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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暗流涌动,步步为营

姜九黎关上门闩时,指节还在发烫。

妆匣暗格里的罗盘像块烧红的炭,隔着三层锦缎仍灼得她掌心发疼。

她盯着镜中自己眼尾的红痕——那是昨夜强行调用功德力后的反噬,像团将熄未熄的火,在眼角洇出半片薄红。

小姐?小桃揉着眼睛从里间出来,发辫散了半条,您怎么这么晚才回?

方才王嬷嬷来送安神汤,我给您温在炉上呢。

姜九黎转身挡住妆匣,喉间的话滚了几滚,终究没说。

她蹲下身替小桃系发绳,指尖触到侍女后颈新结的痂——那是前日替她挡掉茶盏碎片留下的。小桃,她声音放软,明日起卯时三刻叫醒我,我要去后园练画符。

小桃的眼睛立刻亮了:是要恢复先生教的本事?她跟着姜九黎在现代玄学馆长大,最是清楚那些黄纸朱砂里藏着的门道。

姜九黎没应声,却在替小桃理鬓角时,瞥见妆匣暗格处金光又开始蠕动。

她心跳漏了一拍——昨夜罗盘浮现的血字破局者现,七杀将醒还在脑子里转,此刻那金光竟凝成个晨字,像根细针扎进她眼底。

第二日卯时,晨雾未散。

姜九黎站在后园老槐树下,掌心捏着半干的朱砂笔。

小桃抱着装黄纸的竹篮,缩着脖子看她:小姐,您说这符纸要引阳气,可这鬼天气...

话音未落,姜九黎手腕骤振。

笔尖扫过黄纸的瞬间,原本暗淡的符纹突然泛起微光,像条活过来的金蛇,唰地窜进半空。

老槐树的枝桠簌簌作响,叶缝里漏下的晨光竟顺着符纹流淌,在地面投出个巴掌大的光团。

成功了!小桃差点把竹篮扔了,这是您穿越来第一次画出显形的阳和符!

姜九黎盯着掌心的朱砂,指节微微发颤。

前世她画这种符闭着眼都能成,可如今每一笔都要耗光全身的功德力——方才那道符,她分明看见自己气运图里,心口位置的金芒淡了三分。

但值得,太值得了。

她望着光团里逐渐清晰的槐树根脉,嘴角慢慢翘起来:这符能照破阴邪,正好用来对付贵妃送来的东西。

午膳时分,管家的脚步声碾碎了院中的静谧。

他捧着红漆礼盒站在月洞门外,额角沁着细汗:少夫人,贵妃娘娘差周嬷嬷送了贺礼,说是冲喜的彩头。

姜九黎接过礼单扫了眼,指尖在点翠衔珠步摇那行字上顿住。

小桃凑过来看,倒吸一口冷气:这步摇是用南海砗磲做的托,珠子是暹罗国进的血燕珠......可这礼太贵重了,贵妃娘娘素日连亲侄女都没这么大方过。

抬进来。姜九黎摸了摸袖中罗盘,转身时撞得腰间玉佩轻响。

礼盒打开的刹那,她就闻到了那股子味儿——甜腻的沉水香底下,藏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像阴沟里泡了七日的死老鼠。

小桃正要伸手去拿步摇,被她一把拽住。

罗盘在袖中发烫,她装作整理衣袖,指尖轻轻碰了碰步摇的珠子。

眼前闪过碎片般的画面:谢危坐在轮椅上咳血,暗红的血珠溅在步摇上,珠子突然泛起妖异的红光;周嬷嬷缩在贵妃殿里数银票,嘴里嘟囔着靖王活不过十五;还有团黑雾,裹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正顺着步摇的流苏往人脖颈钻......

小桃,姜九黎声音发沉,去把我那套鎏金护甲拿来。她接过护甲戴上,指尖捏起步摇,罗盘的热度几乎要烧穿锦缎。

这次她看清了,步摇的七根流苏里,有三根缠着极细的黑丝,在气运图里像三条吐信的毒蛇。

好个借花献佛。她把步摇重新放回锦缎上,指甲盖重重压在黑丝所在的位置,这步摇沾了百日阴煞,谁戴谁克夫。

小桃脸色刷白:那......那怎么办?咱们退回去?

退?姜九黎突然笑了,指尖摩挲着罗盘边缘的星宿纹,贵妃要咱们怕,咱们偏要把这把火烧回去。

小桃,你替我把这步摇送去王爷书房。

就说......就说少夫人怕压不住这样的贵重物件,请王爷替我收着。

小桃愣了:可王爷最厌这些脂粉气的东西......

他厌?姜九黎想起昨夜罗盘磁针指向书房的影子,眼尾的红痕又浓了些,他要是真厌,昨夜就不会在藏珍阁把这罗盘塞给我了。她压低声音,你送过去时,悄悄跟王管家说,让他把步摇摆在王爷案头最显眼的位置。

小桃突然福至心灵,眼睛亮得像星子:小姐是要让贵妃的人看见,王爷收了这步摇?

看见还不够。姜九黎捏起张阳和符,轻轻盖在步摇上,符纸瞬间腾起金焰,将黑丝灼成灰烬,要让她们以为,这步摇的煞已经缠上靖王了。

日头西斜时,小桃捧着茶盏冲进屋子,茶汁溅了半袖:小姐!

王爷传话,让您戌时去书房议事!

姜九黎正对着铜镜补妆,闻言手一抖,眉笔在额角划出道红痕。

她盯着镜中自己发亮的眼睛,突然笑出声——方才用罗盘时,她分明看见谢危的气运图里,原本笼罩的黑雾淡了小片,像被撕开道口子。

戌时三刻,书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谢危半倚在轮椅上,案头的步摇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他抬眼时,右脸的疤痕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左眼里却燃着簇小火:九黎,你可知这步摇里的阴煞,是从九千岁私宅的枯井里捞出来的?

姜九黎没接话,反而伸手碰了碰他案头的罗盘。

磁针突然疯狂旋转,最后指向谢危腰间的玉牌——那是冥凰首领的信物。

贵妃不过是棋子。谢危的手指缓缓抚过步摇的流苏,九千岁要我死,好让他埋在京郊的锁龙钉少个镇压。他突然抬头,左眼里的小火烧得更旺了,但他不知道,有人替我挡了这劫。

姜九黎望着他眼底的光,喉间突然发紧。

她想起昨夜罗盘的血字,想起自己替他挡下的每道死劫,想起方才在气运图里看见的——两人的金芒正在慢慢缠绕,像两株破土的藤,要把所有阴煞都绞碎。

王爷,她伸手按住他放在轮椅上的手,掌心的罗盘突然变得温热,您说过要带我去看密室的机关。

谢危的手指微微一颤,指腹蹭过她手背上的薄茧。

他抬手指向书案后的《松鹤图》:拉动第三片松叶。

画轴后传来锁簧轻响时,窗外的月亮刚爬上东墙。

姜九黎望着密室里整墙的密报,听着谢危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九黎,明日开始,咱们要让他们看看......

风卷着夜露扑进来,吹得案头的步摇轻轻晃动。

那三根被烧断的黑丝空隙里,有星子般的金光正在悄然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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