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
大堂里重新平静下来。
仪琳继续说道:“令狐大哥救了我,后来他却中了田伯光的毒药,使不出力气,给青城派的恶贼一剑刺在胸口,被害死啦!”
她虽然没说假话,却聪明的省去了李峰(令狐冲)和田伯光结交的场景。
众人听他说的情真意切,下意识的就选择相信。
“胡说八道!”
余沧海接连吃瘪,现在青城派弟子又被指认为凶手,恼羞成怒之下,伸手就去抓仪琳。
只可惜恒山派可不是福威镖局。
定逸师太抢先一步,挡在徒弟身前,出掌迎击。
砰!——
一声闷响。
两大高手交锋,以内力相拼,却瞬间分出胜负。
定逸师太身子晃了晃,内气运转,立时恢复正常。
余沧海却承受不住,连退两步,才拿捏住气血,凝神戒备,俨然是功力逊色一筹。
定逸师太出言讥讽道:“余观主,恼羞成怒,这可不是我们正派作风。”
余沧海情知斗不过老尼姑,再无颜面留下,当即带着弟子离去,也不顾刘正风的挽留。
…………
却说另一边,李峰(令狐冲)与曲洋进城,本来是为了请刘正风出城,没想到刘府龙蛇混杂,不方便直接露面。
于是两人分别出手,教训了一顿青城派弟子,便飘然离去。
到得城外水磨坊,曲菲菲摆上酒菜,供两人吃喝。
曲洋道:“令狐兄弟,我教你一个诈伤的法门,你听好了。”
随后,也不待他拒绝,就念出一段运气法门,可以伪装伤势。
李峰(令狐冲)听了,笑道:“曲老头,你教我这个做什么?”
曲洋为老不尊的说道:“当然是为你好。那小尼姑对你一见钟情,我要是你,就假装受伤,把她骗出来,生米煮成熟饭。否则,等金盆洗手结束,她跟着师父回到恒山,那可就没戏了。”
“好呀,好呀,这个好玩,我去送信。”
曲菲菲连声拍手叫好。
噗!——
李峰(令狐冲)听到这里,直接把嘴里的酒喷了出去。
随后道:“好一个魔教作风,我看错你了曲老头。还有,菲菲这么可爱的小丫头,也被你教坏了。”
曲洋冷哼道:“原来你的洒脱,都是装出来的。你看不上小尼姑,那你看上了哪个?说出来听听,老头一定给你帮帮场子。”
李峰(令狐冲)放下酒碗,摇头晃脑道:“你说帮忙的啊。我看上了圣姑,发誓非娶她回来当老婆不可。”
噗嗤!——
这回轮到曲洋噴酒了,差点没给噎死。
随后暴怒道:“小子,你不要命啦?敢编排圣姑?”
李峰(令狐冲)装作经验丰富的样子,道:“曲老头,这你就不懂了。那天我受伤昏迷,是圣姑把我从仪琳那里抢了过来,背到这里疗伤。哎,她对我情根深种,又有救命之恩,小子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啦。”
“好呀,大哥哥,你真厉害。要是你真的娶了圣姑姐姐,我长大的就给你当丫鬟。“
曲菲菲满脸崇拜的说道。
“闭嘴!”
曲洋一把提起孙女,连酒都不喝了,转身便走。
只留下一句话,道:“小子,我老人家高攀不起你,好自为之。“
话音未落,就施展轻功,一溜烟的消失不见。
李峰(令狐冲)把古琴当枕头,合衣躺在草堆里,闭目养神,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到这一觉睡醒,已经是深夜。
他起身伸了伸懒腰,辨明方向,就扛着剑朝衡山城走去。
途中忽然遇上了青城派众弟子和余沧海。
那余沧海在刘府被定逸师太扫了面子,便出城审问秘密关押的林镇南夫妇,逼问辟邪剑法。
却又是一无所获!
返程之际,忽然遇到李峰(令狐冲),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臭小子,杀死我徒弟,今天就要你拿命来偿!“
余沧海吩咐弟子围住四周,上来就拔剑急攻。
叮叮当当!——
李峰(令狐冲)挥剑接战,边战边退。
余沧海得意洋洋道:“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受死吧!“
同时剑光舞得越急,杀力更盛。
李峰(令狐冲)瞧了瞧天边的月亮,忽然纵身而起,落在磨坊外面的水车上。
然后右手横平握剑,左手两指抚过剑刃,运转幻剑特殊法门,借助月光返照敌人,嗡嗡嗡,霎时间,寒光大盛。
那冷森森的剑光一照,便令余沧海耳目尽皆失聪。
铮!——
李峰(令狐冲)凌空扑下,施展幻剑杀招。
一剑横空星斗寒!
余沧海一招失利,顿知不妙,下意识的抓过两个青城派弟子,挡在身前。
噗嗤!
白光一闪,利剑透体而出,将两个青城派弟子格杀。
李峰(令狐冲)收剑而立,暗叫可惜。
本来的必杀支招,竟然给余沧海以替死法门避开。
余沧海捂着胸口被剑尖挑破的伤口,远远躲开,惊问道:“这,这是什么剑法?如此凌厉!”
叮!——
李峰(令狐冲)弹去剑刃上的血迹,淡然道:“当然是杀人的剑法。不怕死的,尽管出手一试。”
余沧海早已胆寒,哪里还敢应战?
当即一挥手,带着青城派弟子撤走。
李峰(令狐冲)重新迈步而行,前往衡山城。
幻剑固然威力无穷,但自身内功根基,也得继续加深。
…………
另一个方向。
木驼子押着林平之,喝问道:“说,辟邪剑谱在哪里!”
林平之抵死不说,便也给拖到了城外。
更倒霉催的是,又遇上了刚刚败退的余沧海。
“说,辟邪剑谱在哪里!”
荒野当道之上,余沧海挺剑拦住去路。
“我不知道!”
林平之咬牙道:“余沧海,你杀害我福威镖局一百多口,又囚禁我爹妈。我林平之,纵然化为厉鬼,也要找你报仇雪恨!”
“那你就去死吧!”
余沧海挥剑就刺。
木驼子上前拦住,冷笑道:“牛鼻子,想要辟邪剑谱,找爷爷要啊!”
余沧海则讥讽道:“木大侠,看来你也没从自己孙子口里,问出辟邪剑谱下落啊。”
两人叮叮当当,又是一番恶斗。
塞外弧形怪剑,对上青城派掌门,斗得难分难解。
林平之躲在旁边观战,心里期盼着余沧海给打败,然后找机会杀了他。
若论真实武功,余沧海无疑胜出半筹。
可惜他今日连遭败绩,锐气大挫,武功也打了个折扣,斗上数十招后,便提剑遁走。
木驼子则继续审问林平之,询问辟邪剑谱。
林平之志在报仇,宁死不屈。
木驼子冷笑道:“好哇,不说吧?那你就别想活!”
正要继续施展辣手,忽然又有一个高手赶至,远远的打招呼道:
“木兄!”
却是岳不群带着华山弟子,追踪而至。
“嗯?原来是岳先生。想不到你也来开驼子的玩笑。”
木高峰暗自握住剑柄,严加戒备。
刚刚跟余沧海恶斗一场,耗费不少真气,现在可不是岳不群对手。
“木兄,多年不见,风采依然啊。”
岳不群负手而立,手拿折扇,轻描淡写答话,自有一种高手风范。
林平之一见倾心,觉得这才是高人风范!
殊不知,他已经堕入老岳的计策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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