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网剧棋魂番外之弈千年 > 网剧棋魂 同人 完结篇4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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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感觉你像变了一个人啊。”江雪明从时光眼中读到一份熟悉的陌生,那陌生似曾相识,却与时光不匹配。

时光揉搓着江雪明的小手,随意应答道:“人都是会变的,或者是你还没有真正了解我。”他将明明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风轻云淡道,“有时候,人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何况别人,不过我们这么近,你能感觉到我的心跳,你可是唯一一个能靠我这么近的人。”他矫情的表着情谊,似乎希望自己能全身心的沉湎于情情爱爱之中,好忘却褚嬴,好证明自己离开褚嬴,也是可以很好很好的活着。

可是他还是不自觉的想到褚嬴,那个才是最靠近他内心的人,是从里到外,从小到大,参与了他生命点点滴滴的人。这样的人,在他人生中,才真正只有一个。可是那个人如今,开始若即若离,不能像江雪明一样,可以紧紧握在手中,想到此处,时光眼神暗了了下来,不自觉飘向别处。

明明凝望着时光,托着他的下巴,抬起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审问小孩子一样笑道:“是吗?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有一个习惯,就是说谎的时候,会不看人的眼睛。”

“我是害羞,不行吗?”他察觉到明明想要离开,攥着她的手,又把她拉了回来。

“嘴硬。”江雪明自信道,“我敢说这样感觉一个人的心跳,你是唯一一个,可是你,就不知道是第几个了。”

饶是时光心有旁骛,触手温软的肌肤,少女的体香,也不禁让时光一阵心醉,忍不住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这也是第一个吗?”

江雪明猝不及防,腾的站起来,退开来,惊慌的摸了摸滚烫的脸,压低声音道:“我妈还在家呢!”

时光忘我似的道:“阿姨不在家,你就让我亲了吗?”

江雪明气道:“我有事出去了,你还要在这呆吗?”她觉得时光不对劲,自己又占了下风,再和时光独处下去,不知他还有什么发疯的嚣张举动。

“我跟你去!”时光恨不能失去神智,好短暂忘掉对褚嬴的忧惧。

“我不想你去。”

时光霍然抓住了江雪明的手,带着几分愤怒道:“你要逃开?我们半个月都没见了,你不想我,也不想和我多呆一会?”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褚嬴,又伤感起来,冷笑道,“你们都一样。明知道我怕你离开,你偏要离开,让我害怕,还说什么我是唯一一个,到跟前又是另一套,全是骗子。”他这番话,好像是说给明明的,也好像是无处发泄的怨气。他先发制人,直到从江雪明眼中看出怜惜和示弱,他才好像清醒了三分,知道自己又发疯了,才松开了手,黯然转身。

江雪明却最怕他生气,拉住他告饶道:“你生气了?明明该生气的是我,你反而猪八戒倒打一耙。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江雪明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她从时光哪里感觉到一种没有禁制的力量,那种力量让她不知所措,想逃离又更想靠近,却说不出缘由。

“那你跟我道歉,哄哄我,不然我以后不跟你玩了。”时光跟她戏谑着,心底却莫名的忧伤,好像是因为自己利用了江雪明,又好像因为鄙视自己的懦弱,虚伪。

江雪明听他又说孩子气的话,便道:“不玩就不玩。”

“那我可走了。”时光嘴里说着,双脚早就软了,有那么一刻,他真想倒下,心底一个奇怪的声音似乎在呐喊,求求你们,不要离开我,可是他就是说不出口。他能做到的就是回过头,口不对心的,开完笑道,“可是,我好像丢了东西在你这儿。”

江雪明奇怪道:“你丢什么了?你在我这坐了还没半个小时,都没挪地方,能丢什么东西?”

时光摇摇头,叹气道:“不对,我来的时候这里满满的,现在要走,就空落落的。”他拉着江雪明的放在自己心口,“你偷了人的心,还要撵人走,你好狠心!”

江雪明一阵心动,一阵恍惚,虽然时光真真实实的站在她眼前,可是她就觉得这个人是虚空的,那根本不是时光的内核,时光说不出来这样肉麻的话,还是时光在外头这些日子,开窍了?学坏了?江雪明胡乱想着,说道:“跟谁学的,没正经。看来我得查查你最近交往的人了,你妈妈让我看着你,不让你学坏,可现在你似乎已经学坏了。”

“那你跟着我吧,跟紧点儿。”时光拿扇子点了点明明的鼻头,“我是不会乖乖招供的。”

平时,隔三差五都有人邀请时光聚会,时光因为练棋的缘故,多半都回绝了,偏偏今天,他却有意做出夜夜笙歌的样子来给明明看。他惯会在爱他的人跟前,做出最蠢笨不羁的样子,而他们仍不计回报的包容他,宠着他,他也从此获得了最大最多的自由。他从小就爱拿这一套不靠谱的样子骗妈妈,十分奏效,如今他又用这一套骗明明。

但褚嬴不一样……在褚嬴面前,时光是透明的,他的脆弱,胆怯,强大,带点儿虚伪的小聪明,都被褚嬴一览无遗,越是如此,时光越恨不能用尽全力去证明自己的价值,不敢偷懒,好让褚嬴觉得,他是永无止境的奇迹。可饶是这样,结果还是不尽如人意。

也许只有心无所求,才能随心所欲,可是自己能做到不求吗?时光扪心自问,他做不到,褚嬴对自己,已经像空气与水一样,那是命,容不得想不想,求不求。哪怕让他跪下乞怜,他都不会有丝毫犹豫,只要有用。

可是他不能这样做,即使他心知自己已经卑微到尘埃里,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围绕着褚嬴,他也不能这样做。因为骄傲,也是他的命。他不能让褚嬴将他看低,他不能真的是倚仗褚嬴而存在,他只能是褚嬴的骄傲。

不知何时,他活在了光华四溢的囚笼里。正如眼前的酒肉朋友一般,活在锦衣玉食的温柔乡,一旦离开家族的支持,就必死无疑。

时光与他们的区别,只是离开褚嬴,就必死无疑,懒师父说,这是因果缘法。时光心底偶然也会有一个背叛的声音,我能不能不要把因果栓在一个人身上,如果栓在明明身上,他也许不会如困囚笼。

想到此处,他眼前莫名浮现出那个枯瘦如柴的老人,乌鹭山深处的荒野坟茔,他也差异,为何温柔乡会让他转瞬想到如此凄凉的画面。

还是他的心魔已入骨髓,连起心动念,都会自我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