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人是谁啊？长得真精神。
该不会就是你给我介绍的对象何雨柱吧？”
“别瞎想了，”秦淮茹端着洗好的白菜往屋里走，“那是林衍，后院聋老太太的养子，我们厂里的广播员，出了名的厂草。
人家有文化工作又好，怎么会看上你？”
秦京茹心里一阵失落，她暗自思忖着：人家条件这么好，相貌出众，工作体面，还是轧钢厂的广播员，怎么会瞧得上自己这个乡下姑娘呢？
这段时间，林衍在厂里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工人们都争相找他兑换工业券，一张工业券能换两块钱，这样就能多买些食堂的肉菜带回家，让家里人也能吃上好的。
林衍对此来者不拒，他特意让傻柱帮忙做中间人。
工人们把工业券交给傻柱，傻柱再转交给林衍，林衍按数量把钱给傻柱，由傻柱分发给工人们。
这样一来，傻柱和工人们的关系也渐渐融洽起来。
那一万斤猪肉很快就消耗殆尽。
轧钢厂有上万名职工，大家都想吃肉菜，李副厂长特意在外面租了个仓库，让林衍把猪肉存放在那里，每隔三天派厂里的车去拉一次。
不到半个月，李副厂长就把国棉厂的张主任介绍给了林衍。
张主任在国棉厂也是负责后勤工作，他发现最近厂里的工人总往轧钢厂跑，打听后才知道原来轧钢厂天天中午都有肉菜供应。
这可把张主任羡慕坏了，他特意请李副厂长喝酒，这才有了这次见面。
“你们慢慢谈，我出去抽根烟。”
李副厂长说完就走出办公室，还顺手关上了门。
“小林同志啊，李副厂长可没少夸你，说你特别能干。
咱们国棉厂和轧钢厂是兄弟单位，你能给轧钢厂弄来那么多猪肉，能不能也帮我们想想办法？”张主任满脸堆笑地递过一条中华烟。
要知道中华烟在当时可是高档货，一盒就要一块钱，这一条烟抵得上林衍十天的工资了。
“既然张主任开口了，又是李厂长介绍的，那我尽力想想办法。
您需要多少猪肉？”林衍接过香烟放进包里，笑着问道。
看到林衍这么爽快，张主任心里更加喜欢这个年轻人了。
张主任满脸笑容地说道。
“小林同志，我们国棉厂的规模确实比不上轧钢厂，工人数量也没那么多。
这样，咱们商量个方案，你每隔五天给我们供应三千斤猪肉行不行？价格方面，我按一块一毛钱一斤给你结算，你看怎么样？”这个报价比李副厂长给出的还要高，充分显示出国棉厂雄厚的经济实力。
林衍爽快地答应下来。
“没问题。
不过需要您先在外面租个仓库，给我配一把钥匙，这样我就能按时把猪肉送过去了。”
“太好了！真是太感谢你了！”张主任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紧紧握住林衍的手，“老李说得一点没错，你确实是个靠谱的好同志。
希望咱们今后能保持长期合作。”
在这个物资紧缺的年代，能够稳定获得猪肉供应实属不易。
作为国棉厂的后勤主管，张主任深知如果能给工人们提供充足的猪肉，不仅能提升自己在厂里的威望，更能展现自己的工作能力。
虽然每次三千斤的供应量不算太大，但每隔五天就能带来三千三百元的稳定收入，这对林衍来说也是笔可观的进账。
他向来秉持着来者不拒的原则，相信通过张主任的推荐，很快就会有更多国企领导主动找上门来合作，这既拓展了人脉，又开辟了新的财源。
周末如期而至，林衍骑着自行车来到娄家，继续给娄小娥上广播课。
然而他发现，与最初认真学习的态度相比，娄小娥现在的学习状态明显懈怠了许多。
林衍板着脸严肃地批评道。
“你现在这样的学习态度可不行。
这三份广播稿必须背得滚瓜烂熟，下周末我要检查。
如果还是这样敷衍了事，那就只能请你父亲另请高明了。”
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娄小娥顿时慌了神，急忙追上前拉住林衍的衣袖，声音里带着哭腔。
“林老师，我知道错了！求您别放弃我，我保证以后一定认真跟您学习。
下周我一定把功课都完成好，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林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说。
“希望你能记住今天说的话。
其实广播这门技艺，该教你的我都已经教了。
俗话说得好，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娄家。
望着林衍渐行渐远的背影，娄小娥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时她母亲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着伤心的女儿。
娄小娥的母亲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意味深长地看着女儿。
“小娥啊，你那点小心思可瞒不过我。
你学广播这么积极，不就是想找个借口让林衍常来咱们家吗？”
娄小娥的脸刷地红了，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我是真心想跟林老师学本事。
他讲课那么生动，懂得那么多…”
“得了吧，”母亲笑着打断她，“你每次上完课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当妈的眼瞎看不见？”
娄小娥猛地站起身，声音都发颤。
“您…您胡说！我就是觉得林老师特别厉害，特别值得尊敬！”说完就慌慌张张往楼上跑，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
回到房间关上门，娄小娥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
今天林衍板着脸纠正她发音的样子，现在想起来还让她心跳加速。
他严肃时微皱的眉头，说话时有力的手势，都让她着迷。
与此同时，林衍的生活也越发忙碌。
每个周末他都雷打不动地先去娄家授课，再去图书馆和冉秋叶一起钻研书籍。
在轧钢厂，他的名声如日中天，工人们都说。
“有事找林哥准没错。”
“林哥，能帮我换点工业券吗？”
“林哥，自行车票还有吗？”
“林哥，我媳妇想要台收音机…”
面对工友们的各种请求，林衍总是有求必应。
他的办公室里经常挤满了人，有的来换票证，有的纯粹就是想来聊聊天。
厂里暗恋他的女工不在少数，但听说他已经和于海棠领了结婚证，不少姑娘都偷偷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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