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次元具现:从穷秀才到万界共主 > 第2章 借药未果反遭逐,剑诀初现斩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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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平在青石板路上走得跌跌撞撞,怀里的银簪早被攥得发烫。

他本想拿这祖上传下的银簪去当铺换钱,可路过回春堂时,瞥见王婆正踮脚往柜台里收药材,突然想起前日王婆偷偷跟他说:后日有批九节参到货,我给你留一支。

他猛地刹住脚步,雨丝顺着青瓦檐砸在肩头。

父亲咳血的声音还在耳边响——昨夜他给父亲擦背,帕子上的血渍像团化不开的朱砂。再试试,说不定王婆能通融。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转身往药铺跑,鞋跟踢得石板哒哒响。

回春堂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药香混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王婆正蹲在柜台后整理药匣,听见动静抬头,见是宁平,手里的黄芪哗啦撒了一地。宁公子?她慌忙起身,围裙上沾着药末,你...你不是刚走么?

宁平喉头滚了滚,把银簪掏出来放在柜台:王婆,我拿这个押着。

我爹的咳症又重了,实在等不到后日。银簪磕在檀木柜台上,发出清脆的响。

王婆的手悬在半空,盯着那支刻着缠枝莲的银簪直叹气:不是我不帮你...赵公子刚把最后三支九节参买走了。她压低声音,眼角往门外瞟了瞟,他说要给狗补身子,我...我哪敢不卖?

宁平的指甲又掐进掌心。

他想起赵承宇甩银锭时的嚣张,想起药铺里那些哄笑,耳尖又开始发烫。那...那有没有别的药材?他扒着柜台往前凑,润肺的,止血的,哪怕贵些

真没了。王婆搓着围裙角,眼眶都红了,上个月闹春疫,药材早被抢空了。

要不...要不你等三日后新货到?

我跟药商说好了,给你留三支。她伸手想碰宁平的手背,又缩了回去,你爹的病...我懂,当年我家那口子...

穷酸还赖在这儿?

一声冷笑像刀片子划破空气。

宁平猛地转头,正撞进赵承宇阴鸷的目光里。

这公子哥不知何时去换了身月白锦袍,腰间玉牌晃得人眼晕,身后跟着两个精壮仆从,胳膊粗得像他的大腿。

赵公子?王婆的声音发颤,慌忙把柜台里的药匣推得整整齐齐,您...您怎么又回来了?

路过,看看有没有不长眼的占我地盘。赵承宇晃着金扇走到宁平跟前,扇骨挑起他的下巴,怎么?

被我撞破连亲爹都治不起病,还想赖着药铺哭穷?他突然用力一推,宁平后背撞在药柜上,当归、茯苓的药包噼里啪啦往下掉。

滚出去。赵承宇踢开脚边的黄芪,别脏了我的鞋。

宁平扶着柜台站直,喉咙里腥甜翻涌。

他想起系统面板上的提示——今日具现次数剩余0。

方才在药铺外,他急得差点直接召唤赵子龙,可系统冷冰冰的提示像盆冷水:具现次数每日限3次,当前已使用1次(测试召唤)。现在文气值只剩3点,连召唤个小兵都不够。

宁秀才不是最会之乎者也么?赵承宇的仆从挤上来,胳膊肘顶在他胸口,有本事背段《论语》让我听听?

宁平的手指在袖中攥成拳。

系统面板突然在眼前浮现,墨色字迹泛着金光:检测到宿主危机,开放低阶功法具现。

消耗2文气值可具现《仙侠·清风十三式(残卷)》。他喉结动了动,想起县学里偷看过的话本,那些剑修挥剑时带起的风,能把碗口粗的树劈成两半。

具现。他在心里默念。

面板上的文气值唰地从3减到1,一本泛黄的绢帛突然出现在掌心。

宁平垂眸,看见绢帛上用朱砂写着清风十三式,第一式破风斩的注解让他心跳漏了一拍:引体内气血入剑,借势斩出三寸气刃,可伤武徒境以下修士。

装什么神弄鬼?赵承宇的仆从又推了他一把。

宁平踉跄两步,余光瞥见墙角立着王婆切药的短刀——刀身发钝,刀柄缠着麻绳。

他伸手抄起短刀,指尖触到刀柄时,《清风十三式》的口诀突然在脑子里炸开:气走手太阴肺经,力从腰起,刃随心动。

雨丝从门框漏进来,打湿了短刀的刀面。

宁平盯着刀身上自己扭曲的倒影,听见父亲咳嗽的声音,听见赵承宇的冷笑,听见系统提示的叮——那是他把最后1点文气灌进刀里的声音。

你还敢动手?赵承宇的仆从挽起袖子,拳头捏得咔咔响,老子今天不把你...

滚。宁平开口,声音比刀面还冷。

他握着短刀的手微微发颤,却不是因为害怕——他能感觉到气血在血管里横冲直撞,像有团火从丹田烧到指尖。

短刀突然轻了,轻得像片羽毛,又重得像座山。

赵承宇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看着宁平泛红的眼尾,看着那把钝刀在雨里泛着冷光,突然想起县学课考时,宁平作的《春田赋》里那句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那时他只当是酸秀才的自欺欺人,此刻却突然觉得,这穷酸眼里的光,比他腰间的玉牌亮多了。

阿虎,把他...

赵公子!王婆突然尖叫。

宁平的短刀已经挥了出去。

不是劈,不是砍,是带着风声的斩——刀身擦着阿虎的耳朵划过,在门框上留下三寸深的刀痕。

木屑飞溅,有一片扎进了赵承宇的锦袍里。

药铺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雨落的声音。

阿虎摸着发烫的耳朵,看着门框上的刀痕,喉结动了动:这...这刀...

宁平握着短刀的手还在抖,但不是害怕。

他能感觉到体内翻涌的气血正在退去,《清风十三式》的绢帛在袖中发烫。

赵承宇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青,突然抓起柜台上的药包砸过来:你敢伤我仆从?

我爹是县丞!

我明天就...

赵公子。宁平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陌生的冷硬,三日后新货到,我要三支九节参。他把短刀往柜台上一插,刀身震颤着发出嗡鸣,你要是敢抢,我这刀...就不往门框上砍了。

赵承宇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药凳。

他盯着宁平泛红的眼,突然转身往外跑,锦袍下摆沾了满地药末。

仆从阿虎愣了两秒,骂骂咧咧捡起药凳,却不敢再看宁平一眼。

王婆蹲在地上捡药材,抬头时眼里闪着光:宁公子...你这是...

王婆,三日后的药材。宁平弯腰帮她捡黄芪,指尖触到湿润的药末,麻烦您了。他把银簪收进怀里,转身往外走。

雨还在下,青石板被冲得发亮,他的影子在水里摇晃,像支即将离弦的箭。

身后传来王婆的嘀咕:刚才那刀...莫不是...剑修的功夫?

宁平脚步微顿。

他摸了摸袖中发烫的绢帛,想起系统面板上次元进度5%的提示。

父亲的咳嗽声又在耳边响起,他加快脚步往家跑——得先把《清风十三式》练熟,得想办法攒文气,得...让赵承宇知道,穷酸的命,比他的七两银子贵多了。

青石板路的尽头,土坯房的烟囱还在冒烟。

宁平跑过街角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回头,正看见赵承宇的仆从阿虎带着两个陌生汉子,手里提着木棍。

宁平!阿虎喘着粗气,我家公子说...说你刚才的刀是邪术!他挥了挥木棍,今天不废了你,我们就...

宁平攥紧袖中的绢帛。

雨丝落进他的衣领,凉意顺着脊背往下窜。

他望着阿虎身后的两个汉子——都是武徒境的练家子,拳头能碎砖。

但他不怕了。

他摸了摸怀里的短刀,想起《清风十三式》里的第二式穿云刺。

系统面板在眼前浮现,文气值1点,像颗将熄的火星。

来吧。他低声说,眼里的光比雨幕里的灯烛还亮。

阿虎的木棍带着风声砸下来时,宁平闻到了棍身浸着的汗酸味。

他本能地侧头,木棍擦着耳尖扫过,在青石板上磕出火星——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捕捉到武徒境的攻击轨迹。

《清风十三式》的口诀在脑子里转成一团火:气走手太阴,步踏巽位,刃借风势。他的右手不受控地摸向腰间短刀,可刀还在药铺柜台上。

抓住他胳膊!右边汉子粗着嗓子喊,铁砂掌带着腥气拍向宁平肩窝。

宁平突然踮脚,脚尖点地旋身——这动作连他自己都惊了,像片被风卷着的桐花,竟生生从两人夹击的缝隙里钻了出去。

阿虎的木棍再次落空,砸在左边汉子的肩膀上,疼得那人骂了句粗话。

这小子会妖法!右边汉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目光发狠。

宁平的后背贴上墙根,能摸到青砖缝里的苔藓。

他盯着三人散开的阵型,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雨声——不是害怕,是某种滚烫的东西在血管里乱窜,像系统具现功法时那道金光,正顺着经络往四肢百骸钻。

破风斩!他咬着牙低喝。

阿虎的木棍第三次袭来时,宁平的左手突然抬起。

不是抓刀,是屈指成剑——《清风十三式》里说无刃亦可引气,此刻他竟真感觉到掌心有股气在凝聚,像根细针戳破雨幕。

木棍离他面门还有半尺,他偏头、错步、抬膝,膝盖结结实实地撞在阿虎的小腹上。

阿虎嗷地一声蜷成虾米,木棍当啷掉在地上。

右边汉子的铁砂掌擦着宁平后颈掠过,带起一片火辣辣的疼。

宁平转身,借势抓住对方手腕,指尖掐住他肘后麻筋——这招是他偷看过的《跌打要诀》里的,此刻竟比背书还熟。

汉子疼得跪了半条腿,宁平趁机抬脚踹在他腰眼上,直接把人踹进了路边的泥水坑。

你...你敢打我?左边汉子红了眼,抄起块碎砖砸过来。

宁平侧身避开,碎砖砸在墙上,崩出几粒石屑。

他看见对方裤脚沾着的泥点,看见阿虎扶着墙直不起腰,突然想起县学里先生教的穷寇莫追,可这三个是恶寇,追上来的。

都给我上!赵承宇的声音从街角传来。

宁平抬头,正看见那公子哥攥着金扇冲过来,锦袍下摆沾着药末,脸上的胭脂被雨水冲花了,活像个戏台上的小丑。废了他的手!

让他一辈子握不了笔!

左边汉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抄起阿虎的木棍冲上来。

宁平盯着他挥棍的弧度,突然想起《清风十三式》里观风二字——原来武徒的攻击并非无迹可寻,他们的呼吸会乱,脚步会重,连木棍扬起的风声里都藏着破绽。

他往左虚晃一步,等对方跟着转身,突然往右急掠,指尖在对方后颈一戳——这招是刚才从破风斩里悟的,气刃虽未成,却能震得人经脉发颤。

汉子扑通栽进泥坑,和同伴滚成一团。

阿虎扶着墙想跑,被宁平抢前一步挡住去路。

雨幕里突然响起围观百姓的抽气声——不知何时,药铺前的青石板路上围了七八个打伞的人,卖菜的老周、挑水的李二,还有跟着先生读书的小书童,都瞪圆了眼。

赵公子!宁平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像浸了冰的铁,你爹是县丞,可县学里的先生最恨仗势欺人。

要是让张夫子知道,你带着武夫当街殴打同窗...《大楚律》里凌辱士子的罪名,够你爹去衙门喝三壶茶了吧?

赵承宇的金扇啪地掉在地上。

他盯着宁平滴着水的发梢,盯着泥坑里哼哼唧唧的仆从,又瞥了眼围观的百姓——老周正摸着下巴点头,李二已经掏出了怀里的旱烟杆,小书童攥着书包往书院方向跑,准是去报信了。

算你狠!赵承宇弯腰捡起金扇,扇骨指着宁平的鼻尖,三日后...三日后我让你跪着把九节参送过来!他踢了踢泥坑里的仆从,走!

泥坑里的汉子连滚带爬起身,阿虎捂着肚子弓着背,一行人骂骂咧咧往街角去了。

围观百姓哄地散开,老周冲宁平竖起大拇指:宁秀才好手段!

比那赵公子养的狗强多了!李二把旱烟杆往鞋底磕了磕:早该教训这小崽子,上个月还踩了我两筐青菜!

宁平冲众人拱了拱手,转身往药铺走。

王婆正站在门口抹眼泪,见他过来,慌忙把藏在袖子里的东西往他手里塞。

那是块深紫色的根须,带着湿土的腥气。紫藤根,能润肺止血。王婆压低声音,我偷着留的,别让赵公子知道。她的手在发抖,指甲缝里还沾着黄芪末,你爹的病...先吊着,等三日后...

王婆,够了。宁平把紫藤根揣进怀里,指尖触到体温,您的情,我记着。

他往家走时,雨已经小了。

土坯房的烟囱还在冒烟,父亲的咳嗽声透过窗纸传出来,比昨夜轻了些——许是喝了他煎的枇杷叶水。

推开门,宁老汉正靠着被子喘气,见他浑身湿透,忙要起身:平儿...又去药铺了?

“爹,我拿到药了。宁平蹲在床前,把紫藤根掏出来,王婆给的好东西,您喝了准能舒服些。他转身去灶台烧水,瞥见墙角的破木箱,里面躺着祖父留下的《齐民要术》——那书里记着各种草药的生长习性。

系统面板突然在眼前浮现,文气值0,次元进度6%。

宁平盯着可具现世界:《仙侠·基础卷》的提示,想起王婆说的三日后新药,想起赵承宇临走时的威胁。

紫藤根能吊住父亲的命,可治肺痨得要九节参,要银子,要...他摸了摸袖中《清风十三式》的绢帛,突然想起青阳县外的云景山。

那山脚下有片野药林,他跟同窗去过一次,听采药人说林子里长着野生的九节参。

只是云景山有狼,有瘴气,还有传闻说山深处有吃人的野兽。

宁老汉的咳嗽声又响起来,带着血丝的帕子落在床沿。

宁平把紫藤根丢进药罐,看清水慢慢被染成紫褐色。

他摸了摸怀里的短刀,想起《清风十三式》第二式穿云刺的注解:引气入体,可御蚊虫蛇鼠。

窗外的雨停了,檐角的水滴滴答落在青石板上。

宁平望着东边鱼肚白的天色,把短刀别在腰间,又往布包里塞了块冷馍。

他得赶在天亮前出发,得在三日前找到九节参,得...让赵承宇的威胁,永远卡在喉咙里。

土坯房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晨雾像团白棉裹住他的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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