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凤鸣九霄:病娇王爷改命妻 > 第30章 夜影追凶,命格相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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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九黎的耳垂被短箭擦出一道血痕,腥甜的血气涌进鼻腔时,她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符纸在掌心捏出褶皱——这是她初醒阶能力恢复后画的第一张天眼符,原想引着气运寻到害谢危的主使,却不想反被人当成了猎物。

阁下大费周章引我来,就为送支箭?她站在青瓦上,斗篷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望着院内骤然亮起的灯笼。

两个黑衣蒙面人从左右厢房翻出,腰间短刀泛着幽蓝寒光,其中一人扯下布巾露出半张脸——左颊有道蜈蚣似的伤疤,正是前日在靖王府外撞翻她药筐的摊贩。

姜九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三日前她替谢危解了茶盏里的鹤顶红,当时因果画面里闪过的就是这道伤疤。

她摸向袖中第二张符纸,指尖刚触到符角,右肩突然一沉——伤疤男的刀风已至!

小心!

破空声比喝止声更快。

一道冷光从西北方斜刺里射来,精准挑开伤疤男的刀刃。

姜九黎借着力道向后翻了个跟头,落地时看清来者:靖王府暗卫统领阿沉,腰间银甲在月光下泛着冷芒,左手还攥着半截未收的软剑。

王妃。阿沉的声音像淬了冰,王爷说您若执意要走,我们护着。

姜九黎这才发现,院外树影里还立着七八个暗卫,腰间玉佩皆是靖王府特有的玄鸟纹。

她突然想起睡前谢危摸空被角时,指腹在她后颈轻轻掐了下——那不是睡梦中的无意识动作,是在她颈后贴了追踪符。

走!阿沉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钉,逼退另一个黑衣人,他们要的是活口,别恋战!

姜九黎咬碎牙往肚里咽。

她本想瞒着谢危查真相,却不想这男人早把暗卫撒了满城。

两人背靠背往外冲时,她瞥见正房窗纸上晃动的人影——那道影子举着茶盏,分明在笑。

回到靖王府时,东墙的更鼓刚敲过三更。

谢危半倚在暖阁的软榻上,膝头搭着狐裘,见她掀帘进来,眼尾的红痣随着挑眉动作颤了颤:耳垂怎么破了?

姜九黎扯下斗篷甩在案上,露出颈后那道淡金色的符纸——正是谢危的追踪符。

她把在宅院里听到的醉春红三个字甩过去:他们要往你酒里下毒。

谢危的手指在狐裘上轻轻敲了两下。

暖阁里的炭盆噼啪炸响,火星子溅在他腰间的罗盘上,映得青铜纹路泛着暗红:那宅子是吏部侍郎周延的外宅。

他上月还在朝堂上参我私养暗卫,意图不轨。

姜九黎一怔:你早知道?

知道你会半夜溜出去。谢危忽然笑了,笑里带着点病气的沙哑,阿沉跟着你出府时,我往周延的茶盏里下了点东西——他今晚说的每句话,都被灌了迷魂汤的书童记在折子上了。他指节叩了叩案头的檀木匣,三日后御书房议政,我会把这折子连他藏在城西的五十车私盐,一起呈给陛下。

姜九黎望着他眼底跳动的炭火,忽然想起因果画面里那道圣旨的印泥——原来谢危早就在布网,她这只棋子,不过是他引蛇出洞的饵。

我要查更深的。她突然掀翻案上的茶盏,瓷片溅在谢危脚边,你总说我是破局者,可现在连谁在局里都看不清!

谢危的笑意淡了。

他撑着轮椅来到她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捏住她手腕,体温透过被短箭划破的伤口渗进来:九黎,有些局...是从你穿越前就布下的。他松开手,指向书案最里层的檀木柜,去翻《大昭地脉考》,第三页夹着张残卷。

残卷上的字迹已经斑驳,却让姜九黎的血液瞬间凝固。龙脉需命数镇压,七杀破军格为至凶,若以凤凰之血引星轨倒转...她想起那日在侯府,真千金苏若雪颈间的凤凰玉佩,想起她重生后总说这是本王的命定王妃的疯话——原来苏若雪的凤凰命格,不过是替死的幌子。

你要找的人,在国公府。谢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若雪的贴身侍女青禾,昨日去了城外玄坛庙。

第二日午后,姜九黎扮作游方术士进了国公府。

她袖中揣着谢危给的玄鸟玉牌,说是算姻缘被请进后园。

青禾正在廊下晒药,见她过来,指尖的枸杞突然撒了一地。

姑娘这手相...主家有血光啊。姜九黎抓起青禾的手,触碰到皮肤的瞬间,三日因果如潮水涌来——月光下的祠堂,苏若雪跪在蒲团上,对着虚空叩首:九千岁放心,靖王的酒里,我加了双倍鹤顶红...画面里的男人始终背对着,腰间玉佩却在月光下闪着冷光,九字刻纹深嵌玉中。

姜九黎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猛地松开手,青禾的手腕上立刻浮现五道红痕。姑娘受惊了。她扯出个笑,这血光...得用玄坛庙的平安符镇。

出了国公府,姜九黎的脚步快得几乎要跑起来。

她能感觉到身后有两道影子跟着——是九千岁的人。

她摸出怀里的天眼符,在拐角处猛地转身,符纸燃起的刹那,前方传来扑通一声——两个黑衣人掉进了靖王府早挖好的陷马坑,暗卫的银甲在巷口闪了闪,像两柄淬了毒的刀。

说!阿沉的剑尖抵着黑衣人的喉结,九千岁要靖王的命,到底为了什么?

黑衣人疼得直抽冷气,额角的汗滴在青石板上:他...他要搅乱龙脉!

靖王的七杀破军格是锁龙钉,拔了这根钉,大昭的龙脉就散了...散了

姜九黎的耳中嗡鸣。

她望着远处靖王府的飞檐,忽然想起谢危总说这天下该换个主人,想起他腰间那枚罗盘里转动的星轨——原来他们要争的,从来不是一个皇位,是整个大昭的气数。

她攥紧袖中那张残卷,加快脚步往王府走。

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像根无形的线,系着她和那个坐在暖阁里算尽人心的男人。

推开正厅门时,谢危正盯着案头的罗盘。

青铜指针突然剧烈转动,撞在盘沿上发出脆响。

他抬头看见她,眼尾的红痣在烛火下泛着血光:查到什么了?

姜九黎把黑衣人招供的话一字一句说给他听。

谢危的手指缓缓抚过罗盘上的二十八宿纹路,最后停在破军星位。

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让整间屋子的温度都降了下去:原来他们等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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