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富家翁
第14章：偶遇李真·利益捆绑
刘长老被打跑的第二天，林不凡就揣着三百块下品灵石，往东海最大的法器铺跑。
那铺子叫"百宝楼"，三层飞檐，门口摆着两尊玉石狮子，看着就比聚宝阁气派。进门时，穿红绸衫的伙计见他穿着普通，只淡淡瞥了眼："买法器还是修法器？低档货在一楼，高档的楼上请。"
"看看逃跑用的。"林不凡没在意伙计的态度，右眼扫过货架——左边摆着些铁剑铁盾，灵气稀薄；右边挂着几张符篆，上面的灵光忽明忽暗，看着就不顶用。
"逃跑？"伙计乐了，"这位爷是得罪人了？要说逃跑的法器，当属'踏风靴'，筑基期穿上能快三成，就是贵点，要五百块下品灵石。"
林不凡心里啧舌——在青州能买十把铁剑的钱，在这儿就买双靴子。他走到柜台前，指着最里面个落灰的木盒："那是什么？"
伙计探头看了眼，撇撇嘴："哦，那是'缩地符'，十年前的旧货，据说能瞬间挪出三丈远，但灵力不稳，搞不好会挪到墙里去，没人敢要，你要是想要，一百块拿走。"
林不凡让伙计打开木盒，里面躺着张黄纸符，上面的朱砂纹路都快褪色了，但用灵眼一看，符纸深处缠着丝微弱的金光，是张好符，只是缺个人引导灵力。"八十块。"他还价，"你看这角都破了，值不了一百。"
伙计犹豫了下，挥挥手："拿走拿走，放着也是占地方。"
刚付完钱，就听见二楼传来争吵声。一个穿蓝袍的清癯老者被两个伙计拦着，其中一个胖伙计嚷嚷："李真人，不是小的不给面子，那'流云身法'是掌柜的宝贝，少于两千块下品灵石绝不出售！"
林不凡心里一动——李真人？难道是落霞岛那位？
他快步上二楼，果然见昨天出手帮忙的老者正站在书架前，手里捏着本蓝色封皮的书，正是李玄。老者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眼，眉头微皱："你怎么在这？"
"晚辈来买些东西。"林不凡拱手行礼，余光瞥见那本书的封面上写着"流云身法"四个篆字，灵力扫过，书页里缠着淡淡的青芒，是本不错的功法。
"买不起就别碰！"胖伙计伸手去抢书，被李真人侧身躲开。李真人冷着脸："不就是两千块吗？三天后我叫人送来，要是再敢纠缠，你知道后果！"
胖伙计脸色发白，不敢再拦。李真人转身下楼，经过林不凡身边时，脚步顿了顿："你也想买逃跑的东西？"
"晚辈修为低微，怕被人欺负。"林不凡递过刚买的缩地符，"正好买了这个，前辈帮看看能用不？"
李真人捏起符纸，指尖灵力一扫，符纸突然亮起红光。他挑眉："这符是用'雷纹朱砂'画的，可惜画符的人手法糙了，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帮你改改，至少能稳当挪出五丈。"
"那就多谢前辈了！"林不凡赶紧道谢，心里盘算着——让李真人改符，既欠了人情，又能试探他的态度，划算。
俩人并肩走出百宝楼，李真人突然问："你那灵泉，真能助我突破结丹中期？"
"前辈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去看。"林不凡顺势邀请，"晚辈还备了些灵泉水，前辈要是不嫌弃......"
李真人没拒绝。到了灵田，林不凡让赵猛舀来碗灵泉水，李真人喝了口，眼睛亮了——水里的灵气比他想象的更醇厚，还带着丝温和的暖意，正好能中和他体内的燥气。
"不错。"他放下碗，看向林不凡，"你说能用灵眼找灵脉？"
林不凡点头，往灵田深处指了指："那里三尺下有块中品灵石，前辈要不要挖出来看看？"
李真人让石勇拿铁镐去挖，果然没多久就挖出块拳头大的中品灵石。他捏着灵石，看向林不凡的眼神多了几分认真："你的灵眼，倒是个稀罕本事。"
"晚辈不敢藏私。"林不凡趁机说，"前辈要是肯护聚灵阁三年，灵泉三成收益归您，晚辈还帮您找三处适合突破的灵脉，如何？"
李真人沉默了半晌，突然笑了："你这小子，倒会算账。三成收益太少，四成。另外，我要你灵田里种的凝脉花，每月给我十斤。"
"三成五，凝脉花每月八斤。"林不凡立刻还价，"灵田刚起步，凝脉花产量有限，给多了晚辈就没周转的了。"他算得清楚，四成收益意味着每月少赚近千块，绝不能让步。
李真人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摆摆手："行，就三成五。但我有个条件——你得把那缩地符借我研究研究，改好了还你。"
这买卖划算！林不凡赶紧把符递过去，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有李真人这尊靠山，再加上缩地符和即将到手的流云身法，就算碧水门再来个筑基后期，他也有底气应对了。
正说着，钱通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老板，碧水门的人又来了，这次是内门的，带了十个筑基修士，说要见李真人！"
林不凡心里咯噔一下，看向李真人。李真人却一脸平静，摸了摸胡子："来得正好，省得我去找他们。"他对林不凡说，"你去备壶茶，我跟他们聊聊。"
没多久，十个穿青袍的修士就进了灵田，领头的是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腰间挂着块金边令牌，是碧水门内门执事，筑基七层。他看见李真人，脸色沉了沉："李玄，掌门让你回去领罚，你要是识相，就跟我们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不客气？"李真人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就凭你们十个？"他没起身，身上却突然爆发出结丹期的威压，灵田里的凝气花顿时弯下了腰，十个筑基修士脸色发白，有两个修为低的甚至直接跪了下去。
面白无须的执事咬着牙，强撑着说："李玄，你别以为躲在这就没事了！掌门说了，你要是再不回去，就把你当年偷的'碧水丹经'公之于众，让全东海的人都知道你是叛徒！"
李真人的手顿了顿，眼里闪过丝厉色："那丹经是我凭本事换来的，算什么偷？倒是你们掌门，当年为了抢丹经，伤了我三个师弟，这笔账我还没跟他算呢！"
"冥顽不灵！"执事怒喝一声，挥手道，"给我拿下！"
十个筑基修士拔刀冲上来，李真人却动都没动，只是袍袖一挥，一股青风卷过，十个修士顿时像被无形的手抓住，一个个摔在地上，兵器扔得满地都是。
"滚回去告诉你们掌门，再敢来烦我，我就拆了你们碧水门的内门！"李真人声音不大，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执事爬起来，怨毒地看了眼李真人，又扫过林不凡："好，好得很！你们给我等着！"说完带着人狼狈地跑了。
等人走了，林不凡才发现后背都湿透了——结丹期修士的威压，比他想象的更恐怖。
"前辈，这下麻烦大了。"他递过杯茶，"碧水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早就结下的仇，躲不掉。"李真人喝了口茶，"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他们暂时不敢动你。倒是你，得赶紧提升实力，光靠我护着不是长久之计。"他从怀里掏出本蓝色封皮的书，"这'流云身法'你先拿去练，算是我提前预支的灵泉水钱。"
林不凡接过书，封皮入手温润，里面的字迹苍劲有力，每一页都缠着淡淡的灵气。他知道这功法价值远超两千块，赶紧拱手："多谢前辈，晚辈一定尽快把灵泉水备好。"
"不用急。"李真人站起身，"我先回岛了，改好符纸就给你送来。对了，碧水门的内门长老有个习惯，喜欢在每月十五去灵河钓鱼，你要是想找他们麻烦，可以那时候去。"
林不凡心里一动——这是在暗示他可以趁机搞点小动作？看来李真人跟碧水门的仇，比他想象的还深。
送走李真人，赵猛忍不住问："老板，咱真要去招惹内门长老？"
"不去，但得防着。"林不凡把流云身法收好，"钱通，你去灵河附近看看，有没有适合埋伏的地方，画张图回来。石勇，你去买些炸药，越多越好。赵大哥，你盯着凝气花，熟了赶紧摘，别让人偷了。"
他心里清楚，跟碧水门的仗迟早要打，与其被动挨打，不如提前准备。有了缩地符、流云身法，再加上李真人的暗中相助，就算打不过，跑肯定没问题。
夜里，林不凡在灯下翻练流云身法。功法不算复杂，讲究"步随云动，气随心走"，但对灵力的控制要求极高。他练了两个时辰，才勉强掌握入门的"踏雪步"，走起来悄无声息，比平时快了近一倍。
"照这进度，半个月就能熟练。"林不凡活动了下筋骨，眼里闪过丝笑意。他摸出李真人留下的缩地符——符纸已经被简单修补过，上面的朱砂纹路亮了不少，用灵眼一看，金光比之前浓了三倍。
窗外，灵田的凝气花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蓄水池里的灵泉水静静流淌。林不凡知道，平静的日子不多了，但他不怕。
有了趁手的法器，厉害的身法，还有靠谱的靠山，别说碧水门的内门长老，就是来个结丹初期，他也有信心周旋一番。
"东海的钱，不好赚，但也不是赚不到。"林不凡把符纸和功法收好，吹灭油灯，"等攒够了钱，就去买把好剑，再弄个防御法宝，到时候......"
他没往下说，但嘴角的笑意已经说明了一切——在这东海，他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活得比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