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富家翁
第16章：丹方之秘·结丹铺垫
灵田的凝气花刚打花苞，李真人就差道童送来了个木盒子。
盒子是沉香木做的，打开时飘出股淡淡的药香，里面铺着层红绒布，放着本泛黄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结丹丹方"四个篆字，字迹苍劲，边角都磨卷了。
"李师叔说，您现在已经是筑基巅峰了，这丹方先留着，缺啥药材跟他说，他认识几个跑东海的药商。"小道童踮着脚把盒子递过来，眼睛直往灵田瞟——新种下的凝气花苗间，一个花农的女儿正追着蝴蝶跑，红头绳在绿叶间晃得扎眼。
林不凡摸出二十块下品灵石塞给道童："回去替我谢过前辈，就说药材的事我先琢磨琢磨，有不懂的再请教。"他特意多给了十块，知道这小道童是李真人的心腹，打点到位总没坏处。
等道童走远，林不凡赶紧把丹方揣进怀里，带着赵猛回了铺子。关上门，他才小心翼翼地翻开册子，第一页就写着一行小字："结丹丹，需灵泉液三斤、凝气花十斤、深海冰晶五块、紫叶藤两株、寒心草一斤......"
"乖乖，这得花多少钱？"赵猛凑过来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光这深海冰晶，我听石勇说过，东海就碧水门的矿里有，一块至少要五百块下品灵石！"
林不凡没说话，手指在算盘上噼啪乱打：灵泉液自己有，凝气花快熟了，紫叶藤和寒心草在散修市场能买到，算下来最麻烦的就是深海冰晶——五块就是两千五百块，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药材，没三千块下不来。
"这还只是材料钱，炼丹的火候、手法要是不对，材料全得浪费。"林不凡合上丹方，心里打起了算盘，"得找个靠谱的炼丹师，还得瞒着碧水门，不然他们肯定趁机抬价。"
正说着，钱通掀帘进来，手里拿着张纸条："老板，这是您让我打听的炼丹师名单，我托人问了，东海能炼结丹丹的就三位，其中两个是碧水门的，另一个是个散修，姓吴，据说脾气怪得很，住在灵河上游的破庙里。"
"姓吴的有啥来头？"林不凡接过纸条，上面用炭笔写着"吴老头，筑基后期，善炼土系丹药，好饮酒，忌谈碧水门"。
"听说是以前碧水门的炼丹长老，后来跟掌门闹翻了，被赶了出来，现在靠给散修炼丹糊口。"钱通压低声音，"有人说他手里有碧水门的丹方，就是不敢拿出来卖。"
林不凡眼睛亮了——要是能拉拢这个吴老头，不仅炼丹的事解决了，说不定还能套出碧水门的底细。"备两坛最好的女儿红，再装五斤刚摘的凝气花，咱现在就去灵河上游。"
灵河上游的破庙比想象中还破，屋顶漏着天，神像的胳膊都断了，墙角堆着些药渣，闻着有股苦杏仁味。一个穿灰布褂子的老头正蹲在香炉边喝酒，头发乱糟糟地粘在头皮上，下巴上的胡子打着结，手里的酒葫芦比脸还亮。
"滚！别来烦我！"见有人进来，老头头也不抬，挥手就往外赶，酒葫芦里的酒洒出来，在地上晕开片湿痕。
林不凡没动，让赵猛把女儿红和凝气花放在供桌上："吴前辈，晚辈林不凡，想请您帮个忙。"
老头这才抬头，浑浊的眼睛扫过酒坛，又落在凝气花上，突然笑了，露出颗金牙："凝气花用灵泉水浇的？有点意思。"他抓起朵花塞进嘴里，嚼了两下，眼睛亮了，"小伙子，你这花不错，比碧水门种的强多了。"
"前辈要是喜欢，晚辈每月送您十斤。"林不凡顺势坐下，"晚辈想炼一炉结丹丹，听说前辈是东海最好的炼丹师......"
"结丹丹？"吴老头突然把脸一沉，抓起酒葫芦往地上一摔，"你是碧水门派来的？想让我炼结丹丹给你们掌门突破？做梦！"
酒葫芦在地上滚了两圈，碎成了片。林不凡赶紧摆手："前辈误会了，晚辈跟碧水门有仇，这丹是给自己炼的。"他掏出李真人给的丹方，"您看，这是李真人给的方子，绝不是碧水门的。"
吴老头捡起丹方，眯着眼看了半天，突然叹了口气："李玄这小子，还是这么死心眼。"他把丹方扔回来，"这方子是真的，但缺了味关键药材——'地心火髓'，没有这东西，炼十炉废九炉。"
林不凡心里咯噔一下："地心火髓是什么？哪里能找到？"
"是火山深处的矿石，能稳丹火，东海只有断魂崖有，那里归碧水门管，常年有筑基后期的修士看守。"吴老头重新从怀里摸出个酒葫芦，喝了口，"小伙子，我劝你别折腾了，结丹丹哪是那么好炼的？当年我为了给我徒弟炼一炉，差点把命丢在断魂崖。"
林不凡没说话，手指在膝盖上敲着——断魂崖有守卫，深海冰晶在碧水门矿里，这是逼着他跟碧水门硬碰硬？
"前辈要是肯帮忙炼丹，晚辈愿意出两千块下品灵石，再管您一辈子的酒。"林不凡突然说，"至于材料，您不用管，我自有办法弄到。"
吴老头愣了愣，上下打量他："你知道断魂崖有多危险？碧水门在那布了'焚天阵'，进去容易出来难。"
"晚辈知道。"林不凡语气坚定，"但我必须突破结丹期，不然在东海迟早被人欺负死。"他想起刘长老的水箭，想起黄三的嚣张，想起那些看他不起的东海修士——没实力，再精明也没用。
吴老头沉默了半晌，突然笑了："有点我年轻时候的愣劲。行，我帮你炼，但话说在前头，炼废了可不退钱。"他顿了顿，"还有，我要你灵田里的三分地种'醉仙藤'，这东西酿酒最好，算是我的辛苦费。"
"成交！"林不凡一口答应，三分地换个靠谱的炼丹师，值了。
从破庙回来，林不凡立刻召集人手。石勇拍着胸脯说要去断魂崖闯闯，被他瞪了回去："你去就是送死，碧水门的焚天阵专克肉身强横的修士。"
"那咋办？"赵猛急了，"总不能真让老板自己去吧？"
"我去。"林不凡早有打算，"我练了流云身法，还有缩地符，打不过总能跑。钱通，你去画张断魂崖的地形图，越详细越好；石勇，你去矿场附近盯着，看他们换班的规律；赵大哥，你守着灵田，别让人趁机捣乱。"
他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先让石勇摸清矿场换班的时间，趁机偷深海冰晶；再自己去断魂崖，用灵眼找阵眼，避过焚天阵取地心火髓。两处都在碧水门地盘，正好声东击西。
夜里，林不凡在灯下翻练流云身法。这段时间他天天苦练，已经能熟练运用"踏雪步"，走在青石板上悄无声息，最快时能追上奔跑的马。他摸出缩地符，李真人修改后，符纸上的朱砂纹路像条小蛇，隐隐在动。
"再有半个月，凝气花就熟了。"林不凡望着窗外的月光，"到时候材料就齐了......"
突然，铺子外面传来轻微的响动。林不凡立刻吹灭油灯，摸出算盘躲在门后。就见两个黑影翻墙进来，脚步轻得像猫，直奔放灵泉水的仓库。
"是来偷水的。"林不凡心里冷笑，右眼扫过——是两个炼气十层的修士，腰间没挂令牌，不像碧水门的人。
他没出声，等两人撬开仓库门，刚要舀水时，突然把算盘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脆响，惊得两人手一抖，水桶掉在地上。
"谁？"黑影转身就想跑，被林不凡拦住。他用的正是流云身法，脚步飘忽，像在地上飘，两人根本抓不住他的影子。
"是黄三派你们来的？"林不凡故意诈他们，算盘珠子"唰"地展开，抵在左边那人的脖子上。
左边的修士吓得腿一软："不...不是，是...是我们自己想来捞点好处......"
林不凡没废话，算盘横扫，打在两人膝盖上。"咔嚓"两声，两人顿时跪在地上，疼得直哼哼。他让人把两人捆起来，扔进柴房："明天交给吴老头，让他炼丹时当'药引'吓唬吓唬，也算废物利用。"
赵猛看得直咋舌："老板这身法，越来越厉害了！"
林不凡收起算盘，心里却没多少笑意。偷水的只是小角色，真正的麻烦在后面——断魂崖的焚天阵，碧水门的矿场守卫，还有那遥不可及的结丹期......
但他不怕。他从青州的账房先生走到今天，靠的从来不是运气。灵眼能看透虚妄，算盘能算清利弊，再加上这不要命的狠劲，总有一天，他能在东海真正站稳脚跟。
"等着吧。"林不凡摸了摸怀里的丹方，"用不了多久，我就让你们知道，青州来的土包子，也能炼成结丹丹。"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条蓄势待发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