一种很强的感觉，眼前的男人有些熟悉......
裴砚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肩上似乎变轻松不少。
宋舒舒还想再探，伸手对准了他的胸膛，临心脏越近越能看清.....
她就不信看不见！
刚要得手时，却被一双玉手拉走。
“裴少大驾，有何贵干。”宋昭宁冷脸望向裴砚。
“想请你帮我看一个人。”裴砚神色凝顿，目光从宋舒舒转移到宋昭宁身上。
“多少钱。”
“裴少请你帮忙是你的福气，你还敢要钱？！”宋怀景怒了。
这个死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宋昭宁瞥了他一眼，眼底杀意渐浓。
宋怀景被她流露出的杀意吓到了，下意识退了几步。
“昭宁姐，赚钱要紧。”宋舒舒挽着她的胳膊，低声提醒。
死老头，能不能别作死！
“八百万，够不够？”
“少了。”
裴砚轻笑：“价格你定。”
宋昭宁点了点头：“把人带来。”
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女被人搀扶出来，走路虚浮，精神懒散，痴痴傻傻的模样如同傻子一般。
宋舒舒认识她，是和原主关系很好的裴晚凝。原主迷恋裴砚，特意去结交裴晚凝，但在裴砚出国之后二人就很少联系。
不过几年的光景，她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了？
只一眼，宋昭宁便看出问题。
“被鬼上身了。”宋昭宁声音冷淡，“坏事做多了，自然会有鬼找上门。”
“死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宋怀景气急败坏，他今天请裴砚来是谈生意的，不是让这个丢人的丫头作死的。
“裴总你千万别介意，她是从乡下来的，脑子不正常，老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我这就让她滚！”
“谁敢？”裴砚拔高了音量。
“裴总......”
宋怀景还想解释什么，可裴砚的注意力都在宋昭宁身上，多一眼都不看他。
“能治好我妹妹吗？”
裴砚从不信鬼神，但他信宋昭宁。
“自然。”宋昭宁点了点头，转头对宋舒舒道，“准备黄符和鸡血。”
宋舒舒立即照做。
宋昭宁摊开黄符，沾了些鸡血随意画了几下，然后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符纸瞬间飘起，闪过一道红光，一道暗红线条漂浮在空中，指向裴晚凝的身后。
众人看着眼前的场景，惊得忘了呼吸。
而裴砚只是看着，一句话没说。
至于宋昭宁，早就司空见惯了。
“滚出来。”
黄符落回宋昭宁手中，她面无表情道。
“裴晚凝”顿了几下，眼珠霎时变得紫红色，恶狠狠的盯着宋昭宁。
“少管闲事，命才会长！”
她的声音尖锐，表情十分怪异，完全不像从前那个骄纵的大小姐。
宋怀景那见过这个架势，已经看呆了。
他的女儿，还有这个本事？
“你的苦难不是她造成的，你报错仇了。”
“胡言乱语！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就是霸凌我的人！”女鬼声音变得更厉，怨毒道，“因为她，我连个全尸都没有！连轮回都入不了，凭什么她还可以做她的大小姐，出国留学，这不公平！”
“我今日，定要带她走，你要是多管闲事，我连你一起杀！”
“杀我？你还不够格。”宋昭宁眼睛微微眯起，“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从她身上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女鬼瞬间感觉到巨大的威压，有些心虚。
刚刚那一道符差点没把她半条鬼命打没，若眼前的女孩子较真，她是真的会死！
况且除了宋昭宁，她能感觉到这个屋子里还有两道看不到的威压。
“女鬼小姐姐，赶紧下来吧，别真把自己玩死了。”宋舒舒抱着胳膊，咂了咂嘴，“阎王殿我熟，打个招呼让你入轮回就成。”
阎.....阎王殿？
宋怀景神情有些僵，他是不是还没睡醒啊......
一个女儿会画符抓鬼，另一个女儿和阎王殿很熟？
宋怀景嘎巴一下就晕了。
“我家小妹虽骄纵，但绝不会霸凌杀人，你一定是弄错了。”裴砚淡淡开口，整理了下袖口，“这地府的事我管不着，但人间的事还是能管的。我想，你应该尚有亲人在世。”
在三人的“威逼利诱”下，女鬼突然哽咽起来。
“呜呜呜，你们太欺负人了！我就是想报仇而已，为什么都要欺负我！”
“做人的时候被欺负，死了也被欺负，还有没有天理了！”
“谁说不让你报仇了。”宋昭宁揉了揉胀痛的眉心，手指微抬指向西南方：“你的仇人在那个方向。”
女鬼似是想起了什么，立即从裴晚凝身上下来，裴晚凝瞬间跌坐在地。
“我家小妹会有事吗？”
“你解决，我去捉鬼。”宋昭宁将赤笔递给宋舒舒，闪身跟着那道白影走了出去。
宋舒舒欲哭无泪。
拜托，她也想去捉鬼啊！
捉鬼她才是专业的！
“宋小姐，她身体会受伤害吗？”裴砚微微皱眉，略显担心。
宋舒舒画了张黄符，随手掐了个决，按在裴晚凝眉心。
“灵识没有受损，但精气受损严重，静养半个月就能恢复。但有因才有果，虽不是她害的人，但和她也脱不了关系，你最好问问清楚。否则侥幸躲过这次，也逃不过下次，不是每个鬼都像她一样好说话的。”
“你知不知道......”宋舒舒幽幽看着裴砚，继续道，“她被人换了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