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富家翁
第13章：碧水试探·初显劣势
李真人去灵田转了圈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东海主城。
聚灵阁的生意突然好了起来，以前嫌贵的修士，现在挤破头要抢灵泉水。有个炼气九层的修士为了多买一瓶，差点跟人打起来，还是林不凡让赵猛出面，说"每人限购两瓶，多买的得等下个月"，才把场面按住。
"这李真人的名头是真管用。"赵猛数着灵石，笑得合不拢嘴，"今天一天就卖了两千块，比前三天加起来还多！"
林不凡却没那么乐观，他正对着账本皱眉："买灵米花了五十，雇人挑水二十，给李真人准备的灵泉液三十......看似赚得多，成本也高得吓人。"他敲着算盘，"东海的物价是青州的十倍，咱们的利润其实没涨多少，得省着花。"
正说着，钱通从外面跑进来，脸色发白："林老板，不好了，黄三带着人来了，就在铺子外面！"
林不凡心里咯噔一下，放下算盘往外走。铺门口站着七八个穿青袍的修士，黄三叉着腰站在最前面，三角眼斜挑着，身后还跟着个穿紫袍的矮个老头，头发稀疏，下巴上长着颗黑痣，眼神阴沉沉的，一看就不好惹。
"林老板，这都三天了，该交的钱准备好了吧？"黄三故意提高嗓门，引来不少人围观。
"什么钱？"林不凡装傻，他早跟钱通打听清楚了，这矮个老头是碧水门外门的刘长老，筑基五层，是黄三的靠山，今天来就是想仗势压人。
"装傻是吧？"黄三往刘长老身后缩了缩，"刘长老在此，你敢耍赖？赶紧把这三天的两成收益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砸你的铺子！"
刘长老没说话，只是往铺子里扫了一眼，筑基五层的灵力漫开来，像块石头压在人胸口。赵猛和石勇都握紧了家伙，额头上直冒汗——炼气和筑基的差距，在高阶修士面前更明显，他们俩加起来也未必是对手。
林不凡心里快速盘算：硬拼肯定吃亏，刘长老比张真人差远了，但收拾他们绰绰有余；认怂交钱，以后肯定被得寸进尺。他往落霞岛的方向瞥了眼，李真人说过"有事喊他"，但真要把人叫来，欠的人情就大了。
"刘长老驾临，晚辈有失远迎。"林不凡先拱了拱手，语气放软，"不是晚辈不交，实在是这三天赚的钱刚够进货，您看......"他掏出五百块灵石递过去，"这点心意您先收下，算晚辈孝敬您的，剩下的我再凑凑，三天后一定送到门上去。"
他故意少给了一半，就是想试探对方的底线。
刘长老没接灵石，黑痣抖了抖："五百块？你打发要饭的？"他往前迈了一步，灵力压得更重，"我听说你请了李玄那个叛徒当靠山？告诉你，他在东海就是条丧家犬，碧水门要收拾他，易如反掌！"
这话一出，围观的修士都吸了口凉气。谁都知道李真人跟碧水门不对付，但没人敢当众说这话。
林不凡心里一紧，知道今天躲不过去了。他悄悄给石勇使了个眼色，低声说："保护铺子。"自己则往后退了半步，右手摸向腰后的算盘——那算盘珠子是用灵骨做的，被他用灵力养了半年，早就成了件不错的法器。
"看来林老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刘长老冷笑一声，右手一扬，一道水箭射过来，直取林不凡面门。水箭带着腥气，显然淬了毒。
林不凡早有准备，算盘"啪"地展开，挡住水箭。"咔嚓"一声，最上面的两颗算珠被打烂，毒液溅在地上，冒出滋滋的白烟。他趁机往旁边一滚，躲过刘长老的第二击，同时大喊："钱通，布阵！"
钱通早就在铺子里藏了备用阵旗，闻言立刻掏出腰间的阵盘，注入灵力。铺子里突然亮起青光，三十面阵旗从墙角冒出来，组成个困阵，把刘长老和黄三等人圈在里面。
"雕虫小技。"刘长老不屑地哼了一声，双手结印，阵旗上的青光顿时晃了晃，像是要碎了。他筑基五层的灵力，比钱通的阵法强太多。
石勇趁机扑上去，拳头带着风声砸向黄三。黄三只练到筑基三层，哪里是石勇的对手，被一拳打在肚子上，疼得像只虾米似的蜷在地上，灵石袋都掉了出来。
"废物！"刘长老怒喝一声，分神去护黄三，阵旗的压力顿时小了不少。林不凡抓住机会，算盘横扫，打在一个碧水门弟子的腿上，那弟子惨叫一声，摔在地上。
但刘长老毕竟是筑基五层，很快就稳住阵脚，一掌拍在阵旗上。"轰隆"一声，两面阵旗被震碎，困阵出现个缺口。他从缺口里钻出来，直扑林不凡："小杂种，今天我废了你！"
林不凡的灵力只到筑基一层，硬碰硬肯定不行。他仗着身法灵活，围着铺子转圈，时不时用算盘偷袭。赵猛和石勇也冲上来帮忙，三人围着刘长老打，却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反而被他的水箭逼得连连后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林不凡心里着急，右眼扫过刘长老的丹田——那里的灵光虽然浑厚，但在左侧有个微小的黑点，像是旧伤。他想起李真人说过，碧水门的修士练水系功法，丹田左侧最怕火属性攻击。
"石勇，用火折子！"林不凡大喊。
石勇愣了一下，赶紧掏出腰间的火折子，吹亮了递过去。林不凡接过火折子，往上面注入灵力，火苗"腾"地窜起半尺高，带着淡淡的红光。
刘长老见状大笑："用火折子对付我？你是不是傻......"话没说完，就见林不凡把火折子往算盘上一扔，算盘珠子瞬间被点燃，像串火球似的飞过来。
他下意识地用袖子去挡，却没防到林不凡另一只手甩出把淬了灵泉液的匕首——灵泉液是至阳之物，正好克制他的水系灵力。匕首擦着他的胳膊飞过，带起一串血珠，伤口处立刻冒起白烟。
"啊！"刘长老疼得惨叫一声，看向林不凡的眼神充满了怨毒，"我要杀了你！"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个平淡的声音："碧水门的人，在我地盘上撒野，问过我了吗？"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李真人站在街角，蓝袍飘飘，手里还拿着本书，像是刚散步过来。但他身上的灵力波动却吓得所有人不敢出声——结丹期的威压，比刘长老强十倍！
刘长老的脸瞬间白了，刚才的嚣张劲全没了，结结巴巴地说："李...李前辈，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李真人合上书，一步步走过来，"伤了我的人，毁了我的铺子，一句误会就想算了？"他没动手，只是眼神扫过刘长老，刘长老就像被无形的手按住，冷汗湿透了紫袍。
"我们走！"刘长老知道讨不到好，扶起黄三，带着剩下的弟子灰溜溜地跑了，连掉在地上的灵石袋都忘了捡。
围观的修士见没热闹看了，也渐渐散去。林不凡这才松了口气，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他走到李真人面前，拱手道："多谢前辈出手。"
"谢就不必了。"李真人看了眼被打烂的铺子，"你的阵不行，人手也太弱，真要碰上碧水门的硬茬，我可未必每次都能及时赶到。"他顿了顿，"三天后我来取灵泉液，顺便给你带本《基础阵法典》，让你那个会布阵的手下好好学学。"
说完转身就走，没要任何报酬。
林不凡捡起地上的灵石袋，里面有两百多块下品灵石，正好够修铺子的。他让赵猛去请工匠，钱通清点损失，自己则坐在门槛上，看着破损的门板发呆。
"老板，咱这下跟碧水门彻底结仇了，以后咋办？"石勇挠着头问，他胳膊上被水箭擦到，起了片红疹，正火辣辣地疼。
"凉拌。"林不凡笑了笑，眼里却没多少笑意，"结仇就结仇，反正躲也躲不过。从今天起，每个人加练两个时辰，钱通你重点学阵法，石勇你把肉身再炼炼，赵大哥......"他看向赵猛，"你去一趟青州，安排可靠的人接手灵田和药铺的事务，把独眼龙和矮胖子叫来，再多带些蕴灵草，咱们得加快攒钱，尽快冲击筑基中期。"
他知道，在东海，光靠李真人护着不行，自己强才是真的强。今天这一战，看似赢了，其实是输了——若不是李真人及时赶到，他们三个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难说。
工匠很快就来了，是个瘸腿的老头，左手少了两根手指，干活却很麻利。他一边钉门板，一边说："小伙子，跟碧水门作对，可得当心啊。前两年有个外地来的修士，也开了家灵草铺，没过三个月就被人发现死在灵河里，连尸体都没全......"
林不凡没接话，只是默默递给老头五块灵石："麻烦您弄结实点，最好能防住筑基修士的一击。"
老头掂了掂灵石，眼睛一亮："放心，保准结实！我这木料里掺了铁砂，别说筑基修士，就是结丹期想一拳打烂，也得费点劲！"
看着老头忙碌的身影，林不凡心里更坚定了要变强的念头。东海的水比他想象的还深，物价高，危险也多，但他不能退——青州已经没有他要的资源了，想冲击结丹，想护住身边的人，只能在东海闯下去。
夜幕降临时，铺子修好了。新门板黑漆漆的，透着股冷硬的光。林不凡站在门口，望着东海主城的万家灯火，手里的算盘又开始噼啪作响。
他在算，算多久能攒够冲击筑基中期的资源，算该给独眼龙他们开多少工钱，算下次碧水门再来，该用什么法子应对。
"不管来多少人，我都接着。"林不凡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这东海的黑夜说。
灵泉的水还在悄悄流淌，聚灵阁的灯还亮着，属于他的东海之路，才刚刚开始变得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