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阳走过去,拿起自己的工具包,打开一看,里面的钳子、扳手都擦得锃亮——原身虽然性格懦弱,干活却很认真。
“不舒服就多歇会儿,反正今天活儿不多。”
老王说着,压低声音,“对了,昨天傻柱在食堂说你要把房子让给贾家,你别理他,那小子就是被秦淮茹迷昏了头。”
刘阳心里一暖,点点头:“我知道,谢了王哥。”
他拿起扳手,走到自己负责的机床前,开始干活——钳工的活计他前世虽没做过,但有原身的记忆和易筋洗髓后敏锐的思维,上手很快,拧螺丝、磨零件,动作又快又准,连旁边的老王都忍不住点头:“刘阳,你这手艺比以前利索多了。”
车间里的日子过得平淡,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
刘阳收拾好工具包,跟着人流往厂外走,路过市场时,他停住了脚步——市场里很热闹,摊位挨着摊位,有卖蔬菜的、卖粮食的,还有几个卖家禽的摊位,围了不少人。
他走到一个卖鸡的摊位前,摊主是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手里拎着一只公鸡,公鸡的羽毛油光水滑,“咯咯”
地叫着。
“同志,这鸡怎么卖?”
刘阳问。
“一块二,还要一张肉票。”
摊主把鸡递到他面前,“这鸡是散养的,肉紧实,你看这重量,至少三斤。”
刘阳摸了摸鸡的重量,确实不轻,他又问:“有母鸡吗?”
“母鸡哪有卖的,都留着下蛋呢。”
摊主笑了笑,“要买肉,公鸡最合适,炖着吃香得很。”
刘阳点点头,又在旁边的摊位买了两把青菜、几个土豆,付了钱票,拎着鸡和蔬菜往四合院走。
刚到四合院门口,就看见闫福贵蹲在门旁边的石墩上,手里拿着个小本子,正低头写着什么。
他穿的蓝布褂子袖口磨破了边,鼻梁上的眼镜断了一条腿,用胶布粘着,镜片上还有几道划痕,一看就是用了很多年的。
听到脚步声,闫福贵抬起头,看见刘阳手里的公鸡,眼睛瞬间亮了,赶紧站起来,脸上堆着笑:“刘阳啊,这是买了只大公鸡?
有啥喜事啊,这么舍得?”
他说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只公鸡,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
【这败家子,刚发了工资就买鸡,上半月吃肉下半月挨饿,看他到时候怎么过!不过这鸡看着真肥,要是能弄点鸡内脏吃,也不错。】
刘阳听着他的心声,心里冷笑——果然是算计惯了,表面热情,心里全是小九九。
他没搭话,拎着鸡就要往院里走。
“哎,刘阳,你等会儿!”
闫福贵赶紧拦住他,伸手想去碰那只公鸡,又怕刘阳不高兴,缩了缩手,“你三大妈炖土豆鸡是一绝,你看你一个大男人,做饭也不方便,不如把鸡给我,我让你三大妈加土豆炖好,送你一半,我只要点鸡胗、鸡肝当报酬,怎么样?”
他说得恳切,眼神里满是期待——在这肉食匮乏的年代,鸡内脏可是难得的美味,比青菜萝卜香多了。
“不用了,我自己会做。”
刘阳绕过他,径直往院里走。
闫福贵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看着刘阳的背影,心里嘀咕:【这小子怎么油盐不进?
以前不是挺好说话的吗?难道是转性了?】
他惋惜地叹了口气,又蹲回石墩上,继续盯着门口——没从刘阳这儿占到便宜,说不定还能等其他邻居回来,捞点好处。
刘阳刚走到中院,就看见贾张氏坐在自家门口的小马扎上,手里拿着鞋底子,却没穿针引线,眼睛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么。
一瞧见他手里的公鸡和蔬菜,贾张氏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手里的鞋底子“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她猛地站起来,快步冲过来,伸手就要抢刘阳手里的鸡:“刘阳!你一个大男人,会做啥饭?
这鸡给我,让淮茹给你炖好送过去,我也不多要,只要半只鸡当报酬就行!”
【吃鸡!今晚一定要吃鸡!这鸡这么肥,炖着吃肯定香,半只鸡够我和棒梗吃两顿了!】贾张氏的心声简单又直接,满是贪婪。
刘阳差点被气笑——这贾张氏还真敢开口,半只鸡当报酬?
他脚步往后一退,同时手腕轻轻一转,躲开了贾张氏的手。
贾张氏没料到他会躲,收不住力,“咕咚”
一声摔在地上,屁股磕在青砖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贾张氏愣了半天——以前的刘阳性子软,她要是这么抢,就算不拿到鸡,也能让他慌慌张张地妥协,可今天刘阳不仅躲了,还躲得这么轻巧!等她反应过来,刘阳已经拎着鸡走到了后院门口。
“刘阳你个小畜生!吃独食的玩意儿!”
贾张氏坐在地上,拍着大腿骂起来,声音又尖又利,“一只鸡你一个人吃,怎么不撑死你!你爸妈死得早,没人教你规矩是不是!”
她边骂边往起爬,脸上的肉因为愤怒而抖动着。
【系统检测到贾张氏产生“愤怒 不甘”情绪,奖励能量点 8,当前能量点:26】
刘阳没回头,心里却记着这笔账——贾张氏这一闹,能量点倒是涨了不少,以后有的是机会让她“贡献”
更多。
这时,傻柱拎着个空饭盒从外面回来,看到坐在地上骂街的贾张氏,又看了看刘阳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张大妈,你这是跟谁置气呢?
摔地上了都没人扶?”
他说着,路过秦淮茹家时,特意往窗户里瞟了一眼——秦淮茹正抱着小当喂奶,领口开着,傻柱的眼睛瞬间直了,心里冒着火:【秦姐这身段,真是越来越勾人了,小当这丫头,吃得还挺香。】
傻柱刚走过去,易中海就背着双手进了院。
他刚到前院,就听见贾张氏的骂声,皱着眉问旁边择菜的一大妈:“这是怎么了?
张大妈又跟谁吵起来了?”
“还能是谁,刘阳呗。”
一大妈叹了口气,“刘阳买了只公鸡,张大妈想让秦淮茹帮忙做,要半只鸡当报酬,刘阳没同意,张大妈抢的时候摔地上了,这不就骂开了。”
易中海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他太了解贾张氏的德性了,见不得别人好,什么都想占便宜。
他暗自叹气:当初选贾东旭当养老工具人,就怕贾张氏这性子惹麻烦,现在看来,麻烦还真不少。
他忍不住猜测:【刘阳怎么突然买鸡了?
这个年代,不是逢年过节,也不是相亲待客,谁家会轻易买肉?
难道是有人给刘阳介绍对象了?】
院里其他邻居也听到了动静,有几个躲在自家门口偷偷看——刘阳买鸡的事,很快就在院里传开了,大家都在私下议论:“刘阳这是发了横财?
居然买得起公鸡。”
“说不定是厂里发奖金了,不然哪舍得。”
“可惜了,被张大妈那么闹,以后怕是不好相处了。”
刘阳回到家,把鸡放在地上,公鸡“咯咯”
地叫着,他找了个绳子,把鸡的爪子捆住,又去厨房烧水——他打算先把鸡杀了,晚上炖鸡汤。
半小时后,浓郁的鸡肉香味从他家飘出来,顺着窗户缝往院里散,很快就飘满了整个四合院。
贾家屋里,秦淮茹正端着一个粗瓷碗,给贾东旭和棒梗盛棒子面粥。
桌上摆着一盘炒白菜,一点油星都没有,还有几个黑乎乎的窝头。
贾东旭捧着碗,刚喝了一口粥,就闻到了鸡肉香,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这味儿,是鸡肉吧?
谁家炖鸡了?”
“还能是谁,刘阳呗。”
贾张氏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个窝头,却没吃,眼睛盯着门口的方向,嘴里咽着口水,“这小畜生,真敢一个人吃整只鸡,也不知道给街坊分点,没良心的玩意儿。”
“刘阳买鸡了?”
贾东旭愣了一下,嘴里的粥都忘了咽——早上见刘阳时,他还觉得刘阳没什么变化,可现在看来,刘阳不仅敢跟贾张氏对着干,还买得起鸡,跟以前比简直判若两人。
棒梗放下手里的窝头,伸开胳膊夸张地比划着:“爹,那鸡可大了!比我胳膊还粗!”
他说着,眼睛里满是渴望,“我要吃鸡肉!我不要吃窝头!”
棒梗伸手把桌上的窝头扫到地上,脚还在上面踩了两下,“这破窝头,难吃死了!”
“你这孩子!”
秦淮茹赶紧把棒梗拉到身边,可棒梗还在闹,手脚乱蹬着要去刘阳家。
贾张氏咬着牙,手里的窝头被她攥得变了形,嘴里咒骂着:“刘阳这个克死爹妈的小畜生,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把鸡吐出来!”
她深吸一口鸡肉香,脸上满是嫉妒——凭什么刘阳能吃鸡肉,他们家只能吃窝头白菜?
贾家屋里,棒梗把窝头摔在地上,脚在上面狠狠踩了两下,黑面渣子溅得满地都是。
“我不吃窝头!我要吃鸡肉!”
他扯着嗓子哭闹,手还在桌上乱挥,差点把秦淮茹手里的粥碗打翻。
“啪!”
贾张氏的巴掌拍在粗瓷碗沿上,粥碗晃了晃,溅出几滴粥在桌上。
她瞪着棒梗,声音又尖又利:“没出息的东西!捡起来!反了你了!家里就这条件,爱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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