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浪这奋力一挣,带起一阵冷风。
幽若被冷风一吹,脑子瞬间清醒了半分。
她意识到断浪的意图,立马柳眉倒竖,眼睛瞪得像铜铃,抬手就甩了断浪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在这寂静夜里跟炸雷似的。
幽若气呼呼地喊道:“断浪,你个没良心的,想跑?”
断浪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满脸委屈和无奈,可又不敢吱声。
他心里直嘀咕:“这姑奶奶可惹不起,现在跟她吵,时间全得搭进去。”
只能把这口气憋回肚子里。
本以为能溜之大吉,断浪刚转身,幽若像只敏捷的小豹子,“嗖”地一下又窜过来,死死抱住他。
断浪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幽若带着哭腔嘟囔:“我知道你不是聂风,可我就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咋就不行啦?”
声音那叫一个哀怨,胳膊跟铁钳子似的,箍得断浪差点喘不过气来,好像一松手就世界末日了。
这时候的断浪,额头冷汗直冒,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手心也全是汗。
那汗珠顺着脸颊“滴答滴答”往下掉,把衣衫都弄湿了一片。
他呼吸急促得像拉风箱,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为啥?孔慈还在约定的地儿眼巴巴等着呢,自己却在这儿被幽若缠得死死的。
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孔慈那模样,孔慈肯定站在清冷月光下,眼睛里满是对未来的小期待和小不安,盼着自己快去。
断浪心急火燎,开始编瞎话。
他眼神乱飘,装模作样地捂着肚子,龇牙咧嘴地说:“幽若姑娘,我这肚子突然跟翻江倒海似的,肯定是吃坏东西了,我得赶紧找个茅厕,不然可丢人丢大了。”
幽若脑袋一歪,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带着醉意哼哼道:“断浪,你当我傻呀?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就不行了?肯定想跑,哼,别想糊弄我这醉猫。”
断浪一看这招不灵,眼珠骨碌碌一转,又捂着脑袋,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姑娘啊,我这脑袋疼得要裂开了,好像酒劲把旧伤勾起来了,我得回房找伤药吃,不然得疼死。”
幽若轻轻哼了一声,双手抱胸,脚步踉跄地凑过来:“在天下会,伤药哪儿找不到?非回房干啥?别瞎扯了,老实陪着我。”
断浪瞅见桌上酒坛,计上心来。
他抓起酒坛,“哗啦”倒了一大杯,一仰脖灌下去,然后装成醉醺醺的样子,舌头都大了:“幽若姑娘,我也喝多了,先去方便一下。”
动作那叫一个慌乱,酒水顺着嘴角淌,把前襟都弄湿了。
眼神努力装得迷离,脚步也东倒西歪,就盼幽若能信。
幽若看着他,“咯咯”直笑,像朵风中摇曳的花,轻飘飘走到断浪跟前,伸出手指戳他胸膛,酒气喷他一脸:“断浪,你这借口太烂了,以为我看不穿你想跑?没门儿。”
说完,又紧紧拽住他衣袖,那眼神倔强得很,像头不肯认输的小牛犊。
断浪这下彻底没辙了,心里急得像火烧屁股,可就是想不出办法。
幽若的笑在断浪眼里跟噩梦没啥两样,那双手就像铁锁链。
断浪一咬牙,心一横,暗暗运起内力,手刀“嗖”地砍在幽若后颈。
幽若像个断了线的木偶,软了下来。
断浪赶紧扶住她,轻手轻脚放在床上,扯过被子给她盖好。
断浪动作又快又轻,把幽若安顿好,忍不住瞅了一眼她睡着的脸。
原本那漂亮脸蛋这会儿有点苍白,几缕头发散在脸旁,看着怪可怜的。
断浪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可一想到孔慈,啥愧疚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转身像阵风似的跑出房间。
断浪轻轻叹了口气,那点愧疚就像根小刺,扎得他心里不太舒服。
不过对孔慈的思念和承诺像潮水一样,把这愧疚冲得干干净净。
他出了门,施展轻功就往约定的地方跑。
夜里的风在耳边“呼呼”叫,像催他快点。
他身影在月色下像道黑色闪电,在屋顶上蹦,在小巷里窜。
心里一个劲儿祈祷:孔慈啊,你可千万得在那儿等着我。
断浪心急如焚地赶到幽若住处。
那速度,快得好似屁股后面有只喷火的大怪兽在撵他。
他身形如电,须臾间便放倒了值班的侍卫。
就跟拍苍蝇似的,“啪嗒啪嗒”,侍卫们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倒下了。
而后悄然潜入屋内。
这动作,轻得像只偷油的小老鼠。
果见孔慈在室,四目相对,情意绵绵,正欲倾诉离别之苦与相思之意。
那眼神,仿佛能冒出粉红泡泡把人给淹没。
然此时,门外忽传敲门声。
断浪大惊,仓促间只得藏身于床底。
心里直嘀咕:“这啥情况啊,跟赶场似的,一个接一个!”
孔慈略整衣衫,强作镇定前去开门,却见步惊云一脸冷峻而立。
步惊云那表情,冷得能把周围空气都冻成冰碴子。
他环顾四周,确定无异样后,踏入屋内,急步走向孔慈,紧紧握住其双手,目光炽热:“孔慈,我无法忍受你嫁与他人,今夜便带你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架势,好像要立马扛起孔慈就跑,孔慈就是他的宝贝疙瘩。
孔慈面露难色,眼中却有感动:“步惊云,此事实在棘手,我们该如何是好?”
两人遂互诉衷肠,言语间满是深情与无奈。
跟演苦情大戏似的,你一言我一语,听得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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