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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悬在山尖,将整片山林浸成暗红。
灶门炭治郎踩着积雪往家赶,竹筐里的炭块相互碰撞,发出细碎的响。
鼻尖还萦绕着村民给的梅子干香气,想着弟妹们拿到时的笑脸,脚步不自觉加快。
转过熟悉的弯道,血腥味像把钝刀剜进鼻腔,他猛地顿住——
自家木屋的屋顶斜斜塌在雪地上,梁柱还在冒青烟,母亲的和服角垂在门槛外,染着刺目的红。
“母亲?”
炭治郎的木屐碾碎结冰的血碴,喉咙发紧。
推开半扇焦黑的门,灶台旁蜷缩着母亲的身体,指尖还保持着往前伸的姿势,像是要护住什么。
五个弟妹倒在血泊中,最小的弟弟掌心攥着半块饭团,米饭上还沾着未干的泪渍。
“祢豆子!”
他发了疯似的冲进里屋,却见妹妹背对他跪在墙角,肩膀剧烈起伏。
“祢豆子,是我……”
手刚碰到她的肩,祢豆子突然转身,瞳孔缩成竖线,嘴角裂至耳后,尖牙上还滴着血。
炭治郎本能地后仰,后背撞上土墙。
眼前的妹妹皮肤青白,指甲变成漆黑的利爪,可那颤抖的肩膀,分明还是昨夜给他缝补羽织的少女。
“炭治郎……”
祢豆子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带着不属于人类的沙哑,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扑来。
他猛地想起三日前在雪山遇见的白衣男子,对方指尖滴落的血珠,曾让山雀瞬间化为焦土。
“我不会让你变成鬼的!”
炭治郎扯开羽织裹住祢豆子,任由她的尖牙咬进肩膀,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背上的竹筐早就丢了,他半跪着将妹妹护在怀里,突然听见雪地里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能在鬼化初期保持理智的孩子……”
戴狐狸面具的老人拄着日轮刀站在院门口,羽织上的水纹印记在血月下泛着微光,“跟我来,藤袭山有能救她的办法。”
暴风雪在进山的瞬间袭来,炭治郎的睫毛结满冰晶,祢豆子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物传来,冷得刺骨。
老人说自己叫鳞泷左近次,是鬼杀队的剑士,而前方等待的,是成为剑士的试炼。
“穿过藤袭山,砍断五十块岩石。”
鳞泷的声音混着风雪落下,“若失败,就会被留在这里,成为恶鬼的饵食。”
炭治郎抬头,五十块一人高的岩石从雪地里凸起,表面结着冰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放下祢豆子,从怀中掏出母亲缝的护身符,布料上的“平安”二字早已磨得发白。
日轮刀在掌心发烫,这是鳞泷递给他的刀,刀柄上还缠着前任主人的绷带。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
刀刃在胸前划出半圆,暴风雪突然静止。
刀与岩石相撞的脆响连成一片,火星溅在雪地上,融出小小的坑。
第三十七块岩石裂开时,刀刃上出现细密的裂痕;第四十五块时,虎口渗出的血染红了刀柄。
祢豆子蜷缩在他脚边,竹筒不知何时掉了,却没发出半点声响。
炭治郎咬着牙挥刀,最后一块岩石轰然倒塌时,他单膝跪地,刀刃深深插进雪地。
肩膀的伤还在流血,却比不过心口的痛——如果能更强一点,是不是就能保护好家人?
初遇下弦之五累的那晚,山林里飘着细雪。
炭治郎鼻尖一动,腐臭中夹杂着微弱的人类气息。
抬头望去,蜘蛛丝在树间交错,像一张巨大的网,网中央吊着几具风干的尸体。
“人类……”
苍白的少年从树影里走出,瞳孔是诡异的灰蓝色,“你是来送死的吗?”
炭治郎握紧日轮刀,突然发现视网膜上浮现出淡蓝色的网格,每根蜘蛛丝的走向都清晰可见,甚至能“看”见少年胸前跳动的核心。
“柒之型?雫波纹击刺!”
刀刃化作上百道水刃,沿着蜘蛛丝的轨迹精准切割。
累的瞳孔骤缩,下一刻,他的身体如断线木偶般坠落,蜘蛛丝在风中纷纷断裂。
炭治郎冲过去时,累的身体正逐渐透明,眼中倒映着远处村庄的灯火。
“为什么……”累的声音像碎玻璃摩擦,“不杀了我?”
他手腕上戴着枚银铃铛,边缘刻着细小的樱花纹,和母亲给祢豆子的那枚很像。
炭治郎扔掉刀,抱住逐渐消散的少年:“你曾是人类,也有珍视的家人吧?”
累的身体猛地颤抖,灰蓝色的瞳孔里泛起水光:“他们……被鬼杀队杀了……”
“所以你成了鬼,却还留着人类的回忆。”炭治郎的声音轻得像雪,“我啊,也有必须保护的人。”
累的核心在掌心渐渐消失,银铃铛落在雪地上,发出细碎的响。
炭治郎捡起铃铛,塞进祢豆子的袖口,抬头望向夜空——血月不知何时退去,东方泛起鱼肚白。
祢豆子在怀里动了动,鬼化的尖牙已缩回,脸上还沾着他的血。
炭治郎站起身,日轮刀的裂痕在晨光中闪烁,像道永不愈合的疤。
他不知道前方还有多少恶鬼,多少试炼,但此刻掌心的温度告诉他,只要祢豆子还在,就绝不能倒下。
……
《钢之炼金术师》
中央城地下室,爱德华的机械臂“咣当”砸在实验台上。
“零下三十度挥刀五百次?这混蛋的骨头是钢铁做的吧!”
他扯着金发尖叫,眼睛死死盯着投影里炭治郎流血的肩膀,“阿尔冯斯你看,他的肌肉纤维在低温下居然还能保持收缩力!”
阿尔冯斯的盔甲发出共鸣,面甲映着炭治郎抱住累的画面:“哥哥,他的嗅觉定位系统和炼金术的物质感知很像,但更依赖情感驱动。”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来,“就像我们寻找妈妈时,哪怕只剩一丝希望也不放弃。”
爱德华突然安静,机械臂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那里曾是为救阿尔冯斯失去的心脏位置。
投影里炭治郎捡起银铃铛的动作,让他想起自己抱着阿尔冯斯残骸的那个雨夜,喉咙突然发紧。
……
《全职猎人》
友克鑫市旅馆,酷拉皮卡的审判锁链“叮”地缠上桌角。
“0.3秒的真空期,比我的审判锁链还精准。”
他盯着日轮刀切割蜘蛛丝的画面,猩红之眼泛起涟漪,“但对敌人的怜悯……”
奇犽甩着电流烤薯片,突然将滋滋冒油的薯片甩向酷拉皮卡:“得了吧,没这怜悯,那只鬼早把他撕成碎片了。”
他望着炭治郎流血的眼角,突然咧嘴笑了,“不过这家伙护妹妹的样子,和你护眼球的样子还真像啊。”
酷拉皮卡没有反驳,只是凝视着累手腕上的银铃铛——那让他想起族人被屠杀时,姐姐塞进他手里的红色眼瞳。
当炭治郎说出“你曾是人类”时,他的锁链轻轻颤抖,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裂开了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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