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富家翁
第8章：闭关筑基·云游道人
王胖子的尸体被拖到青木门外的第三天，青州城的唾沫星子快把人淹死了。有人说林不凡得了仙法，挥手就能拍死炼气巅峰；也有人说灵田底下藏着龙脉，谁碰谁倒霉。林不凡蹲在草棚里扒拉算盘，对闲话充耳不闻——桌上两千多块灵石和琥珀色的筑基丹，才是实打实的底气。
“赵大哥，你带独眼龙进城。”他数出五百块灵石推过去，指尖敲得石桌“当当”响，“二百块买最结实的聚灵阵旗，三百块弄铁条木板，把土墙再加高半尺。”又塞过去三十块，“这是你俩的，给周嫂子带袋米、两斤红糖，她闺女上次念叨想吃。”
赵猛揣起灵石，指了指桌上的丹瓶："你真要现在闭关？青木门那边......"
"他们不敢来了。"林不凡拿起丹瓶晃了晃，琥珀色的丹药在阳光下泛着金光，"他们掌门闭关不出，一心冲击筑基，王胖子现在就是他们最后的指望，他死了，青木门至少能消停半个月。"他早算好了，半个月足够他突破筑基，到时候就算青木门掌门亲自来，他也有底气应对。
等赵猛他们走了，林不凡在灵田边隐蔽的乱石堆中间搭了个不起眼的闭关棚，用三十面聚灵阵旗围了圈，又让矮胖子在周围布了三层陷阱，连只兔子都钻不进来。周寡妇给他送来了一筐干粮和水，小声说："林大哥，我男人以前说，突破时心要静，千万别被打扰。"
"我知道。"林不凡把丹瓶放在石台上，"嫂子，这半个月就辛苦你和胖哥守着灵田，不管谁来，都说我出去进货了。"他特意留了五十块灵石给周寡妇，"要是有散修来买灵草，按市价卖，记账上就行。"
进了闭关棚，林不凡先检查了三遍阵旗，确认灵光流转顺畅，才盘腿坐下。他没急着吃筑基丹，而是先用灵眼内视丹田——炼气巅峰的灵力像条小河，在经脉里缓缓流动，但离筑基还差着道坎。
"成败在此一举。"他深吸一口气，捏开丹瓶，一股清苦的药香立刻弥漫开来，丹田的灵力跟着躁动。他小心翼翼地倒出丹药，入手温热，表面布满细密的灵纹，像有生命似的在蠕动。
按照从聚宝阁账房先生那买来的口诀，林不凡将丹药送入口中。丹药一碰到舌尖就化了，变成一股滚烫的暖流，顺着喉咙往下涌，所过之处，经脉像被火烧似的疼，又像被无数根细针在扎。他咬着牙，引导这股暖流冲击丹田壁垒，一次、两次......直到第七次，才听见"咔嚓"一声轻响，壁垒破了个小口！
暖流瞬间涌了进去，丹田像被撑开似的涨得难受，原本液态的灵力开始凝结，渐渐变成了颗米粒大的光点。林不凡知道，这是筑基的关键——凝丹。他不敢怠慢，继续运转口诀，引导周围的灵气涌入体内，滋养那颗光点。
灵田的阵旗这时突然亮了起来，地下的灵脉被引动，淡金色的灵气顺着棚子的缝隙钻进来，像条条小蛇缠上林不凡的身体。他的灵眼不由自主地睁开，能清晰地看到灵气如何被吸入丹田，如何融入那颗光点——光点在一点点变大，从米粒到黄豆，再到指甲盖大小，表面还泛起了层淡淡的光晕。
不知过了多久，林不凡突然觉得眉心一凉，浑身的灵力瞬间归拢到丹田，那颗光点"嗡"的一声炸开，化作一团柔和的灵光，将丹田填得满满当当。他试着抬手，一股无形的气劲从指尖喷出，把对面的石壁打出个浅坑。
"筑基一层了......"林不凡笑了，声音沙哑得厉害。他摸了摸丹田，那里的灵光温暖而稳定，比炼气时强了十倍不止，连五感神识都敏锐了许多，能听见棚外矮胖子打哈欠的声音。
刚走出闭关棚，刺眼的阳光让他眯起了眼。矮胖子正坐靠在土墙根打瞌睡，听见动静抬头一看，吓得差点坐地上："林......林兄弟？你出关了？"
"多久了？"林不凡活动了下筋骨，浑身的肌肉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十三天。"矮胖子挠了挠头，"赵大哥前两天回来过，说青木门那边没动静，就是城里来了个云游道人，想买咱们的凝气花，给的价挺高。"
林不凡心里一动："什么样的道人？"
"看着挺邋遢，穿件破道袍，头发乱糟糟的，还总咳嗽。"矮胖子比划着，"但出手阔绰，说一斤凝气花给二十块灵石，赵大哥没敢卖，说等你回来定。"
正说着，赵猛和独眼龙从外面回来了，俩人肩上扛着几捆铁条，见林不凡站在棚外，都愣了愣，随即眼睛亮了——林不凡身上的灵力波动虽然收敛着，但那股沉稳的气息，绝不是炼气期能有的。
"成了？"赵猛扔下铁条就跑过来，激动得声音都抖了。
林不凡笑着点头，往他肩上拍了拍。看似轻轻一下，赵猛却踉跄了两步，咂舌道："好家伙，筑基期就是不一样！"
独眼龙也咧嘴笑了："这下青木门再来，看咱们不把他们的牙打掉！"
"先别大意。"林不凡往青州城的方向看了看，"那个云游道人在哪？"
"在城里客栈住着呢，每天都来散修市场转一圈。"赵猛递过来个账本，"这是这十几天卖灵草的账，周嫂子记的，一分不差。"
林不凡翻了翻账本，二十斤蕴灵草卖了一百二十块，还收了五十块定金，让留着下个月的货。他把账本合上："胖哥，你去城里请那位道人来灵田，就说有好东西给他看。"他顿了顿，"赵大哥，你去加固陷阱，独眼龙跟我去看看凝气花。"
灵田里的凝气花已经长到半尺高，花朵金灿灿的，花瓣上的灵液凝成了露珠，看着比上次成熟的那批还好。林不凡用灵眼扫过，每株花的根部都缠着淡淡的灵光，显然是吸收了灵脉的灵气。
"这些能收多少？"他问跟过来的周寡妇。
"能收三十斤，而且成色好，至少能卖二十五一斤。"周寡妇眼里带着笑意，"那位道人要是真想买，咱们能赚不少。"
"二十五一斤？"林不凡皱了皱眉，"太高了，容易招人眼。就按二十块卖，多的算送他，看看这人底细。"他总觉得一个云游道人肯花高价买凝气花，不太寻常。
没过多久，矮胖子就领着个道人来了。正如矮胖子说的，道人穿件洗得发白的破道袍，头发用根木簪胡乱挽着，脸上布满皱纹，还总时不时咳嗽两声，看着像个快入土的老头。但林不凡注意到，他的眼睛很亮，扫过灵田时，瞳孔微不可查地缩了缩。
"小道张玄，见过林道友。"道人拱手作揖，声音沙哑，还带着咳嗽，"听说道友有好东西？"
"张道长请。"林不凡领着他往灵田深处走，"看看这些凝气花入不入眼。"
张玄走到花田边，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又捏起片花瓣闻了闻，突然不咳嗽了，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好花！灵气足，药性纯，比青木门种的强多了。"他直起身，"二十块一斤，我全要了。"
"道长痛快。"林不凡示意周寡妇开始采摘，"但我有个条件，道长得告诉我，买这么多凝气花做什么。"
张玄笑了笑，皱纹挤在一起："实不相瞒，小道在疗伤，需要凝气花做药引。"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前些年跟人动手，伤了肺脉，一直没好利索。"
林不凡右眼悄悄眯起，扫过张玄的胸口——那里的经脉确实有断裂的痕迹，但灵力流转却很顺畅，显然是高手，至少是筑基期，而且修为比他深。他心里一凛，脸上却不动声色："原来如此，那我再送道长两斤，算是结个善缘。"
"道友客气了。"张玄从怀里掏出个钱袋，倒出六百块下品灵石，"钱给你，花我让人来取。"
林不凡接过灵石，掂量了掂量，正好六百块。他把灵石递给周寡妇收好，突然问："道长既然在疗伤，不如就在灵田住下？这儿灵气足，对疗伤有好处，我不收房钱，只要道长偶尔帮着看看灵田。"
张玄愣了愣，随即笑了："道友倒是会算账。行，那我就叨扰了。"
等张玄去草棚安顿，赵猛凑过来小声说："这老道不对劲，我刚才碰了他一下，感觉像碰着块石头，硬得很。"
"我知道。"林不凡往草棚看了看，"是筑基期修士，而且至少是中期。"他心里已经有了盘算，留着这道人，既能当挡箭牌，又能探探底细，要是真能拉拢，以后青木门再来，就不用怕了。
当天下午，张玄就让人来取走了凝气花。让人意外的是，来的不是修士，而是两个凡人，赶着辆马车，小心翼翼地把花装上车，还在车厢里铺了层软垫。
"道长倒是谨慎。"林不凡看着马车远去，对赵猛说，"晚上多盯着点草棚，别出什么岔子。"
夜里，林不凡没睡，坐在土墙头上，右眼盯着草棚的方向。张玄房间的灯一直亮着，直到三更天，才听见里面传来轻微的灵力波动，接着是压抑的咳嗽声。林不凡皱了皱眉，这咳嗽声听起来很痛苦，但灵力波动却很平稳，更像是故意做出来的。
"有意思。"林不凡摸了摸腰后的算盘，"到底是来疗伤的，还是来探底的？"他决定再观察几天，要是这张玄安分守己，留着无妨；要是有别的心思，他不介意再尝尝筑基期的厉害。
月光下，灵田的凝气花泛着淡淡的金光，灵脉的光晕在地下流转，像条沉睡的龙。林不凡知道，他的灵田越来越引人注目，以后的麻烦只会多不会少。但他不怕，现在他是筑基修士了，手里有灵石，有灵田，还有忠心的手下，就算天塌下来，他也能撑住。
"青木门，张玄......"他轻声念着这两个名字，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该来的总会来，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