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医之仙途 > 第十二章 姐弟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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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J隶,顺天府,京城张鲸私宅的地下暗室中。

“是的,我就是你当年的京余叔叔,没想到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还能记得我!”看着杨思贤还记得自己,张鲸有些意外地说道。

“你不是被发配充军了吗?怎么又去到了宫里,还换了名字?”看着眼前这人就是当年去过自己家之人,杨思贤有些好奇地询问道。

“哼,都是拜你爹所赐,不过他倒也算是自食其果了!”听到杨思贤提起充军一事,张鲸仿佛被戳到了痛处一般,不过似乎想起了杨乔已经不在了,于是便释然道。

“分明是你咎由自取,怎么还反倒怪起我父亲来了!”对于张鲸因贪赃枉法而被发配充军一事,当时尚且年少的杨思贤曾无意间听他的父亲提起过,他说张鲸本与他私交不错,但奈何这个人心思太多,最后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可惜,他虽惋惜,但也只能秉公处理了!

“哼,当年要不是他油盐不进,我能落得如此下场吗?不过即便是如此,也还是我笑到了最后,哈哈哈!”听到杨思贤的反驳,张鲸似乎有些不悦,但他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情绪逐渐好了起来,不禁哈哈大笑了出来!

“你会遭报应的!”看着眼前的张鲸洋洋得意的样子,杨思贤冷冷地回应了一句。

在杨思贤得知自己家被抄家后,自己化身为“彭医妇”的那段时间里,杨思贤四处搜集当年自己家被抄的原因。虽然朝廷给出的罪名是“结党营私,犯欺君之罪!”,但杨思贤的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父亲是怎样的一个人,可以说他是一个刚正不阿,不与他人同流合污之人,因此他绝对不会是那种会结党营私之人!好在经过杨思贤多年的搜集线索,慢慢拼凑出当年事情的一个完整过程,而发生这一切的源头,都源自于那一封匿名的检举信,就是因为那封信,才导致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发生,才有了后来张严二家的推波助澜,才有了先帝的怒不可遏。

在得知了这一切的杨思贤,于是又开始进一步调查那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当时距离杨家被灭门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了,事实的真相难以查清,好在杨思贤在化名为“彭医妇”的时候救治了一个李姓老头,在与那个李姓老头交谈的时候无意间聊起了杨家,那个李姓老头一听到杨家二字,便不禁黯然神伤,同时嘴里不自主地喃喃道:“都是我害了杨公呀!”。

当时还化名为“彭医妇”的杨思贤顿感不对,于是在一番询问之下那个李姓老头道出了实情,说是他原本是河间的一名教书先生,当时他还有一个女儿,此女从小便出落得亭亭玉立,长大后更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俏姑娘,在他女儿十八岁那年,突然一名姓高的钦差大臣去到了他们河间,说是要选秀女入宫,让每家的适龄女子都去县衙参加选举,而当时他的女儿早已心有所属,因此便藏匿起来了没有去,谁知在秀女选举时那名姓高的钦差大臣对于来参选的秀女质量并不满意,然后便询问适龄女子都来了吗,谁知来参选的秀女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说李家小姐还没来,这被那位姓高的钦差大臣听了去,于是便怒不可遏,认为这是抗旨,于是便带着手下去到了他家,看到了他家女儿后那位姓高的钦差大臣甚是满意,当即便准备让他的女儿作为秀女入宫,谁知他女儿因心有所属,于是便宁死不从,而那位姓高的钦差大臣见此情形,也不管他的女儿是否愿意,就准备将他女儿强行掳走,谁知他的女儿刚烈至极,见无力反抗后便咬舌自尽了,而当时他和他老婆见他女儿身亡,便扑了上去,想要为女儿讨个公道,而那高姓的钦差大臣见他女儿咬舌自尽了,很是嫌弃的把他女儿丢在了地上,而见到他和他老婆两个人还敢反抗,于是便让他手下的人把他和他老婆痛打了一顿,随后便扬长而去,由于他们下手过重,他老婆被他们打了之后没多久便去世了,只留下他一个人苟延残喘,后来他去衙门报官,想要讨个公道,但官府的门都还没进去呢就被轰走了,说是他女儿抗旨不遵,没治他的罪就不错了。

心灰意冷的他只能回到家里,为自己的老婆孩子操办了后事,没过多久,又有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找到了他,说自己有办法帮他伸张冤屈,那个男子和他说现任的大理寺卿杨乔杨大人是个青天大老爷,嫉恶如仇,不畏强权,让他去找杨乔,他当时说大理寺他也没法进去呀,那个男子和他说他自有办法,让他在家里等着,杨大人自然会来找我的。于是我便按他说的在家等着了,之后没过几日,那个人所说的嫉恶如仇的杨大人果真如他所说来我家找了我,并且询问了当时的情况,我将当时发生的情况一一禀报了杨大人,他让我放心,说会帮我伸张正义的。后来也果真如杨大人所说,在他传唤我去做过一次证后,那个姓高的钦差大臣便被抓了起来,说是被判了死刑,就等着皇帝批准了,于是我也就回到了家乡,来到了我老婆和女儿的坟前告诉她们这个好消息。

谁知后来迟迟没有等到那个姓高的钦差被斩首的消息,反而是传来了杨家被抄家的消息,后来才听说那个姓高的钦差的父亲乃是当时的首辅,他说他当时就心想,杨大人肯定是因为他得罪了大人物了,才会落得如此下场。他时至今日也在愧疚,说是他害了杨大人一家!

当时化名为“彭医妇”的杨思贤在听完那个李姓老者的叙述后,心里很是感动,不管怎么说,自己的父亲至死都是一个正直的人,而父亲的死,也不是李姓老人的错,很明显,这是一个专为父亲而设的局,就是不知道当时找到李姓老人的那个男人是谁,而从那个李姓老人的描述来看,也并无太大的价值,只知道是个中年男人,个子中等,看衣着应该是来自富贵人家。至此,再无法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后来的几年里,随着化名为“彭医妇”的杨思贤调查的深入,发现这个事远比自己想象的复杂,这个事主要涉及到张高二党的竞争,后此事又被张严二家利用,自己的父亲包括整个杨家沦为了党争的牺牲品。而在这背后,自己的太奶奶留下的那本医书,也成为了造成自己家悲惨结局的导火索之一,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为什么会这样说呢,因为随着杨思贤慢慢长大后才发现了那本书的真正价值所在,也明白了张严二家为何如此大费周章也要得到这本自己太奶奶留下的这本医书。

“哈哈哈,报应,什么叫报应,谁能给我报应!报应只不过是你们这些无能之人的宽慰之辞罢了!”还沉浸在得意之中的张鲸听到了杨思贤的话语后,似乎并不在意,反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就像当年你的父亲,自以为是尽忠职守,不还是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吗?这难道就是你说的报应吗?”张鲸似乎说到了兴头上,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哼,杨小姐,我要告诉你,从来就没有什么报应,有的只是事在人为,你一定很好奇,你家到底是如何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的吧!”正说得兴起的张鲸突然停止了大笑,随后冷哼了一声,开始望着杨思贤冷冷地说道。

“这还得从我让人写下的那封信说起……”只见张鲸开始若有所思地回忆了起来。

杨思贤只是静静地听着,他听到张鲸是如何在发配边军的路上遇到大赦返回京城,是如何通过一封信利用党争将杨思贤的父亲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他又是如何净身入宫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的位置。而现在的他,什么都有了,但是他还想要更多,他要走上更高的位置,要掌握更大的权力,而这一切的实现,通过他父亲临死前告诉他的话来看,都需要找到杨思贤,并得到她手里的那本奇书!

“嗯!”听到这里,杨思贤的脑海里关于当年自己家的灭门惨案的来龙去脉已经基本明晰,最后一块拼图也被眼前的张鲸给拼了上去。

简单来说,就是先是张鲸的父亲觊觎自己太奶奶流传下来的那本奇书,想以此博得当时的隆庆帝的欢心,以获得更大的权力和更高的地位,而当时严绍庭的爷爷也因与自己的父亲之间存在恩怨,于是便与张鲸的父亲同气连枝,共同谋划着如何从杨家获取那本奇书,而后来张鲸的流放进一步加剧了张严二家想要掰倒杨家的想法,刚开始他们想通过弹劾的方式打击杨乔,但却被当时的隆庆帝给否决了,于是两家见形势不妙,于是便暂时搁置计划,后来内阁之内逐渐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主要表现为以首辅高拱为首的高党和五辅张居正为首的张党之间的斗争,而回京待业的张鲸以高度的政治敏锐性嗅到了掰倒杨家的机会就在这次党争之中,恰巧高拱的儿子高明在秘密选妃事宜中闹出了人命,这件事当时的隆庆帝本是知情的,他的本意是派高拱之子高明前往明年广纳良人,讲究的是一个天子威仪,你情我愿。谁曾想这个高明行事方式粗暴,竟闹出了人命,当时考虑到此事传出去也不太体面,有损皇家声名,于是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而知晓了此事的张鲸却是在此时发现了机会,于是便派人找到了李姓老人,又找人代笔给杨乔寄去了那封检举信。然后引得龙颜大怒,加上张严二家的扇风点火,还有后来张严二家的随意杀戮,这才导致了自己家的灭门惨案。

“嗯?咱们这关系怎么算呢,我应该算是杀你全家的仇人吧?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就是这样的反应?”张鲸听着杨思贤冷冷的回应,看着她平淡的表情,不由得感到一阵吃惊,在他看来,杨思贤应该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才对,为何她反应却如此平淡呢,张鲸感到有些不解。

“你想我有什么反应呢,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你会遭报应的!”面对张鲸惊讶的询问,杨思贤依旧是面无表情,冷冷地回应道。

“好啦,我也不和废话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已得高人指点,现在已是大宗师的境界了,你如果想要报仇,还是先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吧!”看着杨思贤那平淡的语气和表情,张鲸也似乎失去了兴趣和耐心,于是便开门见山地向杨思贤说道。

“我还是那句话,你会遭报应的!”听到张鲸说自己已是大宗师的境界时,杨思贤似乎并没有感到惊讶,仿佛一切她都已经知道了一般。她依旧是重复着那句话。

“呵,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看你说的报应什么时候到了。”见眼前的这个素裙女子仍是重复着那句话,张鲸也接着她的话说道。

听到张鲸的话,杨思贤只是冷冷地看着张鲸,并没有再说话。

“好了,谈正事吧,你太奶奶留下来的那本医书在哪里?”张鲸见杨思贤不说话了,于是便主动开口问道。

“什么医书?”面对张鲸的询问,杨思贤反问了一句。

“就是你那号称医仙的太奶奶谈允贤留下的医书,别在这儿和我装傻充楞了,当年我父亲都查明了,你太奶的那本医书就是传到了你的手里,要不然你也不至于还是十来岁的幼童时便医技过人,还小有名气!”看着眼前的杨思贤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张鲸仿若早就有心理准备一般,倒也不生气,只是把他的依据一字一句缓缓的说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啊!”面对着张鲸有理有据的样子,杨思贤依旧是咬定自己不知道。

“真不知道吗?”张鲸见杨思贤矢口否认,仿佛有些失去了耐心,他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吐出,再次向着杨思贤问道。

“不知道!”看着张鲸有些焦急的样子,杨思贤仍旧是面无表情,轻轻吐出了三个字。

“好好好!”张鲸再次得到了杨思贤否定的答案后,仿佛释然了一般,连说了三个好字。

看着张鲸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杨思贤顿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你不会真以为杨家除了你之外都死绝了吧!”只见张鲸死死的盯着杨思贤冷冷的说道,然后他打了一个很响的响指,随后便听到了石门打开的声音,然后便是刚刚看门的那两个护卫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走了进来,只见那个少年衣衫褴褛,身上遍布鞭打的血痕,然而眉宇之间却透露着一股英气,那英气,杨思贤曾在她父亲脸上见过。

“弟弟!”看着那被带进来的遍布血痕的少年,杨思贤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来,她先是高兴,高兴自己还有亲人留存于世,随后又有些心疼,心疼弟弟这么多年一定吃了不少苦。

“姐姐?”看着眼前的素裙女子叫自己弟弟,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试探性地叫了一下,他最后见他姐姐是在他三岁的时候,关于姐姐的模样他早已记不清了,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却让这个饱受摧残的少年拾回了一些记忆。

“啧啧啧,姐弟相逢的场景真是感人呀,杨小姐,你再好好想想,那本医书在哪里呀?”张鲸在杨思贤姐弟相认后故作感人模样道,随后又把刚刚的问题再问了一遍杨思贤。

“医书已经没有了,但是书中的内容我都记下来了!”看着突然出现的弟弟,杨思贤在感动之余也明白,如果自己继续装作不知道,只怕张鲸会对自己弟弟不利,于是便回应张鲸道。

“真的吗?你是不是把医书藏起来了?”面对杨思贤的回答,张鲸似乎有些不肯相信,要是真如杨思贤所说,好不容易掌握的主动权的自己又将陷入被动的境地!

“嗯嗯,信不信由你!”面对张鲸的再次询问,杨思贤笃定地回应道。

“那你把那本医书中的内容给我写出来。”看着杨思贤那一脸笃定的表情,张鲸知道自己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便换了个要求向杨思贤提了出来。

“你就不怕我在写的东西中做手脚?”杨思贤听着张鲸的要求,似乎发现了不妥之处,于是便向张鲸反问道。

“那我就杀了你和你弟,让你们一家人上下面团聚!”面对杨思贤的反问,张鲸也不甘示弱地说道。

“那你就永远别想知道那本书中的内容了!”面对张鲸的威胁,杨思贤也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书中有没有可以帮助人怀孕的药方?”张鲸见杨思贤如此决绝,只见他略微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煞有介事地向杨思贤问道。

“有!”杨思贤直接了当地回答道。

“能否制出相应的药来。”张鲸继续问道。

“可以。”杨思贤笃定地回答道。

“药效怎样?”张鲸继续问道。

“不一定。”杨思贤继续回答道。

“什么叫不一定?”张鲸听到杨思贤的回答后,感到有些意外,于是有些疑惑地向杨思贤追问道。

“生育乃是人之基本能力,如果无法受孕,无非是男性不孕,女性不育,而二者的成因和影响范围甚广,须得找到症结所在,方才能对症下药。”面对张鲸的追问,杨思贤缓缓说出了原因。

“那若是男性生精不足呢?”也懂一些医药之术的

“”张鲸觉得杨思贤言之有理,于是想起了太医给出的诊断。

“那有药方可治。”听到张鲸给出的症结,杨思贤笃定地回答道。

“但是……”杨思贤随即话锋一转。

“但是什么?”本来听到了杨思贤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张鲸喜上眉梢,突然杨思贤话锋一转,又让张鲸的眉梢压了下来。

“但是我得亲自看过病人之后方才好给出药方,不然万一别人诊断有误,岂不是要怪罪到我头上了。”面对张鲸的质疑,杨思贤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这个无妨,你只需将药方给我,其余的你无需担心。”面对杨思贤的担忧,张鲸向杨思贤做出了自己的保证。

“此话当真?”杨思贤听到了张鲸做出的承诺,再次询问道。

“我张某人说话算话!”张鲸再次保证道。

听到了张鲸的保证后,杨思贤也不过多的废话,于是便用张渝递过来的纸和笔写下了一个药方。

“此药多久见效!”张鲸妥善地收好了杨思贤留下的药方后,又问了杨思贤一句。

“一年!”杨思贤回答道。

“有无更快的方法!”张鲸再次问道。

“没有!”杨思贤回答道。

“好。”张鲸回答道,仿佛对这个答案已经有所预料了,然后他便带着张渝离去了。

在离去的同时把杨思贤的弟弟留在了房间,然后重新锁上了房门,那个侍从重新在门前看守了起来。重新恢复到了张鲸来之前的格局,唯一不同的是杨思贤的房间里多了一个她的亲人。

“弟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在张鲸离去之后,杨思贤看着他遍体鳞伤的弟弟无限爱怜道,对于自己弟弟的突然出现,她是无比惊喜与意外。

“姐姐,都死了,他们都死了,当时好多人,全杀了,全都被杀了,呜呜呜。”面对着自己这个十几年没见的姐姐,杨思贤的弟弟当年的记忆一下子浮现在脑海,突如其来的悲伤让他失声哭了出来。

见自己的弟弟如此悲伤的模样,杨思贤也悲从中来,只见杨思贤抱住了这个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弟弟,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就像小时候一人。

当年杨思贤的父亲杨乔和他的母亲共育有一女一子,姐姐便是杨思贤,弟弟差他十岁,叫杨怀德,由于是家里的独子,他备受宠爱,对于自己这个弟弟,杨思贤也是十分的疼爱,自己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着弟弟,因此这个弟弟对于自己的姐姐也十分的依赖,以至于杨思贤在他三岁那年出去云游后杨怀德哭闹着要姐姐要了好久。在杨思贤出去云游后的第二年,杨家突遭变故,当时张鲸的父亲在屠戮完杨家后在床底发现了被杨思贤母亲藏起来的杨怀德,想着日后或许会有用,于是便将他带回去养了起来。后来张鲸的父亲死后又将他交付给了张鲸,张鲸由于对其父亲仍怀恨在心,于是便将杨怀德关了起来,心情不好的时候便去鞭打他一顿。

杨思贤在得知了弟弟这些年的遭遇后,不禁潸然泪下,只见她轻轻抚摸着杨怀德身上的伤口,然后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起来。杨怀德看到这样的情形差点惊讶地叫了出来,却被杨思贤一个嘘声给止住了。

在杨思贤为杨怀德治疗伤口的过程中发现自己弟弟体内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阻塞着他的心脉,如果不及时解除,可能活不过三年,而以自己目前的能力却无法解除这个梗阻的力量。杨思贤知道,这应该就是那个张鲸所为,这应该也是他的倚仗之一。

过了几日后,张鲸再次来过杨思贤的房间,看到杨怀德身上的伤口都好得七七八八了,不禁感慨年轻人的身体就是恢复快,也没有多想,并且他还为杨思贤的弟弟带来了换洗的衣物,还承认了自己在其弟弟身上做的手脚,让杨思贤好好配合,要不然他弟弟命不久矣。

面对张鲸的威胁,杨思贤还是有些担忧的,不过却则不是毫无办法,她想起了自己师傅传授自己的那门洗髓伐经的功法,想来应对自己弟弟的这种情况应该也有效果,于是在为自己的弟弟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后,便开始传授起了那门功法来。

虽然刚开始功法的效果不是很明显,但是杨思贤倒也不着急,毕竟自己和张鲸有着一年之约!

张鲸在得到药方后倒也没有急于制药,他先是自己研究了三日,然后又去那地下暗室见了杨思贤姐弟一面,顺便给杨怀德带了换洗的衣物,并告知了杨思贤自己在杨怀德身上动过手脚一事。

张鲸见药方并无太大问题后,随后便自己抄录了一份,然后将抄录的那份送到了太医院,让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在一起论证了整整一个月安全性,随后又在找来了几名准备秋后问斩的死囚试药,在试验了两个月发现并无不妥之处后,于是便准备将此药献于当朝天子。

而皇帝在得到此药后,对张鲸赞赏有加,当即赏良田百亩,黄金万两,并表示一年之后如若事成的话,将另有重赏!

得到了皇帝许诺的张鲸倒也没有得意忘形,只是谦逊地说道“为陛下分忧乃是他的本分,并不需要什么赏赐!”。

对于张鲸的表现和回答皇帝十分满意,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就在张鲸如日中天之际,司礼监内的某些人却不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