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军转过身不再说话。
师父翻了一阵照片,突然停住了,指着其中一张问道:“这张也是在那个村子里拍的?”
我和肖军凑上去,那张照片里个蒋先生站在一颗槐树下,照片加了复古的滤镜,看起来很久远似的。
“张师父,这张照片有什么问题吗?”蒋先生有点紧张的说。
“现在还不知道,这个要具体看过了以后才能下定论。”师父转头问道:“蒋先生,这张照片我能先带走用几天吗?”
“可以可以,张师父您请便。”
师父把照片递给我:“收好。”
“好。”我小心地接过照片,因为没找到兜,就又递给了肖军,装到了他的裤兜里。
“蒋先生,现在我们可以知道的是缠上您的这个东西应该就是在那个荒村里跟上您的,我回去了去那个村子里看看,看是什么东西缠住您的,这张照片等我回来了以后再还给你您行吗?”
“可以可以,您拿走吧,我都可以!”蒋先生一听跟这照片有关系,点头如捣蒜,看起来恨不得离照片八丈远。
“还有一件事,需要蒋先生您去办。”师父笑着说。
“您说您说!我一定办到!是需要黄纸香烛还是纸钱?”蒋先生很爽快的说道。
师父失笑,摇摇头:“都不是,我不是道士,用不着那些。我说的这件事是要您自己干的。”
蒋先生疑惑道:“什么事儿?”
师父掏出一张符,“是这样,我需要您去听一下跟着您那东西说的是什么,这张符您晚上睡觉的时候压在枕头下面……”
蒋先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如果您听清楚了那个东西到底在说什么,您就告诉我,我就能知道该怎么送了,您记住了吗?”
蒋先生哆嗦着唇,期期艾艾的道:“那个,张师父啊,这事儿您能代劳吗?我实在是不敢啊。”
师父哭笑不得:“这东西缠的是您,当然是您来,我就是想听,人家未必肯说啊。”
“……”
等到我们离开的时候,蒋先生的手都是哆嗦的。
回去的一路上都很安静,师父不是看照片就是在摩挲他的珠子;我在回味刚才的事情,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跟着师父出来,感觉很刺激有趣;肖军低着头,不知道在干嘛。
回到了师父的小院子,我先是奔去前厅灌了一通茶。天气太热,我又没带水,早就嗓子冒烟了。师父的院子本来就凉,喝足了水瘫在椅子上,身上的暑气一扫而光。
我舒服的打了个水嗝。
“孙朵,有件事儿我要跟你商量一下。”我正瘫着,师父过来坐在我对面。
我挣扎着坐正,“师父您说。”
“我过几天要去一趟那个村子,你跟着一起来行吗?”师父很认真的问道。
“好啊!”我答道,但是又犹豫了,“可是师父,我还要上学呢。”
“我们下周末去,不会耽误你上课的。”师父摆摆手,“你妈妈那边我来说,你到时候早点来,周末一放学就来,我们连夜去。”
“这么急啊。”
“要不是你们上学。我明天就走了。孙朵我给你说,这种事儿能快就尽量快点,记住了。”
我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师父起身往后堂走,走一半又折回来:“孙朵,你和小军是一个学校是吧。”
“啊,是。”
“那你周末放学了等他一下,你俩一起来。”
“他也要去?”
“对啊,”师父笑的吊儿郎当,“那可是我亲外甥,把他一个人放家里不是太可怜了吗。”
“……”
我回到学校以后,给张舒分享了我这次跟着师父一起出去的经历。
“所以你们下次是要一起出去玩是吧?”
我一拍张舒的背:“那不是玩儿,你见过谁出去玩儿专门往那荒郊野岭跑的?”张舒点点头,“也是,你有点惨。”转而又问道,“那你是要和那个……肖军一起去,没错吧。”
“嗯。”我点点头。
“啧啧啧,真是……”张舒摇头晃脑的,露出一抹猥琐的笑。
我追着打她:“你那什么表情!还有我师父呢!”
“急了急了!”张舒笑着逃跑,我恨恨的追上去,“你完蛋了,我跟你讲!”
周五下午,我在校门口和肖军会和了以后,就坐上了师父的车。师父开车很稳,速度也快,我们一路疾驰出了城区,往大山里奔去。
“师父,我们晚上睡哪啊。”我扒着车窗看着外面越来越荒凉的景象,心道这地方真的有宾馆吗?
肖军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这人又怎么了?
我决定不理他。
“孙朵你之前没跟我出来过,不知道;我们一般出这种委托,晚上基本不睡。”
“不睡?”
“是啊,毕竟时间有限,资金也有限嘛,委托人给的钱就那么些,没多的了。”师父感叹了几声“赚钱不易世道艰难”之后从后视镜里瞅了一眼,“小军以前经常跟我出去,他知道一点,没给你说吗?”
他给我说了个毛线团团!
师父笑道:“行了,你赶紧眯一会儿吧,等会儿有的忙呢。”
车摇摇晃晃的又走了一段时间,我就已经睡着了,等我再起来的时候,已经到了。
天色已经很暗了,这个村子里更是一点光都没有,只能影影绰绰的看到一些矮小的房屋的轮廓;我和肖军把书包放在了车上,师父给我们一人一个狼眼手电用来照明,然后自己背了一个包,鼓鼓囊囊的。
“走吧。”
我跟在师父后面,肖军断后。我们要找的是蒋先生当初拍照的地方,师父说那个东西应该就是在那里缠上蒋先生的。
夏季雨水多,再加上这个村子的位置在山里,路面就比较泥泞,踩下去有点软,四周杂草丛生,能走的路也就一点点,所以我们走的非常慢。村子应该很久都没有住人了,有些房屋都已经垮塌了。
夜渐渐深了,天边深紫色的云彩已经散去,唯一的光源就是我们手中的手电筒。这个村子看着不大,但是我们走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那颗树。
“师父,还没到吗?”我的上衣已经被汗浸湿了,忍不住出声问道。
师父扶了一把腰,站直以后四处看了一圈,在包里拿了一把刀出来,在路旁的树枝上面刻了一道。
“我们可能遇到鬼打墙了。”肖军停在我身后喘着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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