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静音的检查,宁次的伤经不起任何颠簸,众人只得原地宿营。
帐篷内静音的指尖微微发抖,显微查克拉镜的蓝光在她眼底跳动,镜中那截箭矢残片里,暗紫色的脉络正像活物般扭曲蠕动,每一次伸展都啃噬着宁次的查克拉经络。
“这不是普通毒素......”她突然攥紧镜柄,声音凝重,“是‘活体咒印’!”
空气瞬间凝固,李洛克原本撑在床沿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村子里查探到的情报里,大蛇丸的咒印向来以侵蚀灵魂著称,特别是“活体”二字,分明更狠毒。
“怎么会?”天天猛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宁次哥明明只是被箭射中......”
“这箭本身就是载体。”静音快速撕开宁次的衣领,用查克拉手术刀挑开一道血痕,暗红血液里竟浮出几缕紫丝,“这些东西会顺着伤口钻进体内,等宿主查克拉紊乱时......”她没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想起了音忍四人众的下场,被咒印反噬成怪物。
李洛克突然蹲下身,掌心覆在宁次心口,醉拳心法里“以气养伤”的口诀在脑海翻涌,他咬开腰间酒葫芦的塞子,一缕清冽酒香钻进指尖混着体内的内劲顺着指尖钻入宁次体内。
那酒劲刚触到宁次的经络,异变陡生:暗紫毒丝像受了惊吓的蛇,瞬间蜷缩成团,而酒劲竟自动分出几缕,精准地缠上毒丝,将其往体外逼。
“你的查克拉......在中和它?!”静音的呼吸陡然急促,她抓起查克拉镜凑近,镜中紫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这不可能!普通查克拉根本压制不住大蛇丸的咒印......“
“我这哪是查克拉。”李洛克在心里嘀咕,额角渗出薄汗,酒劲在体内循环一周,又分出更多去安抚宁次躁动的细胞,“学醉拳时,传承里说酒劲是‘活的气’,能化百毒。没想到真的有作用。”他突然笑了。
“小李的查克拉自从上次受伤之后就发生了变化,和我们好像都不太一样了,我会找时间给五代目好好汇报的。”一旁的迈特凯见小李专注于帮宁次解毒,便帮忙解释道。
帐篷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纲手的贴身暗部掀开帘布:“静音大人,火影大人召您即刻回村。”
静音抓起医疗箱,临走前深深看了李洛克一眼:“小李,继续稳住宁次,我让医疗班留两个人守着。”她的目光扫过宁次逐渐回暖的脸色,又补了一句,“你这手,针对宁次的情况倒是比我们的医疗手段更管用。”
小李没接话,他盯着宁次手背那丝残余的紫痕,手掌微微颤抖,得把这酒劲的频率记下来,等宁次醒了,得让他跟着练《醉八仙》的吐纳法,不然光靠自己输劲,根本撑不到彻底清除毒素。
“霜。”低沉的呼唤从帐篷角落传来。
小李抬头,正看见一个苍老的身影扶着墙站在阴影里,“跟我来。”
千叶霜的睫毛颤了颤,她最后看了眼床上的宁次,又看了眼还在输劲的小李,这才跟着千叶琉走进帐篷后的密室。
密室很小,墙上挂着千叶家的族徽,落满灰尘。
千叶琉将一本名为《千叶·剑心录》的书放在石桌上,泛黄的纸页间飘出陈年老墨的味道:“我服侍家主几十年,如今苟活到现在,就是为了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小姐真相。”
千叶琉长叹一口气,“唉~当年灭门,并不仅仅因为九尾。”他枯瘦的手指划过书页上的血字,“而是我们掌握了‘封印’与‘血祭’的平衡之法,大蛇丸想独占,便借着九尾入侵,趁乱出手,只有我们少数几个人正好不在,侥幸活了下来。”
“封印......”千叶霜的声音发涩,她想起童年里那些血夜,想起父母被按在族徽前的惨叫,“所以他要灭我满门,就为了这本破书?”
“不是破书。”千叶琉的眼泪滴在纸页上,晕开一片污渍,“是能让剑法与幻术共生的秘典,已达到封印的效果,你刚才用的’归心‘,不过是皮毛。“他突然抓住千叶霜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按在族徽上,”霜,你现在有想护的人了,这书......该由你继承。“
族徽突然泛起红光,一道暖流顺着掌心窜进千叶霜心口。她望着石桌上的剑心录,那些原本晦涩的文字突然变得清晰,原来父母当年不是为了帮助四代目封印九尾而死,而是为了保护更重要的东西。
她想起李洛克后背的血,想起他说“你的剑为守护而挥”的模样,眼眶又热了。
“哐当”一声,帐篷门被撞开,凯的声音像炸雷:“小李,霜,集合!”
小李收回手,宁次的呼吸已经平稳许多。他活动了下发酸的手腕,转头对守在床边的医疗忍者说:“每两个时辰叫我一次,我来换班。”这才跟着凯往外走。
帐篷外的树叶上落满晨露,天天抱着一捆苦无满脸愤愤不平的站在一边,嘴撅得能挂油瓶:“凯老师,为什么是他们俩组队?我也能打。”
“你的任务更重要。”凯拍了拍她怀里的苦无,金属碰撞声清脆作响,“小李的酒劲能附在忍具上,你要练的,是让这些苦无在投掷时,带着醉拳的‘软劲’。”他突然露出标志性的白牙笑,“等你练会了,一个人就能放倒半个小队。”
天天低头看手里的苦无,她的眼睛亮了,手指轻轻抚过刃口:“软劲......能让敌人躲不开的软劲......”
“至于你们俩。”凯转向小李和千叶霜,晨风吹起他的绿色紧身衣,“从今天起,你们是‘影醉组’,影是霜的剑影,醉是小李的酒劲。”他猛地握拳砸在掌心,“我要你们的配合,比心跳还默契!”
千叶霜摸了摸腰间的残剑,剑鞘里传来细微的震颤,像是在回应她的心跳。她转头看向小李,对方正歪着脑袋笑,酒葫芦在腰间晃啊晃,活像个偷喝了酒的小醉仙。
“那今晚......”李洛克挠了挠头,“来场合练?我试试看将醉步和你的剑结合,看能不能和你的归心配合。”
千叶霜的耳尖微微发红,她别过脸去,却轻声应了:“戌时三刻,等你帮宁次治疗完。”
夕阳渐渐沉下。
小李摸出酒葫芦灌了口,酒气混着晚风飘向远处,他再次帮宁次输入内劲,他只会这点皮毛,也不知道宁次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不过看面相应该是好了很多了。
戌时三刻的月光透过树叶洒下,在地上印出斑驳的花纹,小李走出帐篷,仰头灌了口酒,喉结滚动时,酒气混着夜风撞进鼻腔。
他望着不远处背剑改抱剑的千叶霜,她的影子被月光拉得细长,腰间残剑的剑穗在晚风中轻颤,一时间想起了一句不知从何处听来的话:“剑有灵,人有魂”。
“霜,我要开始了。”他抹了把嘴角的酒渍,指尖按在胸口,内劲顺着任督二脉游走,“这是我改良的查克拉微波,能把我的呼吸、出拳节奏传给你。但我没试过,刚开始可能会......“
“啰嗦。”千叶霜抽剑出鞘,寒光映得她眉峰更冷,“动手。”
小李轻笑一声,闭目凝神。
那位醉拳师父的教导在脑海翻涌:“醉意不是乱,是心随酒动,劲由意生。”他将内劲与原本体内少的可怜的查克拉交融,一缕若有若无的微波从指尖溢出,像无形的丝线缠上千叶霜的手腕。
起初,千叶霜的剑招明显滞涩,她刺出的“影刃一式”比往日慢了半拍,小李的“醉步”刚要配合,却见她的剑尖突然偏了三寸,显然是被那查克拉微波搅乱了节奏。
“别急。”小李收势后退,酒葫芦在腰间晃出清脆声响,“我哼口诀,你跟着节奏走。”他清了清嗓子,醇厚的嗓音混着酒气荡开:“一步踏浪,二步听风,三步绕月,四步锁龙,五步归虚。”
话音未落,千叶霜握剑的手猛地收紧。
她望着李洛克摇晃的脚步,突然想起《千叶·剑心录》里记载的“影刃十三式”起手式,“踏浪听风,月锁龙踪”,这不正是李洛克哼的口诀?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剑穗突然无风自动,长剑在掌心发烫,像在催促她回应。
“再来。”她咬着唇低喝,剑尖点地划出半弧。
小李眼睛一亮,内劲再次翻涌,这次的查克拉微波里多了几分韵律,像春溪撞石,又像暮鼓晨钟。
千叶霜的剑招逐渐流畅,她刺出“断脉”的瞬间,李洛克的“醉步千重浪”恰好使出醒浪三叠,向同一方位连进三步,两人的气浪在半空相撞,发出闷雷般的轰鸣。
“轰!”右侧的大树应声炸裂,碎木飞溅。
李小的酒葫芦被气浪掀得飞起,却在半空被千叶霜反手一剑挑住,稳稳落回他掌心。
两人同时转头,对视的瞬间都愣住了,刚才的动作,好似心跳同步。
“凯老师?”李小突然挑眉看向左侧树影。
穿绿紧身衣的身影从树后踱出,腰间的护额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一改往日搞笑形象,一脸认真专注,手里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数据:“从第三招开始,你们的查克拉波频重叠度达到78%。”凯的声音少见地放轻,“这不是普通的配合......是共振。”
“共振?”千叶霜抚过剑刃,上面还残留着李洛克的酒劲,“像琴弦和鸣?”
“更甚。”凯翻开笔记本,指着一组波动图,“你们的查克拉频率正在互相牵引,就像两个舞者踩着同一支曲子。”他突然再次露出招牌的热血笑容,“继续练,明天我要看到90%!”
话音未落,小李突然捂住嘴,指缝间渗出鲜血。
千叶霜的瞳孔骤缩,剑鞘重重撞在他后背的“至阳穴”上,这是《剑心录》里记载的急救手法。
小李咳出一口血沫,却笑得比月光还亮:“没事......刚才强行同步,经络受了点伤。但我们成功了,第一招就叫‘醉踉·断浪’!“
千叶霜的手指在他后背的穴位上微微发抖,她能感觉到他体内翻涌的酒劲像困兽,正被自己的查克拉慢慢安抚。“笨蛋,你刚受伤。”她别过脸,耳尖却红得滴血,“下次再乱来,我就用剑鞘敲你膝盖。”
小李刚要接话,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木叶巡逻队的忍者急速而来,怀里还抱着个浑身抽搐的村民:“凯前辈,村外西边境的清水村出事了!村民身上突然长出黑纹,像是被咒印侵蚀了”
小李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想起宁次体内的紫丝,想起静音说的“活体咒印”,酒葫芦在掌心攥得发烫:“霜,跟我去。”
千叶霜将长剑入鞘,剑穗扫过李洛克手背:“走。”
清水村外的田埂上,三个身影摇摇晃晃。
他们的皮肤爬满暗黑色纹路,瞳孔泛着诡异的紫芒,正是被骨毒寄生的傀儡忍者。
李小挡在千叶霜身前,故意放慢出拳节奏,每一步都踩得拖沓:“左边那个,出刀前会抖腕。”
千叶霜心领神会,她反手拔剑,剑光如电,正刺中左边傀儡抖腕的瞬间,那是所有攻击前最薄弱的破绽。右边的傀儡挥着长刀扑来,李洛克的“摇壶避礁”突然变快,看似踉跄的脚步却精准避开长刀,持杯手裹着酒劲轰在傀儡腰眼。
最后一个傀儡突然暴起,身上的黑纹疯狂蠕动,显然要自爆。
小李大喝一声,双拳轰地,酒劲引动查克拉共振,地面泛起涟漪。
千叶霜的剑在月光下划出银弧,“影刃十三式·归心”精准斩向傀儡的查克拉核心,那里就是李洛克用共振锁定的弱点。
“砰!”傀儡炸成碎片,黑纹在空气中消散。
小李弯腰撑着膝盖喘气,额角的汗滴落在泥土里,伤还没好,又接连帮宁次输入内劲,现在身体里的内劲基本消耗殆尽了。
千叶霜递来水囊,指尖触到他掌心时,两人同时一怔,他们的心跳,竟还保持着相同的频率。
“小李。”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笔记本上又多了几页数据,“我看你不是在练体术,也不是在练配合。”这位热血上忍的眼眶微微发红,“你在创造新的忍道。”
小李抬头,正看见山巅飘起一只纸蝶,纸蝶在月光下泛着幽蓝,转眼便消散不见。
他握紧酒葫芦,酒劲在其中翻涌如潮,看来,宁次体内的麻烦,远不是终点。
而此刻的清水村里,某个角落的木门吱呀作响,一个浑身黑纹的村民缓缓抬起头,他的指甲长如利刃,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吼。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那些黑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心口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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