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我顶级邪修 > 第12章苟道,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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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昭捏着那块幽蓝石头的手微微发颤。

寒潭髓,他在青岚宗典籍里见过记载——极北寒潭底万年沉积的精华,淬骨练脉的圣物。

宗内库房里不过巴掌大一块,平日用红绸裹着供在藏经阁,全天侯严加看管。

莫说外人胆敢偷取圣物,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此刻指腹摩挲过石面血渍,他忽然想起那日被押去戒律堂的情形:三师兄吴崇文举着染血的玄铁碎片。

说他偷了铸剑材料,师父青岚子的拂尘扫过他丹田时,经脉里的气海“咔嚓”裂开的声响,比任何责骂都清晰。

那日林昭好似一件好玩,被几位平日看上去不错的师兄,师姐连番欺辱。

每每想到这时,林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变强,不断地变强。强到所有都怕他,所有人都要被他踩在脚下!

“倒是便宜我了。”他低笑一声,袖中玉牌突然发烫。

这也使清醒过来,眼下还是苟起来比较重要。

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九渊武库的熔炉区在昨夜突破时刚刚解锁,此刻他能清晰感知到空间里那团暗红火焰的位置。

药田里的龙须草和紫阳藤被他提前摘下,按《百草录》残卷上的法子捣成绿莹莹的浆汁。

熔炉的石台上还留着他昨夜刻的聚灵阵,纹路里的朱砂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红。

他将寒潭髓轻轻放在阵眼,药液顺着纹路缓缓漫开,石髓表面的幽蓝竟开始流动,像活过来的水。

“成不成就在此一举。”林昭咬破舌尖,血珠坠在阵心。

玉牌嗡鸣,熔炉里的火焰“轰”地窜起三尺高,蓝紫色火舌裹住寒潭髓,药香混着血腥气在空间里炸开。

他盯着石髓逐渐融化成液滴,喉结滚动——若这引气丹成了,锻体三境的真气就能彻底稳固,他就能去青岚宗后山,把当年吴崇文塞给他的“偷窃证据”,原封不动砸回那孙子脸上。

丹香弥漫时天已泛白。

林昭捏着那枚鸽蛋大的青丹,表面还凝着细密的水珠,他仰头吞下,凉意从喉咙直窜丹田。

盘膝坐在药田中央,灵气顺着百会穴往体内钻,丹液在气海里炸开,像无数银针顺着经脉游走。

他咬着牙运转《锻骨诀》,原本若有若无的真气突然凝实,在双臂的曲池穴撞出闷响——通了!

“锻体三境,成了。”他睁开眼,瞳孔里映着药田晨露,指尖轻轻一弹,三尺外的草叶“唰”地断成两截。

风卷着松针从空间出口钻进来,他闻到了山林里特有的湿土味——该去巡山了。

青岚宗的巡逻弟子是在晨雾里出现的。

林昭蹲在老槐树上,树叶筛下的光落在他腰间短刃上,金纹随着呼吸明灭。

那两个穿青衫的小子正堵着个挑担的商贩,左边那个拎着刀鞘敲人家竹筐:“九渊?

你个卖山货的提这词儿做什么?“右边的则摸着下巴笑:”莫不是偷了哪家的旧物?

搜搜看。“

九渊。

林昭的手指扣紧树干,这两个字犹如惊雷一般炸响。

他的玉牌在袖中发烫,昨夜岩洞里那个刻着“九渊”的玉匣突然浮现在眼前——当时玄铁卫冲进来,他只来得及抓了玉匣碎片塞进怀里,现在这两个宗里的狗东西,怎么会提到这个?

商贩的哭嚎被风声撕碎。

林昭翻身下树,短刃在掌心转了个花。

他猫着腰绕到两人背后,刀尖挑起头顶松枝,积雪“扑簌簌”落了两人满头。

左边的弟子骂骂咧咧抬头,正看见一团黑影扑来——是影藤。

林昭在药田特意培育的,藤蔓上的倒刺扎进脚踝的瞬间,那弟子痛呼着栽进灌木丛。

右边的弟子反应倒快,拔刀就要砍。

林昭矮身躲过,短刃横削对方手腕。

“当”的一声金铁交鸣,他这才惊觉对方刀鞘上刻着青岚宗镇派的云纹——是内门弟子!

“你是谁?”那弟子倒退两步,刀光在晨雾里划出白练。

林昭不答,短刃上的金纹突然大亮,他分明看见对方瞳孔骤缩——这刀,是青岚宗铸剑峰的玄铁所制,可宗里早该销毁的残兵,怎么会在他手里?

机会稍纵即逝。

林昭欺身而上,肘击砸在对方肋下,趁其吃痛时扣住手腕反拧。“说,九渊是什么?”他的声音像浸了冰,那弟子疼得冷汗直冒:“秘...密信!”

“在我怀里!”

密信是用青岚宗专用的云纹纸写的,墨迹未干。

林昭展开的手在抖——“天陨秘地重现,九渊武库或藏其中,速报宗主”,末尾的署名让他太阳穴突突跳:吴崇文。

“好个三师兄。”

他把信折好塞进怀里,转身要走,却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不是青岚宗弟子的重靴声,是绣鞋碾过松针的脆响。

林昭反手摸向短刃,抬头时却愣住了——晨雾里立着个白衣女子,腰间的剑裹着黑布,发间的玉簪在光里泛着幽蓝,正是昨夜岩洞口那道白影。

她的眼睛像寒潭里的月,扫过他腰间短刃时,睫毛轻轻颤了颤。

“你也在找九渊?”女子开口,声音像新雪落在竹上。

林昭没答,却注意到她袖口沾着星点血渍——和昨夜玄铁卫的血一样,是铁锈红。

风突然大了,将女子脸上的面纱吹得摇曳。

林昭袖中的玉牌烫得几乎要烧穿布料,他望着女子腰间的剑,忽然想起父母临终前塞给他的玉牌,想起岩洞里那个刻着“九渊”的玉匣,想起吴崇文信里的“天陨秘地”。

所有线索在脑子里串成线,他听见自己说:“你是谁?”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按住剑柄,她警惕地盯着林昭。

仿佛林昭若敢,再上前一步。锋利的宝剑,便会立刻出剑。

林昭盯着她指尖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剑才会有的痕迹。

[此人应当是一位,用剑的好手。不能大意。]

晨雾散了些,他看见她耳后有枚淡青色的胎记,形状像片残缺的叶子——和他玉牌上的纹路,竟有几分相似。

“林昭。”他突然报出自己的名字。

[被青岚宗逐出师门的那个。]

女子的眼神动了动,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握剑的手轻微地颤抖。

她刚要说话,远处就传来青岚宗弟子的呼喝:“在这儿!”

“快抓住那贼子!”

林昭反手拽住她的手腕,往山林深处跑,林昭行动迅速如游龙一般,穿梭在山林之间。

女子的手很冰凉,却带着股清冽的梅香,混着他怀里密信的墨香,形成一种独特的幽香。

幽香似水,非清,非云,唯一“幽”字荡然心间。

跑过老铁匠的茅屋时,林昭瞥见屋檐下挂着的铁砧,上面压着张泛黄的纸条。

风掀起一角,他看见上面写着“九渊...天陨...勿信...”,还没看清,女子就拽着他翻过了山梁。

“那纸条...”他回头,茅屋已被晨雾吞没。

女子的呼吸拂过他后颈:“先躲了追兵再说。”

她的声音温柔,应是认出眼前少年的身份。

林昭握紧怀里的密信。

他知道,从昨夜岩洞里的玉匣,到此刻掌心这双凉薄的手,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同一个方向涌——九渊武库,天陨之战,还有他被废去的经脉、被夺走的尊严,终将在这场洪流里,掀起惊天的浪。

林昭仰天长笑,他要让世人知道,他林昭以体修证道,三年前满门被灭,三年后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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