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命，顾名思义，换命者所做的任何坏事都会反噬到被换者身上，种的恶果，要偿还的债，都会有被换者偿还。
闻言，裴砚的神情立即变得严肃起来。
恰时，裴晚凝也醒了，她一脸茫然的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只觉得浑身难受，使不上力。
“哥，舒舒？你们怎么都在，我这是......”
“你被女鬼上身了，刚保住小命。”宋舒舒摆了摆手，“说吧，你怎么招惹上她的。”
“什么女鬼，我不知道啊？”
“裴晚凝！都什么时候了，还装傻！”裴砚正了神色，厉声道，“前几天你到底去那了，做了什么，给我交代清楚！”
宋舒舒简单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裴晚凝，裴晚凝听后面色惨白，声音发颤。
“所以......直到刚才一直有个女鬼在我身上？她她她她现在在哪？”
她从小最怕这些东西，吓得差点晕过去。
“跟昭宁姐走了。”宋舒舒挑了下眉，“你要是再不说实话，谁也保不住你。”
裴晚凝犹豫了半天，只能说了实话。
不久前，她和一群同学相约着去学校废弃礼堂排练舞蹈，整个过程都很顺利，没有任何特别的。
但回来之后她就陷入了昏迷，再也没有了自己的意识。
裴砚在发现妹妹不对后立即带她去了医院，但得出的结果都是她并无异常。
“我真的没有霸凌她，甚至都没见过她！哥，你相信我啊！”裴晚凝欲哭无泪，她虽然骄纵了些，但真不会出手害人。
“现在怎么办？”裴砚微微皱眉，望向宋舒舒。
“阳间的人问不出，那就去问阴间的。”
裴砚眉头紧蹙，感觉颇为奇怪。
她这是什么意思？
“借你的气运一用。”
宋舒舒搭上裴砚的胳膊，指尖微抬，一道黑光乍现，环绕在她周围。
看着荒诞的场景，裴砚唇线微抿。
她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他竟一点都不知道。
不一样了。
宋舒舒，和以前不一样了。
“破。”
只一刹的功夫，她已收回了手，黑光散去，只留眸底的微光。
“裴晚凝，最近你有没有收过信物？”宋舒舒眸色微冷，“玉佩，红绳，手镯之类的。”
裴晚凝思索了一会，点了点头：“小姑有送过一块玉碑给我，我瞧着漂亮就一直戴着。”
“你脑子掉了吧。”宋舒舒双臂交叉，身体微微后仰，“别人用来害你的东西，你居然还当宝一样戴着，找死。”
与此同时，废弃礼堂。
女鬼脸色愈加苍白，一行血泪从左眼流了下来。
“是这里，我就是死在这里的。”
想起从前的事，她就忍不住颤抖。
那时她刚满十六岁，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成绩优异，品学兼优，只因家庭贫困就被人针对欺负。
她本以为只要自己忍耐，将这三年度过就能熬出头，可谁知道那些人愈发过分。
“后来，她把我从这推了下去。”女鬼指着昭宁地二十米的高台，“我死在这里，所以变成鬼后再也不能昭宁开这。我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她对外说我是自杀，封闭了这座礼堂，就连我的尸体都没人管。”
“奶奶要来接我回家，却被她的人拦在外面，将我奶奶活活气死！”
“我恨她，我要杀了她！”
说着说着，她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
“没想到她居然还敢来这里，所以我见到她就占了她的身体，我要她死！”
宋昭宁按住她的肩膀，念了个清心咒：“心宜气静，天地归心。”
本来快要失控的女鬼变得平静下来，紫红色的眼睛恢复正常，表情也变得正常。
“复仇是一件又脏又危险的事。”
“哪怕魂飞魄散，我也要她下地狱！”女鬼郑重点头。
“好，我帮你。”宋昭宁冷声道，“但你弄错了一件事。”
女鬼疑惑歪头。
“你死在十五年前。”
她的尸体，在这里沉睡了十五年。
——
“不可能！”裴晚凝震惊抬头，“小姑怎么可能害我！怎么可能是她？！”
小姑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害自己！
“爱信不信。”宋舒舒白了她一眼，她的厌蠢症都要犯了，转头望向裴砚，“裴少，你怎么说。”
“我信你。”裴砚眼神落在宋舒舒身上，沉声道，“请你救她。”
“也可以，不过嘛.....”宋舒舒盯着他看了一会，咬重了几个字，“得给昭宁姐加钱。”
女主大佬最喜欢的就是钱啦。
裴砚闻言，轻笑了一下。
“没问题。”
“宋家二位小姐救了我妹妹，便是我裴家的贵客，要什么都不过分。”
宋舒舒满意点头，走至裴晚凝面前，伸手按在裴晚凝额头处，然后从身上拿出一张泛着银光的符纸，口中念着晦涩的咒文。
虽然不知道宋舒舒在做什么，但裴晚凝莫名觉得身体变舒畅的多，心头那口堵着的气散了许多。
宋舒舒随手将她脖子上戴的玉佩扯下，轻轻一压便成了碎片。
“你干什么！那是我小姑送我的！”裴晚凝急了。
“弱智，就是她害你被鬼缠的。”宋舒舒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掐着指头算着，“女鬼死在十五年前的礼堂，你自己算算是谁害的她。”
裴晚凝楞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十五年前，不刚好就是小姑读高中的时候吗？
“害死女鬼的，是你小姑，裴英英。”
“半月前，裴英英被厉鬼缠上，她便求了这个玉佩给你，里面有她的指尖血换了你们二人的命格，只要你戴着一天，那女鬼就只会找你。不仅如此，只要是她种的恶因，都会报应到你的身上。”宋舒舒说话逻辑清楚，没有装神弄鬼，让人十分信服。
“至于你们的家事，自己处理吧。”宋舒舒摆了摆手，示意二人离开。
“小姑居然会这样对我......”裴晚凝不由抱紧胳膊，望向宋舒舒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崇拜，“舒舒，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咱们这么久没见，不如出去.....诶，哥你别拽我啊！”
嚷着要和宋舒舒叙旧的裴晚凝被裴砚提了出去。
“等等。”宋舒舒拦下裴砚，眉头微挑，“我能不能，咬你一下？”
“你看起来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