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富家翁
第12章：灵泉复苏·聚灵阁开
灵泉冒水的第三天，林不凡就看出了门道。
那水看着清清淡淡，往土里一浇，枯草根子都能冒出绿芽。他让赵猛挖了个三丈见方的蓄水池，把灵泉水囤起来，每天能攒下满满一池子，水面上飘着层青蒙蒙的灵气，看着就金贵。
"这水能卖不？"赵猛蹲在池边，伸手蘸了点水，凉丝丝的，指尖都麻酥酥的。
"卖是能卖，但不能单卖。"林不凡正盯着钱通布阵，闻言头也不抬，"单卖灵泉水，一块下品灵石最多换三斤，要是跟咱青州的蕴灵草捆着卖，至少能翻一倍。"
钱通正在灵田周围插阵旗，听见这话直点头。这精瘦汉子穿件洗得发白的短褂，手里捏着支毛笔，在阵旗上画符时手稳得像钉在地上，额角的汗珠子滴到符纸上，晕开一小团墨迹，他也不擦，只嘿嘿笑："林老板这账算得精。我这警戒阵也快好了，只要有人靠近三里地，阵旗就会发光，筑基中期以下的想硬闯，至少得耗掉半管灵力。"
林不凡走到阵旗边，用灵眼扫了扫。三十六面旗子埋在土里，灵气顺着旗脚的纹路串成圈，像条青蛇盘在灵田周围，确实比青州的土墙靠谱多了。他从怀里摸出十五块下品灵石递给钱通："这是预支的奖金，好好弄，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钱通眼睛一亮，接灵石的手都在抖。他以前在小家族当账房，累死累活每月才八十块，哪见过这么大方的老板，当下拍着胸脯保证："您放心，就是拼了这条命，我也护着灵田周全！"
正说着，石勇扛着个大麻袋回来了。这络腮胡壮汉黑着脸，把麻袋往地上一摔，里面的种子滚出来，有红的有绿的，个个圆滚滚的泛着光。"城里的奸商坑人！"石勇瓮声瓮气地骂，"说是什么'灵泉特供种子'，要了我两百块灵石，回来路上碰见个老农，说这就是普通的凝气花籽，最多值五十块！"
林不凡捡起颗种子，用灵眼一看——确实是普通种子，只是用低阶灵液泡过，看着光鲜而已。他没生气，反而笑了："没事，普通种子也行，咱有灵泉水，照样能种出好东西。"他转头对赵猛说，"去把青州运来的蕴灵草搬两捆过来，咱今天就开铺子。"
东海主城最热闹的街上，林不凡租了个小门面。以前是卖杂货的，门板上还贴着"针头线脑"的旧招牌，他让人刷了层白漆，换了块新木匾，写着"聚灵阁"三个黑字，看着不起眼，却正好符合他"闷声发大财"的心思。
开张第一天，铺子里只摆了两样东西：左边架子上堆着捆蕴灵草，叶片肥厚，泛着深绿色的光；右边桌子上摆着十个小瓷瓶，里面装着灵泉水，瓶身上贴着张红纸，写着"限购"。
赵猛站在门口吆喝，嗓子喊得冒烟，也没几个人进来。有个穿绿裙的女修探头看了看，见是青州来的蕴灵草，撇撇嘴："青州草也敢来东海卖？我们这儿的灵草随便一根都比这强。"
林不凡听见了，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捏着颗蕴灵草，对那女修说："姑娘要是不信，咱打个赌。你拿一根你们东海的灵草，我拿一根我的，咱用灵泉水泡一泡，哪个药效好，一目了然。"
女修来了兴致，还真从储物袋里掏出根灵草，叶片细长，灵气看着比林不凡的足。林不凡取来两个碗，各倒了半碗灵泉水，把两根草分别放进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奇迹就出现了——他的蕴灵草在水里舒展开来，叶片上渗出点点金光，水都变成了淡绿色；而女修的灵草，灵气反而被泉水吸走了不少，看着蔫蔫的。
"这......这咋回事？"女修瞪大了眼睛。
"我这蕴灵草是用青州特有的黑土种的，耐活，配上灵泉水，药效能翻一倍。"林不凡笑眯眯地说，"姑娘要是买一套，蕴灵草加灵泉水，八十块下品灵石，够你冲击炼气九层用的，比你买东海灵草划算多了。"
周围看热闹的修士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价。有个炼气八层的老修士买了一套，当场就掰了片蕴灵草放进嘴里，嚼了没两下，眼睛就亮了："好东西！灵气足，还温和，比我上次买的凝气丹强！"
这下没人犹豫了，十个瓷瓶转眼就被抢光，连蕴灵草都卖出去五捆。收摊的时候，赵猛数着灵石，乐得合不拢嘴："一共卖了八百六十块！比在青州半个月赚的还多！"
林不凡把灵石分成四份：钱通和石勇各一百五十块（算上护院工钱），赵猛两百块（跑前跑后辛苦），剩下的三百六十块归公。"明天多弄些瓷瓶，灵泉水限购，每人最多买两瓶。"他叮嘱道，"蕴灵草也别全摆出来，吊吊他们的胃口。"
正收拾着，铺子门口突然来了几个穿青袍的修士。领头的是个三角眼，腰间挂着块碧水门的令牌，进门就往架子上扫，阴阳怪气地说："听说来了个青州的野铺子，敢卖我们碧水门的灵泉水？"
林不凡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笑着迎上去："这位道长说笑了，这灵泉水是我租的地子里冒出来的，按契约，只要交了租金，水里的收益就归我。"他掏出两块下品灵石递过去，"一点小意思，道长尝尝鲜。"
三角眼没接灵石，反而往林不凡面前凑了凑，筑基四层的灵力压过来，带着股水汽："租的地？我告诉你，在东海，只要沾着'灵泉'两个字，就归我们碧水门管！识相的，以后每月交三成收益，不然这铺子就别想开了！"
石勇当时就火了，攥着拳头就要上，被林不凡按住。他知道现在不能硬碰硬，碧水门在东海势力大，真要闹起来，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三成太多了，我这小本生意......"林不凡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最多一成，再多就真不赚钱了。"
"两成！少一分都不行！"三角眼哼了一声，"三天后我来收钱，要是见不到灵石，你就等着瞧！"说完带着人扬长而去。
等人走了，石勇气得直跺脚："这不是明抢吗？跟他们拼了！"
"拼？怎么拼？"林不凡反问，"他们动动手指，就能叫来十个八个筑基修士，咱现在就三个人能打，拼得过？"他走到窗边，看着三角眼的背影消失在街角，眼神冷了下来，"但也不能就这么认了。钱通，你去查查这三角眼的底细，看他在碧水门里是不是说了算。赵大哥，你去落霞岛附近转转，找找那位李真人，就说我有笔生意想跟他谈。"
夜里关了铺子，林不凡没回客栈，直接去了灵田。月光下，蓄水池里的灵泉水泛着银光，新种下的凝气花籽已经冒出嫩芽，看着充满生机。他蹲在泉边，舀了瓢水，用灵眼仔细看——水里的灵气比白天更浓，隐隐缠着丝金色的光，这哪是普通灵泉，分明是条没被发现的中阶灵脉！
"难怪碧水门的人眼馋。"林不凡低声说，心里更坚定了要找靠山的念头。他不能像在青州那样，靠着小聪明和阵法硬撑，东海的水太深，没个结丹修士撑腰，迟早被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回到铺子时，钱通已经打听回来了："那三角眼叫黄三，是碧水门外门执事的远房侄子，没什么真本事，就靠关系混了个管事，在门里没多少人待见。"
"那就好。"林不凡松了口气，"赵大哥那边有消息吗？"
"还没回来，不过我让人去落霞岛问了，李真人这几天正好在岛上。"钱通递过来个饼子，"林老板，咱真要去找李真人？听说那位脾气怪得很，好多人送礼都被赶出来了。"
"不去不行。"林不凡咬了口饼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明天你守着铺子，我和赵大哥、石勇去落霞岛。"他摸出个布包，里面是十斤灵泉水和一块中品灵石——这是他准备的见面礼，不算太贵重，但足够显出诚意。
第二天一早，三人租了艘小船往落霞岛去。岛不大，长满了红叶树，远远就看见半山腰有座草屋，门口晒着些草药，一个穿蓝袍的清癯老者正坐在石凳上看书，正是李真人。
林不凡让赵猛和石勇在山下等着，自己提着布包上了山。快到草屋时，老者突然抬头，声音平淡无波："青州来的？不用上来了，东西留下，人走吧。"
林不凡脚步没停，走到老者面前，把布包放下，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晚辈林不凡，不是来送礼的，是来跟前辈做笔生意。"
老者合上书，露出双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他："你能有什么生意跟我做？"
"晚辈在城东有块灵田，产的灵泉水能助前辈突破结丹中期。"林不凡直视着他的眼睛，"只要前辈肯护我聚灵阁三年，灵泉三成收益归您，晚辈还能用灵眼为您寻一处更适合突破的灵脉。"
老者的眼睛终于亮了亮，盯着林不凡看了半晌，突然笑了："你这小子，倒比那些送丹药的机灵。灵眼寻灵脉？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他站起身，袍袖一挥，"走吧，去你那灵田瞧瞧。"
林不凡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他知道，这一步棋走对了。有李真人这尊大神在，别说一个黄三，就是碧水门的掌门来了，也得掂量掂量。
船往回开时，赵猛忍不住问："这李真人靠得住吗？"
"靠不靠得住，得看咱的灵泉水值不值钱。"林不凡望着远处的东海主城，"等凝气花长出来，咱们的筹码就更多了。"他摸了摸怀里的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一阵，嘴角露出丝笑意——在东海赚钱，可比青州快多了，只要能稳住，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攒够冲击结丹的本钱。
灵田的凝气花在灵泉水的浇灌下，长得飞快，没过几天就长到半尺高。林不凡站在田埂上，看着那些带着金光的花苞，知道属于他的东海版图，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