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两个挑着菜筐的大妈赶紧停下脚步，其中一个蹲下来问：“东旭啊，你咋这么不小心？
这路也不滑啊！”
另一个则伸手想扶他，眼神里满是揪心——这一摔看着就疼。
刘阳站在原地没动，手指悄悄把剩下的石子攥进手心——刚才的动作又快又隐蔽，石子太小，没人注意到是他动的手，连贾东旭自己都以为是意外。
【系统检测到贾东旭产生“痛苦 愤怒”
情绪，奖励能量点 1，当前能量点：1】
脑海里突然响起的系统提示音，让刘阳眼睛一亮——原来怼人系统这么用！他盯着还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贾东旭，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既然贡献了一次，不如再帮个忙？
多攒点能量点，说不定能换点吃的。”
他又捏起一粒石子，等贾东旭撑着旁边的墙慢慢站起来，刚迈出左脚时，手腕再次一弹——石子精准命中他左脚脚踝。
“咕咚！”
贾东旭又摔了个屁股墩，这次直接坐在地上，疼得他直咧嘴，手在屁股上揉个不停：“不对啊，这地面也不滑，我怎么又摔了？”
他低头看了看鞋底，又摸了摸脚踝，没发现任何异常，只能皱着眉嘀咕：“难道是今天没踩对点儿？”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路人，有几个认识贾东旭的街坊忍不住调侃起来。
一个穿灰色工装的男人笑着说：“东旭，摔一次是意外，摔两次就是腿软了吧？
昨晚是不是被秦淮茹榨干了？”
另一个手里拎着酱油瓶的大爷也跟着起哄：“要不要哥扶你一把？
再摔一次，你今天怕是要在这儿扎根了！”
起哄声此起彼伏，贾东旭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猛地站起来，指着那些调侃他的人喊：“滚！我是踩到石子了！我身体好得很，坚如钢铁！”
话虽硬气，可他的声音却有点发虚——这种街坊间的玩笑太常见，真较真反而会被人说小心眼，只能硬憋着气。
【系统检测到贾东旭产生“痛苦 愤怒 尴尬”情绪，奖励能量点 2，当前能量点：3】
刘阳心里一动——看来情绪波动越强烈，给的能量点越多！他盯着贾东旭紧绷的背影，又捏起一粒石子：“既然效果这么好，那就再来一次。”
这次他没等贾东旭站稳，趁着对方弯腰拍裤子上的灰时，石子直接砸向他的后脚跟。
“咕咚！”
贾东旭第三次摔在地上，这次是往前扑，手掌撑在地上，磨出了两道红印子。
他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眼神里满是疑惑——连续三次摔倒，而且每次摔倒的地方都平坦得很，这也太奇怪了！
“东旭，你这是咋了？
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头晕啊？”
刚才想扶他的大妈又开口了，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
其他路人也议论起来：“是啊，这路好好的，怎么能连续摔三次？”
“不会是中邪了吧？”
贾东旭撑着地面慢慢爬起来，这次他没急着反驳，而是蹲下身，仔细检查刚才摔倒的地方——青砖铺得整整齐齐，没有裂缝，没有积水，连颗大石子都没有。
他又脱了鞋，看了看鞋底，既没沾泥也没卡东西，只能无奈地叹气：“难道真像他们说的，昨晚太卖力了？
淮茹那丫头一撒娇，我实在顶不住啊……”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调侃声更响了。
“我就说吧，肯定是被媳妇榨干了！”
“东旭，你可得悠着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贾东旭的脸更红了，只能低着头，假装没听见，心里却把刘阳骂了千百遍——要不是刘阳让他分心，他怎么会摔这么多次？
【系统检测到贾东旭产生“痛苦 愤怒 尴尬 委屈”情绪，奖励能量点 5，当前能量点：8】
“居然涨了这么多！”
刘阳心里惊喜不已，贾东旭简直是“行走的能量包”。
他正想再找机会弹一次，就见贾东旭刚直起腰，突然“哎呦”
一声，捂着后腰蹲了下去：“我的腰！疼死我了！”
连续三次重摔，终于把他的腰给扭了。
贾东旭抬头看见还站在不远处的刘阳，赶紧朝他喊：“刘阳！过来扶我一把！我腰扭了！”
他的声音带着点命令的语气，好像刘阳就该帮他似的。
刘阳却转身就走，脚步没停：“没空，我要去吃饭。”
系统的用法已经摸清，再闹下去容易露馅——“撸羊毛也不能往秃了撸”，得留着贾东旭以后再用。
“刘阳你给我回来！”
贾东旭气急败坏地喊，声音都变尖了，“你还想不想过钳工晋级考核了？
我师父可是易中海，他要是在考核里说你两句，你这辈子都别想升二级！”
他知道易中海是轧钢厂钳工考核的评委，想拿这个拿捏刘阳。
可刘阳根本没回头——他早就摸透了易中海的心思，那老头满脑子都是找养老工具人，只要自己不惹他，他才懒得管别人的考核。
再说，以他现在的实力，就算不靠易中海，也能凭真本事过考核。
【系统检测到贾东旭产生“极端愤怒 威胁失败”情绪，奖励能量点 10，当前能量点：18】
“暴击了！”
刘阳的脚步顿了顿，眼里满是惊喜——看来情绪越激烈，能量点的奖励就越丰厚。
他在心里琢磨：能量点积累到一定数额，会不会触发奖励？
是轮盘抽奖还是系统商城？
不管是什么，能送出《读心术》的系统，奖励肯定不会差。
摆脱了贾东旭，刘阳才终于有心思打量周围的街景。
路边的墙面上刷着红色的标语，“鼓足干劲，力争上游”
“自力更生，艰苦奋斗”
的字迹醒目，风吹过，贴在墙上的标语纸微微晃动。
路上的行人大多穿着蓝、灰、黑三色的衣服，大多靠步行，偶尔有辆“永久”
牌自行车驶过，车铃“叮铃铃”
响着，总能引来不少路人的目光——在这个年代，自行车可是稀罕物。
半天过去了，刘阳只看到一辆绿色的公交车，车顶还背着个硕大的煤气包，车身上印着“10路”
的字样，慢悠悠地往前开，车厢里挤得满满当当，连车门边都挂着两个人。
路边的小卖部门口摆着几个玻璃罐，里面装着水果糖和瓜子，门口的木板上写着“粮票兑换”
的字样，偶尔有几个孩子趴在门口，盯着罐子里的糖咽口水。
“果然是物资匮乏的年代。”
刘阳吸了吸鼻子，空气中混着煤烟味和淡淡的红薯香，他的肚子又“咕噜噜”
叫起来，刚才光顾着试验系统，差点忘了自己还没吃饭。
他加快脚步，朝着记忆里的早餐摊走去——听说那边有卖豆浆和油条的，就是不知道要不要粮票。
刘阳顺着记忆里的路线往前走，没多远就看见一间挂着“国营早餐铺”
木牌的屋子，门框上刷着红漆，字迹有些斑驳。
他推开门，一股混杂着油条香和豆腐脑味的热气扑面而来，屋里摆着四张长条桌，有一半坐着食客，大多是穿着工装的工人，埋头吃得正香。
“要啥？”
柜台后站着个穿蓝色围裙的女人，头发用网罩罩着，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的算盘“噼里啪啦”
响着，头都没抬。
“两根油条，一碗豆腐脑，再来一碟小咸菜。”
刘阳走到柜台前，从口袋里掏出钱票——昨晚他把铁盒里的钱票分了些放在贴身的布袋里，方便取用。
女人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扫过他手里的钱票，报出价格：“五毛钱，两张粮票，二两豆腐票。”
她说完，伸手把钱票接过去，塞进抽屉里，又从旁边的竹筐里拿出两根油条，用油纸包好，放在柜台上，“豆腐脑等会儿，后厨正盛着呢。”
刘阳拿起油条，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他咬了一口油条，外皮酥脆，里面软乎乎的，带着淡淡的碱味——这是六十年代油条的特有味道。
他边吃边打量屋里，墙上没见到传闻中“不准无故殴打顾客”
的标语，忍不住在心里笑了笑：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不过这服务员的态度，倒真符合国营单位的“铁饭碗”
作风，不愁没人来吃，自然不用太热情。
没等两分钟，一个穿白褂的师傅端着一碗豆腐脑过来，放在他桌上，碗里撒着虾皮和香菜，热气腾腾的。
刘阳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咸香的味道瞬间填满口腔，饿了一早上的胃终于有了暖意。
他吃得飞快，三分钟不到，就把油条、豆腐脑和小咸菜一扫而空，连碗底的汤汁都喝得干干净净。
放下勺子，刘阳摸了摸肚子，心里踏实多了。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戒指——既然已经穿越到这个年代，就得好好过日子，可他清楚，再过几年就会有大风波，做什么都得小心谋划，不能急着冒头。
“先在轧钢厂稳住，攒点能量点换点实用的东西，再慢慢查原身被暗算的事。”
他打定主意，起身朝门口走去。
到了轧钢厂，刘阳径直往钳工车间走。
刚进车间，就见老王坐在机床旁擦工具，老王抬头看见他，笑着打招呼：“刘阳，昨天请假了，今天气色不错啊。”
“昨晚有点不舒服，歇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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