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富家翁
第7章：定金风波·灵脉异动
挖中品灵石那天，林不凡特意选了寅时。
田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几颗星星挂在天上，灵田里的蕴灵草在夜色里泛着淡淡的白光。他独自拎着铁镐钻进灵田深处——这宝贝见不得光，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21岁的他，已是炼气巅峰，灵眼的感知比往日更敏锐。用灵眼扫过地面，那团拳头大的灵光就在脚下三尺处，比普通灵石亮得多，边缘还缠着圈淡金色的光晕，灵力波动醇厚得像陈年佳酿。林不凡深吸一口气，运转法力包裹铁镐，小心翼翼地往外刨。中品灵石比下品坚硬数倍，镐头碰到石面时发出"当当"的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每刨一下都要侧耳细听，生怕惊动了村里的野狗或远处的修士，额头上的冷汗直流。
挖了足足半个时辰，总算把灵石完整地取了出来。巴掌大的石头握在手里，冰凉温润，灵力顺着掌心往经脉里钻。林不凡用布包了三层，贴身藏在怀里，心口都跟着发烫——有了这等价一百块下品灵石的宝贝，凑筑基丹的定金就有指望了。更重要的是，他计划用这笔"启动资金"，将灵田的安保队伍再扩编两人，专攻追踪和暗杀，彻底解决青木门的后患。以前就是人手太少，才总被青木门的人堵着欺负，这次必须把防备做足。
天亮时，赵猛扛着药箱从城里回来，他进门就喊："不凡，聚宝阁的筑基丹被人预定了！"
林不凡心里一惊："谁定的？"
"还能是谁，王胖子呗。"赵猛往草棚里挪了挪，压低声音，"我去药铺时听人说，他昨天就凑够了灵石，让聚宝阁把丹留着，说是三日后去取丹。那胖子还带着两个炼气十层的护卫，吓得药铺掌柜都不敢大声说话。"
"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林不凡摸了摸怀里的中品灵石，"走，去聚宝阁一趟。"
独眼龙和矮胖子想跟着，独眼龙已经把锈迹斑斑的铁剑别在了腰上，矮胖子也往怀里揣了两个土炸弹。林不凡伸手拦住他们："你们守着灵田，我跟赵大哥去就行。人多了反而惹眼。"他换了身粗布衣服，把铁镐换成了普通柴刀，看着就像个赶集的农户，又暗中给灵田四角的聚灵阵旗注入灵力，确保防御万无一失。走之前还反复叮嘱独眼龙："要是有人靠近，先放哨箭，别贸然动手，等我们回来再说。"
到了聚宝阁，账房先生正趴在柜台上算账，他那副老花镜滑到了鼻尖上。见林不凡进来，赶紧把他往后院拉，声音压得像蚊子哼："你胆子真大，王胖子的人刚走！”
"筑基丹呢？"林不凡直奔主题，掏出那块中品灵石放在桌上，灵石的光晕在昏暗的屋里格外显眼，"我用这个当定金，把丹留着，三天内我凑够剩下的钱。另外，这十块下品灵石，麻烦你帮我打听下青州城有没有炼气九层以上的散修想找活干，要求身家清白，懂追踪术。“
中品灵石一露面，账房先生的眼睛都直了，伸手摸了摸，又对着光瞅了半晌，咽了口唾沫："这......这可不行，王胖子付了一百块下品当定金，咱们商行有规矩，谁先付定金给谁留......"他的手指在灵石边缘摩挲着，眼神里满是不舍，却又带着几分忌惮。
"他那是抢来的灵石，你们也收？"林不凡盯着他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意，"我这灵石来路干净，我再加五十块下品，就用这块中品当定金，三天后我来取丹，要是来不了，这灵石归你们。至于雇人，事成之后再付五块辛苦费。"
账房先生犹豫了。中品灵石在青州可是稀罕物，抵得上一百块下品，加上林不凡额外添的，比王胖子的定金还多。他搓了搓手，说："这......我得问问掌柜的。"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锦袍的胖掌柜从内堂出来，那袍子上绣着金线的元宝图案，肚子把袍子撑得鼓鼓囊囊的，像个大元宝。手里把玩着两颗铁球，"哐当哐当"地响，三角眼扫过桌上的中品灵石，又打量了林不凡半天，才用破锣似声音说道："小伙子，有胆识。不过王胖子那边不好交代啊......"他的小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手指捻着自己的肥下巴。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林不凡掏出二十块下品灵石放在桌上，灵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些是孝敬您的，就说丹被东海来的修士订走了，王胖子总不能去找东海修士的麻烦吧？”
胖掌柜掂了掂灵石，突然笑了，脸上的肥肉挤成一团："好，就按你说的办。丹我给你藏着，三天后中午之前，你要是凑不够钱，定金可就不退了。至于雇人，我给你留意着，有合适的让他去灵田找你。"他把灵石揣进怀里。
从聚宝阁出来，赵猛才松了口气，手心里全是汗："刚才真怕王胖子的人撞上。"
"撞上才好。"林不凡往灵田的方向走，脚步沉稳，"最好让他知道我在抢筑基丹，他急着冲境界，说不定会提前动手，那样反而好办。"他已算好，若王胖子提前来袭，正好用新布置的三层陷阱消耗其体力，再凭自己炼气巅峰的法力与其周旋。把对方引到自己的地盘打，总比在外面被动挨打好。
回到灵田，林不凡立刻让矮胖子在灵田中心挖了个三尺深的坑。矮胖子哼哧哼哧地挖着，林不凡把那块中品灵石埋了进去，赵猛看得纳闷："你不拿去换钱，埋这干啥？这可是个宝贝啊。"
"这石头能聚灵气。"林不凡用灵眼扫过坑底，灵石的灵光正顺着泥土往四周扩散，"你没发现吗？灵田的光点比以前密了。"他早有打算，用中品灵石催活灵田灵脉，既能提升灵草产量，又能让修炼环境更优越，相当于"长期投资"。以前就是只顾着眼前的小钱，才总没家底，这次得做长远打算。
赵猛凑近一看，果然见灵草叶子上的白光更亮了，连空气里的灵气都浓了几分。他咂了咂嘴，络腮胡抖了抖："这石头还有这用处？难怪刚才埋下去的时候，我觉得丹田都暖和了。"
"不止呢。"林不凡往坑上盖土，每盖一层都要用脚踩实，"王胖子不是想抢灵田吗？我就让他抢块更值钱的地，到时候......"他没往下说，但眼里的精光已经说明了一切——灵脉一旦成型，价值远超筑基丹，足以引起青木门内斗。让他们狗咬狗，总比自己单打独斗强。
接下来的两天，灵田的变化越来越明显。蕴灵草长得更快了，原本还要十天成熟，现在看样子明天就能收；周寡妇种的凝气花幼苗也长高了一寸，那幼苗的叶子边缘泛着金边，摸上去滑溜溜的，周寡妇说，这花的长势比她男人当年种的好十倍。周寡妇总穿着件蓝布头巾，眼角有些细纹，但说起凝气花时，眼睛就亮了。
更奇的是灵田周围的地气，原本只有水沟里有水汽，现在连土墙根都渗出水珠，踩上去软乎乎的，像踩在棉花上。矮胖子布置陷阱时，一锄头下去，居然挖出条两指粗的蚯蚓，那蚯蚓浑身泛着银光，像裹了层水银，被阳光一照，化成了滩灵液——这是灵脉滋养出的灵物。矮胖子吓得手一抖，锄头都掉在了地上，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啥？成精了？"
"这地......成宝地了啊。"赵猛蹲在田埂上，摸了摸泛着油光的泥土，泥土里还带着股淡淡的清香，"我修炼时往这儿一站，灵力运转得都快些"
林不凡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用灵眼往地下看，埋下的那块中品灵石混合着田里原来灵石的灵气已经扩散到整个灵田，像个发光的太阳，把地里原本分散的光点全吸了过来，在土下形成了条淡淡的光带——那是灵脉的雏形。灵脉这东西，弱的时候能滋养灵草，强了却会引来窥伺。青州本就灵气稀薄，突然冒出条新灵脉，比怀璧其罪还危险，必须尽快突破筑基，才有能力守住这泼天的富贵。他特意让独眼龙多往远处放了几个哨，一旦有陌生修士靠近，立马回报。
这两天，他几乎没合眼，白天完善防御，夜里就在灵田中心盘膝修炼。中品灵石散发的灵气不断涌入体内，配合蕴灵丹，炼气巅峰的灵力愈发凝练，丹田像装了团压缩的星云，随时可能炸开——这是突破筑基的前兆。他估算着，只要服下筑基丹，最多三个时辰就能踏入筑基期。为了以防万一，他还让赵猛准备了些疗伤的草药，万一突破时出点岔子，也能及时处理。
第二天傍晚，第一批凝气花居然提前成熟了。巴掌大的花朵金灿灿的，花瓣上滚动着露珠似的灵液，闻着就让人神清气爽，脑子清醒。周寡妇小心翼翼地摘了半斤，用玉盒装着，那玉盒边缘有些磨损，是她男人留下的遗物。她把玉盒递给林不凡，声音带着点激动："这花至少能卖二十块一斤，比我预想的早几天成熟，都是托你的福。"
林不凡刚接过玉盒，就听见独眼龙在土坡上喊："来了！王胖子来了！"独眼龙那只独眼里满是警惕，手里紧紧攥着弓箭。
他赶紧把玉盒递给周寡妇，压低声音："藏好，别让任何人看见。"自己则拎着铁镐，和赵猛、矮胖子往土墙后躲，同时快速检查了一下身边的土炸弹，确保引信是好的。
远远地，就看见个黑铁塔似的胖子往灵田走，那胖子光着膀子，一身横肉晃来晃去，胳膊比林不凡的大腿还粗，脖子上挂着串骷髅头似的佛珠。身后跟着十几个青木门弟子，个个穿着灰布劲装，手里拿着刀枪，走路时"哐当哐当"直响。
"林小子，滚出来受死！"王胖子离着老远就喊，声音像打雷，震得灵田的草都在晃，"把灵田和筑基丹交出来，老子还能让你死得痛快点！"他的唾沫星子随着喊声飞出来，在夕阳下划出一道道白痕。
林不凡没应声，只是给赵猛使了个眼色。赵猛点点头，悄悄往土墙内侧的阵旗摸去，手里攥着把提前浸了油的火把，火把柄被他攥得湿漉漉的。
王胖子见没人应，骂骂咧咧地往前走，嘴里嘟囔着："小杂种，躲着没用！等老子拆了你的破灵田，看你还往哪儿藏！"刚到水沟边，突然停住了。他低头看了看脚下渗出来的水珠，又闻了闻空气里的灵气，三角眼突然亮了，像两盏小灯笼："这地......有灵脉？"
他猛地往地上跺了一脚，"轰隆"一声，水沟里的水溅起三尺高，水面上的浮萍粉全散了。王胖子吸了口带水汽的空气，咧嘴笑了，露出两排黄牙："狗屁的怕水汽，那是李瘦子没用！老子这横练功夫，还怕这点水？"
说着，他突然往前冲，庞大的身躯像座小山似的撞向土墙。"咔嚓"一声，土墙被撞出个大洞，碎石块飞溅，阵旗的灵光顿时明灭闪烁。王胖子从洞里钻出来时，身上还沾着不少泥土，却毫不在意，拍了拍衣服就往灵草那边扑。
"给我上！"王胖子大喊着，率先从洞里钻了进来，蒲扇似的大手抓向最近的蕴灵草，"这么好的灵草，归老子了！"他的手指又粗又短，指甲缝里全是黑泥，抓向灵草时带着股恶风。
就在这时，赵猛点燃火把，往阵旗上一扔。三十面阵旗突然同时爆发出白光，灵田地下的光带被惊动，水沟里的水"哗"地漫过地面，瞬间形成了片齐腰深的水洼。水洼里的水泛着淡淡的灵光，看着就不一般。
王胖子的脚刚踏进水里，就听见"滋滋"的声响，他低头一看，脚底板居然冒起了白烟，疼得他嗷嗷叫："什么鬼东西！烫死老子了！"他赶紧把脚抬起来，只见原本厚实的脚底板上，已经起了好几个燎泡。
"是蕴灵土遇水化成的灵液，专克你这横练功夫！"林不凡大喊着，运转灵力和赵猛、矮胖子一起往外扔铁球——那是矮胖子做的土炸弹，里面裹着碎石和毒药，是用十块下品灵石换来的"战术投资"。扔之前他还特意瞄准了王胖子身边的弟子，先解决小的，再收拾大的。
铁球在水洼里炸开，"砰砰"几声巨响，碎石混着灵液溅了王胖子一身，他身上的横练金光顿时暗了下去，露出了一道道血口子，血珠顺着伤口往下滴，落在水里染红了一片。弟子们更惨，掉进水里的被灵液腐蚀，疼得在水里打滚，没掉进去的被铁球炸伤，胳膊腿断了好几根，哭爹喊娘的一片，场面乱糟糟的。
"小杂种，我杀了你！"王胖子红了眼，脸上的横肉因为愤怒拧在一起，忍着疼往林不凡扑来。他的速度居然比瘦子还快，蒲扇大的手带着风声，眼看就要抓到林不凡的脖子。
林不凡早有准备，往旁边一闪，躲开了这致命一抓，同时用灵眼死死锁定王胖子的丹田——那里的灵光虽然浑厚，却在肚脐下方三寸处有个黑点，像是练横练功夫留下的罩门。"赵大哥，打他肚子，肚脐下三寸！"他一边喊，一边往王胖子脚下扔了块滑石粉，这是他特意准备的，就等着这一刻用。
王胖子脚下一滑，庞大的身躯失去了平衡，一个趔趄往后仰倒。赵猛瞅准机会，铁镐带着风声砸向他的肚子。"噗"的一声，王胖子像泄了气的皮球，庞大的身躯瞬间瘪了下去，喷出一口黑血，血里还带着点碎肉，倒在水里不动了，只有手脚还偶尔抽搐一下。
剩下的弟子见王胖子被打倒，吓得魂都没了，转身就往洞外跑，不少人掉进矮胖子挖的陷阱里，陷阱里的尖刺扎穿了他们的衣服，疼得他们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