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风雪交加。楚瑶立于廊下,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出神。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玉镯,思绪却飘向了密室中的七郎。自那日他失控嘶吼后,整个人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
“娘娘,宁王旧部求见。”碧儿低声禀报,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楚瑶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
片刻之后,一个身披斗篷、满面风霜的男子跪在她面前,手中捧着一块布帛。“属下冒死潜入宫中,特来呈递军情。”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显然此行极为冒险。
楚瑶接过布帛展开,只见其上拓印着一面南诏军旗,旗中央赫然绣着与慕容煜眉骨疤痕完全一致的胎记图腾。她心头一震,指尖微微发颤。
“这是何时发现的?”她压低声音问道,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刺目的图腾上。
“三日前,边境六部已因这军旗掀起骚动,传言称皇室血脉存疑,有人暗中串联,意图谋反。”男子顿了顿,又补充道,“属下还听闻,南诏曾秘密册封过一位储君,只是具体身份无人知晓。”
楚瑶垂眸思索,心中警铃大作。若真如此,七郎的处境将更加危险。她转头看向林太医,“林大人,你去查一下七郎的囚禁记录,尤其是那些年是否有南诏使节接触过他。”
林太医连忙应诺退下。
此时,屋内炭火正旺,暖意融融,与外面的寒风形成鲜明对比。楚瑶走到茶案前,亲自为男子斟了一杯热茶。“辛苦了,先喝口茶暖暖身子。”
男子愣了一下,随即双手接过茶盏,感激地低头道谢。“多谢娘娘体恤。”
这一幕让楚瑶心底稍稍松缓了些。尽管局势危急,但人情冷暖总能带来些许慰藉。
不多时,林太医匆匆返回,脸色凝重。“娘娘,属下查到了一些线索。当年七郎被囚期间,确实有南诏使节定期造访感业寺,每次都会送药。而且……”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据记载,他们还曾举行过某种仪式,具体内容不详。”
楚瑶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有了猜测。“继续说。”
“更令人不安的是,七郎体内检测出的毒药抗体,与陛下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相克的。这说明……”林太医咽了咽口水,“两人可能长期服用不同的药物,彼此制约。”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楚瑶猛地站起身,示意众人噤声。下一刻,一道黑影破窗而入,刀锋直逼七郎所在的密室!
“保护七郎!”楚瑶厉声喝道,同时迅速抽出腰间软剑迎敌。
刺客动作迅捷,招招致命。然而就在他即将突破防线时,密室内突然传出一声尖锐的嘶吼——是七郎!他用一种陌生的语言咒骂着,声音凄厉得让人毛骨悚然。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刺客听到这声音后,竟猛然停下脚步,双膝跪地,泪流满面。“少主……真的是您吗?”
楚瑶等人皆是一怔,谁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反应。
趁刺客分神之际,楚瑶挥剑挑开他的面罩,露出一张苍老而憔悴的脸。那人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喃喃道:“二十年了,我终于找到您了……”
“你是谁?为何认识七郎?”楚瑶冷冷质问,剑尖抵住他的咽喉。
刺客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撕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胸口处烙印的一个图腾——与七郎背上的王族奴印完全一致。
楚瑶瞳孔骤缩,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难道七郎并非单纯的囚徒,而是被精心操控的棋子?而这名刺客,又是怎样卷入这场阴谋的?
刺客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血沫。他挣扎着从怀中掏出一枚金蝉令牌递给楚瑶,虚弱地说道:“小心……归巢……”话未说完,便断了气。
楚瑶握着那枚令牌,只觉寒意从脚底升起。归巢?这是什么意思?还有多少秘密等待挖掘?
这时,七郎的声音从密室传来,带着几分沙哑和疲惫:“瑶儿,让我看看那令牌。”
楚瑶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推开了门。烛光映照下,七郎的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却异常清明。他接过令牌端详良久,忽然苦笑一声:“原来如此……我们都被骗了。”
“什么意思?”楚瑶忍不住追问。
七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声说道:“还记得《采莲曲》吗?那是母亲教我的第一首歌谣。”
楚瑶一怔,脑海中浮现出白若薇疯癫时哼唱的旋律。难道这首曲子背后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窗外风雪渐歇,月光洒进屋内,为一切蒙上一层朦胧的银辉。然而楚瑶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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