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瞎了吗？！谁来打我一巴掌！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九式坦克？你管这叫九式坦克？！陈海处长你出来！你是不是对‘翻新’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这不是九式！我敢用我二十年的军迷生涯发誓！这绝不是九式！】
【等一下……这个造型……双联主炮……四条履带……还有防空导弹……我靠！这不是《红色警戒》里的天启坦克吗？！】
【天启！真的是天启！军方把游戏里的东西造出来了？！】
【我的青春回来了！我们的天启，天下无敌！】
【这视觉冲击力太强了！太帅了！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浪漫啊！】
网络上的狂欢，丝毫没有影响到现场的震撼。
周定国院士和徐振华工程师，这两位见证了夏国几十年坦克发展的活化石，此刻也完全愣住了。
他们脸上的追忆和从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代之的，是极度的震惊与……困惑。
徐工下意识地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身体前倾，仿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他的嘴唇微微颤动，喃喃自语：“双联主炮……四履带结构……还整合了点防空能力……这……这设计思路……太大胆了……太疯狂了……”
而周院士，他的目光则如同一把锋利的解剖刀，在那辆“天启坦克”的身上一寸寸地扫过。从那独特的复合装甲块，到那布局诡异的观瞄系统，再到那从未见过的动力舱散热口……他看得越久，眉头就皱得越紧，眼神中的震惊就越发浓郁。
片刻之后，他缓缓地转过头，锐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了站在他身后，早已呆若木鸡的陈海。
“陈海。”
周院士的声音不大，却仿佛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陈海的心口上。
“你不是说，只是翻新吗？”周院士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们警备区这次，倒是挺会给我们惊喜的嘛。怎么？这是故意藏了一手，打算给我们两个老家伙一个下马威？”
惊喜？
下马威？
陈海此刻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彻底宕机了。
他傻傻地看着展台上的那个庞然大物，又看了看周院士那充满压迫感的眼神，整个人如坠冰窟，手脚冰凉。
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和无数个疯狂盘旋的问号。
这是什么？！
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
这根本不是我交给李伟的那辆破旧九式坦克！那辆坦克别说开炮了，连炮塔都是歪的，车身上还有好几个锈穿的大洞！
怎么会……怎么会变成眼前这个……这个造型狰狞、杀气腾腾的怪物？！
李伟那个臭小子！我让他去翻新，他给我翻新出来个什么玩意儿？！
魔改！这他妈是魔改啊！
陈海的嘴唇哆嗦着，想要解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正聚焦在他的身上，有记者的，有观众的，更有两位泰山北斗的。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军装。
徐振华工程师，这位和坦克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老专家，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眉头便紧紧地锁了起来。
他绕着这辆庞然大物缓缓走动，目光锐利如刀，仔细审视着每一个细节。
“不对，这绝对不是九式。”
他一边看，一边摇头，声音中充满了专业的审慎，“九式的底盘和悬挂系统我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五对负重轮，扭杆悬挂，结构简单可靠。
这个……这个四履带结构，虽然看着威猛，但传动系统要怎么设计？转向机构的复杂性和故障率会呈几何倍数上升！完全不符合实战设计原则！”
他的目光又移向那骇人的双联主炮。
“还有这个双炮管，简直是胡闹！先不说炮塔内部空间如何容纳两套独立的供弹和火控系统，光是两门炮同时开火或交替开火时产生的后坐力干扰和炮管震动，就足以让射击精度变成一个笑话！
外形倒是挺唬人，但从工程学的角度看，这根本就是个华而不实的花架子！”
跟在两位院士身后的几名年轻科研人员也围了上来，他们拿出随身携带的便携终端，对着坦克进行扫描和数据比对，很快便得出了结论。
“报告周老、徐老，数据库里完全没有这个型号的任何信息！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它不属于我们已知的任何一个坦克序列，和九式坦克更是除了都有炮管和履带外，没有任何共同点！”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徐工不怒反笑，他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陈海，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陈海同志，你们警备区这次，可真是给了我们一个天大的‘意外之喜’啊！”
这个“喜”字，被他咬得格外重，听在陈海耳朵里，不亚于一记响亮的耳光。
陈海此刻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他死死地盯着那辆坦克，又猛地转过头，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压低了声音，对着身旁同样一脸懵逼的李伟怒吼道：
“李伟！你给我过来！”
李伟一个激灵，连忙小跑到陈海面前，立正站好，但眼神却飘忽不定，完全不敢与陈海对视。
“处长……”
“我问你！”陈海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子，“这……这就是你送去改装的那辆坦克？”
“是……应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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