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赤戒惊鸿 > 第二十二章:审讯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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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城千机阁的地下刑讯室里,油灯在潮湿的墙壁上投下摇曳的暗影。铁链拖地的声响划破死寂,三名血手堂俘虏被粗暴地推进来,青铜面具下的眼神仍带着死硬的桀骜。凌双双握紧赤戒软鞭,鞭梢的倒刺在火光中泛着幽蓝,那是她特意用淬毒草药浸泡过的痕迹。

说!剩余的噬魂散藏在哪里?慕容义将缴获的密信甩在石桌上,纸张撞击的声响惊得俘虏们浑身一颤。为首的壮汉啐了口带血的唾沫,正要开口辱骂,却见凌双双缓步上前,指尖亮起一抹诡异的红光——那是天机盟失传已久的摄魂术。

你们在燕子矶还有三处暗桩,凌双双的声音轻柔却透着寒意,赤戒软鞭缠绕上俘虏的脖颈,每处都藏着能让万人发疯的噬魂散。玄机子打算在中秋夜...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那壮汉突然剧烈挣扎,铁链撞得墙面簌簌掉灰。

沈砚见状,玉笛残片抵住俘虏命门,符文光芒亮起:别做无谓的抵抗。他的声音带着内力震颤,震得对方七窍渗出黑血。凌双双趁机将指尖按在壮汉眉心,红光如丝绦般渗入他的皮肤。刹那间,俘虏瞳孔涣散,喃喃说出一连串地名和日期,包括血手堂与天剑阁在玄武湖底的秘密联络点。

还有谁参与了这场阴谋?苏婉展开缴获的名册,指尖划过那些陌生的符号。凌双双的异能在此刻再次发动,她的眼神变得迷离,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场景:烟雨楼的雅间里,几个身着官服的人正在与玄机子举杯言欢;城郊的破庙里,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正在分发绘有骷髅标记的腰牌。

除了血手堂和天剑阁...凌双双猛地睁开眼,额角沁出冷汗,还有个自称幽冥殿的神秘组织。他们的人混在三教九流之中,连千机阁都...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警钟打断。地面传来微微震动,刑讯室的油灯剧烈摇晃,显然是据点遭到了攻击。

慕容义当机立断:沈砚、苏婉留守,分析情报!凌双双随我去燕子矶,捣毁暗桩!他握紧断刀,刀柄上的缠绳早已被汗水浸透。一行人冲出据点时,正撞见数十名黑衣人从房顶跃下,他们手中的弯刀刻着诡异的骷髅纹路——正是幽冥殿的标记。

激战在雨夜展开。凌双双的赤戒软鞭如灵蛇出洞,缠住敌人手腕猛地一扯,弯刀脱手的瞬间,沈砚的玉笛残片化作流光,符文光芒贯穿黑衣人的咽喉。慕容义断刀挥舞,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却在余光瞥见某个黑衣人腰间的令牌时,瞳孔骤然收缩——那令牌的纹路,竟与他在父亲遗物中见过的半块残片极为相似。

当最后一名敌人倒下,东方已泛起鱼肚白。众人在燕子矶的山洞里,果然找到了堆积如山的噬魂散。木箱底部压着的密信,详细记载了幽冥殿如何渗透朝廷六部的计划。更令人心惊的是,信中提到的那位大人,每次落款都只画着半朵莲花。

看来陆家的覆灭,不过是冰山一角。慕容义将密信收入怀中,望向波涛汹涌的江面。凌双双擦拭着赤戒软鞭上的血,突然开口:审讯时,那俘虏说幽冥殿的真正主人,手里握着能号令天下的山河令全图...她的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沉闷的雷鸣,乌云翻涌间,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沈砚仔细研究着缴获的腰牌,紫黑纹路顺着脖颈蔓延:这些骷髅标记的分布,与太子手书中提到的叛国者路线完全吻合。他抬头看向众人,眼神中透着忧虑,我们以为斩断了血手堂的爪牙,却不知自己早已踏入一张更大的网。

慕容义的手掌死死攥住断刀,绷带下渗出的血珠顺着刀柄的缠绳蜿蜒而下,在指缝间凝结成暗红的痂。刀刃映着熹微天光,将他下颌绷紧的线条割裂成锋利的几何,宛如一座凝固的青铜雕像。江风裹挟着噬魂散残余的腥甜掠过鼻尖,他突然想起三日前守城时,那个为他挡下毒箭的少年最后抽搐的模样——此刻这股味道,恰似死神在咽喉边吐息。

继续追查!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碾过碎石,震得身旁悬挂的刑具叮当作响。凌双双注意到盟主握刀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痕在苍白皮肤下如同扭曲的藤蔓。三个月前陆家密道里,也是这样的握姿,斩断了陆家先祖叛国的百年谎言。

沈砚将染血的玉笛残片抵在唇边,紫黑纹路已经蔓延至眼尾。他凝视着远处江面上若隐若现的幽冥殿船只,突然开口:盟主,这些骷髅标记与前朝钦天监的星图暗合。少年的声音带着夜枭般的沙哑,我在太子手书残页的夹层里,见过同样的星轨排列。

苏婉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缴获的密信,火漆印上半朵莲花的纹路硌得掌心生疼。她的异能在此刻突然发作,太阳穴传来尖锐刺痛——幻象中,烟雨楼的红木屏风后,某位戴着龙纹扳指的手正将山河令残片嵌入机关;而在金陵皇宫的御书房,烛火将某个批阅奏折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直至与记忆中陆老爷的轮廓重叠。

晨雾如同被血浸染的薄纱,缓缓漫过燕子矶嶙峋的礁石。凌双双的赤戒软鞭在风中轻颤,鞭梢倒刺滴落的水珠在地上砸出小小的坑洼。她想起审讯时俘虏瞳孔涣散的瞬间,对方意识深处闪过的画面里,幽冥殿的真正主人始终笼罩在黑袍之下,唯有袖口露出的半截玄色鹤氅,与玄机子书房里悬挂的那件一模一样。

无论这张网有多深,我们都要把背后的人揪出来。慕容义突然转身,断刀在空中划出半轮残月。刀刃反射的冷光扫过众人,凌双双看到盟主眼底跳动着两簇幽蓝的火焰,像是将整个长夜的黑暗都燃烧殆尽,陆家、血手堂、幽冥殿...不过是棋子。他的声音顿了顿,带着铁锈味的血沫溢出嘴角,而执棋者,必定就在

话音未落,远处金陵城方向传来沉闷的爆炸声。浓烟裹挟着灰烬冲上雾蒙蒙的天空,如同一只垂死挣扎的巨兽扬起的战旗。苏婉展开密信的手微微发抖,信中八月十五的朱砂字迹在火光映照下,仿佛正在渗出血珠。沈砚的玉笛突然发出悲鸣,符文光芒忽明忽暗,那是附近有强大异能力量波动的征兆。

凌双双握紧赤戒,鞭身缠绕的银丝开始发烫。她望着慕容义坚定的背影,突然想起三年前入盟时,对方也是这样站在金陵城头,指着漫天星斗说:就算整个江湖与我们为敌,也要让真相重见天日。此刻晨雾中的血色愈发浓重,她知道,这不仅是为了剿灭余孽,更是为了守护那些在黑暗中坚守光明的灵魂。

慕容义最后看了眼翻滚的浓烟,断刀入鞘时发出清越的鸣响。他抬脚跨过敌人的尸体,沾血的靴印在潮湿的泥地上格外醒目。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亮他身后众人握紧兵器的身影时,整个燕子矶都回荡着他未尽的誓言——而这场与黑暗势力的较量,才刚刚掀开最惊心动魄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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