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描述,原来这读心术是真的!他攥了攥拳头,压下心里的惊讶,继续听着。
闫福贵在门口站了片刻,见没人应,又嘀咕了句“没人就算了”
转身要走,心里却还在琢磨:【等会儿去前院问问傻柱,要是刘阳真没粮,我正好借给他点玉米面,让他欠我个人情,以后他那房子要是有空,说不定能让我儿子住两天。】
刘阳听得冷笑一声——这闫福贵果然算计到骨子里,连借点粮食都想着占便宜。
等闫福贵的脚步声远了,他才拉开门,肚子又“咕噜噜”
叫起来,那股饿劲像是要把胃里的酸水都翻出来。
他低头拍了拍衣角的灰,又扯了扯领口——身上的蓝布工装还是原主的,洗得有些发白,却被他穿得笔挺。
易筋洗髓后,他的腰背不自觉地挺直了,连带着走路的姿势都比以前稳当。
手碰到门锁时,他顿了顿——原主的钥匙串上只有一把家门钥匙,可家里空得连老鼠都不愿来,他晃了晃头,干脆敞着门往外走:“等以后买了米面油,再锁门也不迟。”
门外的后院铺着凹凸不平的青砖,墙皮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的黄土,墙角堆着几堆煤渣,风一吹,细小的煤末子往人脸上扑。
刘阳吸了吸鼻子,闻到空气中混着煤烟味和淡淡的咸菜味——这就是六十年代四合院的味道,没有后世影视剧里的青砖白瓦,只有满院子的烟火气和拮据。
刚走两步,斜对过就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
刘阳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蓝布棉袄的胖子背着手走过来,肚子挺得像个圆皮球,迈着八字步,一步一晃地昂着头,眼睛盯着头顶的天,仿佛脚下的青砖都配不上他的鞋。
“二大爷,早啊!”
刘阳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主动开口打招呼。
他心里清楚,刘海中这官迷虽然讨人嫌,但只要不主动惹事,没必要刚出门就树敌;
可要是对方敢找茬,如今他有系统又有体力,也不怕硬碰硬。
刘海中脚步猛地一顿,像是没料到会有人跟他打招呼,原本昂着的头缓缓低下来,眯着眼打量刘阳:“哦,早啊。”
他的声音含糊,带着点刻意拿捏的官腔,手指在背后悄悄攥了攥——以前刘阳见了他,要么低头走过去,要么干脆假装没看见,今天怎么突然开窍了?
【这小子肯定是听说我要当车间副主任了,特意来套近乎!不然凭他以前那傲脾气,能主动跟我说话?】
刘海中的心里念头像蹦豆子似的往刘阳脑子里钻,【算他识相,知道我以后是当官的,现在巴结我,以后说不定还能给我家老大安排个好差事。不过这小王八蛋以前不理我,现在才来讨好,得晾他两天,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刘阳脸上的笑容没变,心里却“咯噔”
一下——读心术竟然这么灵!他攥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手,指节微微泛白:这老家伙不仅做着当官的白日梦,还在心里骂他“小王八蛋”
他压下心里的火气,点了点头,转身继续往外走。
身后的刘海中见刘阳没再搭话,心里更得意了:【肯定是被我镇住了!以后我当了官,这四合院里的人都得围着我转!】他挺着肚子,八字步迈得更夸张了,连路过煤堆时都特意绕了绕,生怕煤末子弄脏了他的裤脚。
刘阳走出没几步,就遇到了住在隔壁的张大妈。
张大妈头发花白,梳着个髻,手里挎着个菜篮子,里面装着几根萝卜。
“阳子,今天怎么这么早出门啊?”
她笑着打招呼,眼神里带着几分惊讶——以前刘阳出门要么蔫头耷脑,要么急急忙忙,今天却腰杆笔直,看着精神多了。
“张大妈早,出去买点吃的。”
刘阳笑着回应。
【这孩子怎么突然变精神了?
以前见了人都不怎么说话,今天还主动笑,莫不是遇到啥好事了?】
张大妈的心里想法很实在,带着点邻里间的关心。
刘阳心里一暖,又跟张大妈聊了两句,才继续往前走。
路过中院时,又遇到了几个邻居,他都一一打招呼,有的邻居愣了愣才回应,有的则笑着跟他唠两句。
【刘阳今天咋这么开朗?以前跟个闷葫芦似的。】
【看他这精气神,怕是昨晚休息好了,年轻人就是恢复得快。】
【听说他爸妈走了以后,他一个人过得不容易,现在看着倒挺好。】
刘阳听着这些没什么恶意的念头,心里的警惕松了些——原来四合院里不只有贾张氏、刘海中那样的人,更多的是普通街坊,他们或许会背后议论,但没什么坏心眼。
走过月亮门,迎面突然撞过来一个人。
刘阳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对方却晃了晃,差点摔在地上。
他定睛一看,只见那人穿着件皱巴巴的工装,身形瘦弱,脸色发白,眼睛里满是红血丝,还不停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正是贾东旭。
【这不是刘阳吗?他怎么这么早出门?看他这穷酸样,怕是家里连早饭都没的吃了。】
贾东旭的心里想法带着点轻蔑,他勉强站稳,揉了揉眼睛:“呃,刘阳?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你不也挺早?”
刘阳淡淡回应,目光落在贾东旭的手上——他的手指关节泛着青,像是昨晚没休息好。
【我能跟他比?我家秦淮茹昨晚给我煮了鸡蛋,他呢?怕是只能喝西北风。】
贾东旭撇了撇嘴,笑容里带着点得意,可哈欠却没忍住,又打了一个,眼泪都流了出来。
刘阳心里了然——看贾东旭这状态,怕是昨晚被秦淮茹折腾得没睡好。
他想起原剧里贾东旭的结局,心里嘀咕:就他这精神头,去厂里操纵机床,要是走神了,可不安全。
“我出去买点吃的,你这是要去上班?”
刘阳问。
“嗯,快迟到了。”
贾东旭含糊应着,脚步匆匆地往前赶,心里却还在想:【等我发了工资,就给秦淮茹买块布做新衣服,让刘阳那小子羡慕去!】
刘阳看着贾东旭晃悠悠的背影,摇了摇头。
刚要继续往前走,肚子又“咕噜噜”
叫起来,他加快脚步,往院门口走去——再不去买吃的,他怕是要饿晕了。
走到院门口时,他突然停住了——只见许大茂骑着辆自行车从外面回来,车后座绑着个纸包,不知道装的什么,还冒着热气。
许大茂也看到了刘阳,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露出了惯有的阴阳怪气的笑。
刘阳盯着贾东旭晃悠悠的背影,心里正腹诽“不就先出门一步吗?
至于这么得意”
脑海里突然“闯”
进一道清晰的念头——“刘阳这个狗东西,他怎么醒了?”
这念头像根针似的扎进刘阳心里,他脚步猛地顿住,后背瞬间冒起一层冷汗。
他攥紧藏在袖子里的手,指节泛白:“‘怎么醒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原身本该醒不过来?”
魂穿的常识在他脑子里飞速闪过——通常只有原身离世,魂穿者才能占据身体,原身的“宿醉”
会不会根本不是意外?
他赶紧闭着眼,在脑海里翻找原身的记忆:原身前天晚上在轧钢厂宿舍跟工友喝了半瓶散装白酒,回到家倒头就睡,再睁眼就是他穿越过来的时候。
记忆里没有任何被人暗算的痕迹,没有奇怪的访客,没有异常的食物,可贾东旭这句没说出口的话,却像块石头压在他心上。
【这废物命还挺硬,早知道当初就该多灌他两杯,让他直接睡死过去!】
贾东旭的心声又飘了过来,带着几分没藏住的狠劲。
刘阳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果然有问题!他盯着贾东旭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响:“是贾东旭单独干的,还是跟别人串通好的?不管是谁,暗算过原身,这笔账我必须算!”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现在没证据,不能打草惊蛇,得先稳住,再慢慢查。
没等他理清思路,贾东旭的嫉妒心声又钻了进来:【不就是爸妈死得早,占了套大房子吗?
我马上要考三级钳工了,他还在一级徘徊,凭什么住四间房?
等我当了三级钳工,就让师父易中海帮我跟厂里说,把他那房子分我一间!】
刘阳差点被气笑——他清楚,贾东旭能考三级钳工,全是易中海在考核里暗中放水,真论实操本事,原身的一级钳工都比他扎实。
他弯腰扫了眼脚边的路面,青砖缝里嵌着几粒黄豆大小的石子,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既然你嫌疑这么大,先收点利息再说!”
他指尖捏起一粒石子,指腹轻轻摩挲着粗糙的石面,趁着贾东旭抬脚的瞬间,手腕微微一弹——石子“嗖”
地飞出去,精准砸在贾东旭右脚脚底的涌泉穴上。
“咕咚!”
贾东旭的身体突然往前扑,结结实实地摔在青砖地上,膝盖磕得发出“嘭”
的一声闷响。
他捂着膝盖蜷在地上,脸皱成一团,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哎呦!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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